“阿南呢?”
文泽才一愣,连忙问道。
“那道士来的时候,钟然便带着两个孩子回袁家了,我这就去把孩子们带回来。”
阿南得知文泽才醒了后,几乎是狂奔着回来的,结果在房门处却犹豫了,文泽才见到这一幕有些心酸,他冲着阿南招了招手,“愣着做什么,快过来。”
阿南抽了抽鼻子,拉着晓晓过去了。
文泽才一手抱着一个,也没说话。
可阿南和晓晓却开心得不得了。
文泽才得卧床修养半个月,等他能下床的时候刚好是他开学的时候。
这些日子袁卫国和钟叔他们轮着轮着过来给他解闷,章全已经恢复到四十多岁的模样了,为了以防万一,袁家人对外说他是“章全”的儿子。
章全对此也没有表露出不高兴,反而有些美滋滋,时不时就故意出去溜达,遇见之前和“老”的自己聊得不错的朋友就会故意打听几句,他们关于“老”的自己是什么样的评价。
对于这个“游戏”他似乎乐此不疲。
“他已经开始用蚀阴虫了。”
章全笑眯眯地坐下,看着文泽才道。
文泽才虽然不知道章全在蚀阴虫里面动了什么手脚,不过看他这么高兴的模样,那一定是好事。
“他这么早就开始吸阴了?”文泽才靠在墙上,旁边的电扇向他们吹着风,算命铺子里的电扇被赵大飞拿回来了。
“我听阿南说那天他叫了对方大叔,我想就是那一声称呼让他有些飘了,现在阴池还没蓄满,他就开始吸阴,”章全冷笑一声,“等他回过神时一定会大力搜寻阴男阴女,以及野术师。”
文泽才闻言面色很难看,“得想办法.....”
“城里的人他不敢动,”章全拿起香烟,却在瞟见文泽才的脸色后默默地放下了,“但是山野之间的阴男阴女只要周家给点钱,就能直接带走,那些人向来是只认钱的,不会把人命当回事。”
说着,章全似乎看见了小时候他娘被扛走的那一幕。
“野术师你能联系多少?”
章全是从野术师里打滚爬起来的,自然认识不少野术师。
“很多,”章全看了文泽才一眼,“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联合他们并不是件简单的事,你别忘了,人心不可测,万一混进来几个周家的走狗,咱们就被一锅端了!”
文泽才抹了把脸,“是这个理,那就把消息放出去,周七叔需要阴男阴女以及各种术师来蓄阴池,他们总会慌张的,而且不需要咱们组织,别人会聚集的。”
章全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
章全走后没多久,袁卫国又来了。
赵大飞一个人看着算命铺,可他现在只会看手相,脸相还没精多少,所以袁卫国便去做了主力。
可现在他居然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
文泽才见他面带犹豫,问道。
袁卫国清咳一声坐下,“之前我请来的那个道士让我来问你一个人。”
“人?”
文泽才一愣,“什么人?也是道士吗?”
“对,他说在你身上有一个道士给你打了个避鬼术,那是种失传近千年的道术,他又极为痴迷古道术,所以想请问你是不是认识对方。”
“他那天怎么不问我?”
文泽才已经猜到是谁给自己下了避鬼术了,可他有些奇怪袁卫国请来的那个道士。
袁卫国又看了他一眼,“你不是讨厌道士吗?听大飞说你小时候被小道士弹痛了小弟弟,所以一直很仇恨道士,他怕你看他不顺眼,要是开口问你,你不告诉他或者骗他,那怎么办?”
袁卫国的话让文泽才的脸犹豫黑锅底一般漆黑,难怪那天那个道士看他的神色这么奇怪。
他磨了磨后槽牙,“那是大飞胡乱说的!”
“那你怎么这么讨厌道士?还能有比弹你小弟弟的仇恨更大吗?”
“袁卫国!”
文泽才抓起枕头就给他砸了过去,袁卫国一把接住,“行了行了,开个玩笑。”
文泽才冷哼一声。
“说正事,避鬼术是避鬼的意思吗?”
“这个我问了,确实是,而且不仅是避鬼,就是其它邪物遇见你也会避开一些,”袁卫国啧了一声,“你说当年那人能给钟然下一道避鬼术就好了。”
“美得你,”文泽才有些傲娇,“不过我也说句实话,那道士我不认识,但绝对是个顶尖的道士......”
文泽才将在村里夏家与白狐妖一家的因果告诉袁卫国,“那天他带走了白狐,夏大嫂也恢复了魂力,现在日子过得不错,我与他只说过一句话,连脸都没看清。”
“什么话?”
袁卫国听得有些沸腾,那人确实有大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