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暮想不到他这么了解她,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于是笑着点点头,低头愉快的吃起他给她亲手夹的菜来。
“你一定饿了,吃点养胃的食物。”傅景朝夹了一片山药搁到她碗里,垂眸发现她唇边有颗食物渍,抽来纸巾旁若无人的在她粉唇上轻轻擦拭起来,宠爱之情溢于言表。
袁云煦:“……”
靠,他快看傻眼了,什么时候看到老大这么柔情蜜意过,简直是甜的不要不要的。
真不该给老大表现的机会,太惨无人道了,如此虐狗真的好吗?
哼,不就是秀恩爱吗,赶明儿他也找个女孩,天天秀恩爱,撒狗粮,虐狗去!
晚饭结束,傅景朝去方便,乔暮和袁云煦坐在大厅品茶,烛火摇晃,纵使室内点了一圈烛火,仍感觉到视线不及电灯来得明亮。
“你这里怎么连个电都不通一下?”乔暮终于忍不住问。
袁云煦提到这个就叹气:“老大不让。”
“为什么?”乔暮没想到问题出在傅景朝身上:“这里不是你祖上传下来的宅子吗?怎么关他的事?”
“老大是我的偶像,我当然要听他的。”袁云煦看她一眼,理所当然的口气:“当初我刚退伍,这座山庄我没经济能力拿到手,是老大帮的我,把它当成生日礼物送给我的。老大建议我最好不要弄成现代化,他说这是祖上留下来的,保持原味比较好,一是对得起祖宗,二是以后万一手头紧,卖出去也能卖出很高的价钱。我一想也是,就保留下来了。这里我不常住,偶尔回来看看,找人打理。”
乔暮看着袁云煦提到傅景朝一副崇拜的口吻,不以为意:“袁云煦,曾经也有人用这样的眼神说过相似的话,可惜那个人为了自己的利益背叛了他,我希望你不是下一个。”
袁云煦愣了会,“你是说二少?”
放眼老大身边,最崇拜他的人当数他、二少以及罗泉了,这三个人中,目前傅司宸与老大的关系最僵。
乔暮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袁云煦看她这样,转而摇头笑起来:“二少的事我就不评价了,以后你会懂的。倒是你,乔小姐,你是老大最喜欢的女人,我从来没有在老大身上看到过他有这样铁骨柔情的一面,我希望你珍惜你们之间的感情,因为我了解老大,一旦他决定了要和谁共度一生,他就会一心一意,至死不渝!”
这句话的份量极重,在这灰暗的室内如泰山般尤为沉重,乔暮低头喝茶,霎时没有回答。
看来傅景朝还没把他们要结婚的事透露给任何人,这是他的朋友哥们,他都没说,她自然不会主动透露。
既然提到了傅司宸,其实她对傅司宸最近的所作所为实在有些看不懂,他既要背叛了傅景朝,又好象没有。
傅景朝对此的态度也是模糊的,不够明朗,真不知道这两兄弟间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隐隐有种感觉,这兄弟俩在下一盘大棋,暗中酝酿着什么大计。
一阵繁杂的脚步声传来,一名身穿丫环服的保姆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不……不好了,仲……仲小姐醒了……又开始摔东西……把我们送过去的饭菜全撒……撒了……”
袁云煦大惊失色,猛的站起来,看向乔暮说:“走。”
乔暮点头,赶紧跟着他跑向后面的厢房。
人还没跑过去,远远的就看到外面围了好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还有保姆,大家站成一排,束手无策。
然后是孩子的哭声和摔东西的声音:“呜呜呜……我要爸爸……走开,你们这些坏人……我不认识你们……走开……我要爸爸……呜呜呜……”
乔暮的心随着这哭声狠狠的揪痛起来,她想上前,被袁云煦一把拉住,“别过去,乔小姐,你就在这里说话,她能听得到。”
这里?
乔暮看了看距离,有十多米,也行,只要声音大点,应该能传到仲思缈的耳朵里。
“缈缈,还记得我吗?我是乔暮,经常去朗诗公馆找你玩……”
最初,里面的声音没停,她咳嗽了一声,继续喊起来:“上次我还带了两个非常帅气的哥哥去找你,你们一起玩了好多棋,那是你以前从来没有玩过的,有国际象棋,有五子棋,还有飞行棋……”
突然,里面的声音停了下来,她抓紧机会,再次高声说:“缈缈,你一定想起来了对不对?我是乔暮,是你爸爸的朋友,是你爸爸叫我过来找你的,他很担心你……”
“骗人!”仲思缈尖声大叫:“我只要爸爸……”
“我没骗你,你爸爸有事暂时走不开,委托我过来看看你,这里的叔叔阿姨都是你爸爸认识的,他们都是你爸爸的朋友……”乔暮温柔的声音劝说。
里面静了很久,乔暮认定自己取得了仲思缈的信任,推开袁云煦阻拦她的手,往门口靠近:“缈缈,我来了,我带了你爸爸的话,你要不要听?”
只有啜泣声,没有小女孩的说话声。
“乔……”袁云煦想拦住她,她朝他摇头,更坚定的往门口走去。
眼看她抬腿即将迈进厢房的门槛,猝不及防的一个重物从里面扔了出来,她根本来不及反应,本能的闭上眼睛,只听一声闷哼,预料中的疼痛没有降临,她睁开眼一看,傅景朝的身影挡在她跟前,一把匕首砸在他的手臂上,刺破衬衣,露出一道血口子,随后“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你受伤了!”乔暮惊呼一声,急忙上前查看他的伤口。
暮若浅兮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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