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睡……你,很累了。”
牡泽云闻言,一个轻轻的问,落在了江月的额头上。
风,非常顽强的从窗户的缝隙里,钻了进来,水起了窗帘。
牡泽云放硬币的窗台上,那个莹白反射着莹白的光,上面的人头格外的显眼。
早上牡泽云就被江月早醒了几分钟,睁开眼睛,还没有要床衣服的大动作,江月就被惊醒了。
“是我把你吵醒了吗?”牡泽云低头,柔声问道。
“不是。”江月揉了揉眼睛,摇头,“自然醒,以前我也是这个时候睡醒,不是吗?”
牡泽云失笑。
本想早些起来,将那个硬币收起来,没想到同江月相比,还是晚了些。
“你准备上面时候把证物交给警察?”
牡泽云做起来,一边穿衬衫,一边问着江月。
江月收起了刚刚睡醒时的笑容,仿佛刚才的笑容是虚幻的,不曾存在一般。
还是很纠结吗?
牡泽云看着江月的表情,竟然觉得所有的劝说都堵在了后头,没有办法说出口,不能说出口。
养育之恩,千万个日夜相对,不是说对她不好就能将这一切的感情直接化为零的。
就在牡泽云无奈,起床不在像逼迫江月的时候,江月突然说了话。
“今天上午就去,尽快,到时候我后悔了,就不好了。”
江月眼睛一闭,狠心地说出来。
如果真的是蔡国芳做的,那一条人命绝不能白白离去,终归是要为此付出代价。
不能让人得到安息,自己还是知道这些真是的情况下,那真的是让人觉得这个社会的黑暗。
会让人觉得,活着的这个本身,就非常让人恶心。
“想好了?”牡泽云再次想江月求证。
江月坚定的点点头:“对,决定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抽刀断水水更流,说的不就是这个道理,与其让这个毒瘤还火灾我身上,不忍心割掉,不如就趁着这个机会除去,在蔡国芳是真凶的前提下。”
一个朦胧的清晨,在慢慢清醒的情况下,江月的大脑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不是所有的决定,都是一时激动,还不如说在经过深思熟虑,不知道该如何做决断,头脑一热,一下决定。
再后悔,也不能挽回了。
“那就好。”
牡泽云穿上衣服之后,去把江月放起来的发饰放到自己的包里,再回头帮助江月穿衣服。
“你不用这样,我不会再这么短的时间反悔。”
牡泽云听了江月的话,没反驳,只是笑了笑。
这一笑,让江月有些恼怒。
踢了一脚正给自己穿鞋的牡泽云:“你笑什么?”
“没什么。”
牡泽云笑着,继续给江月穿鞋,这次,江月没有反抗。
牡泽云见江月不闹情绪了,笑着说出刚刚小的原因。
“你重生回来的时候,我追求你,你可是拒绝的,可现在还不是当了我老婆。”手放在了江月的肚子上,“怀着我们的孩子。”
江月腾地一下红了脸:“你说什么呢?”
牡泽云一脸无辜:“我说什么了?不就是说了些我们的事实?”
话说出来,是没错,可江月听起来总是觉得好像哪里不对。
江月低头想了想,刚想说什么,就被牡泽云一下给堵了回去:“好了,收拾一下,就带你去吃饭。”
“好。”江月应了下来,回头一想,好像忘记说了什么。
抬头,看牡泽云开门的背影,顿时觉得,貌似又被坑了一回。
牡泽云洗漱完之后,在客厅等着江月一会儿,江月才出来。
两人出去买了些豆浆油条,孕妇吃油条不好,但条件有限只能如此。
牡泽云有些抱歉地看着江月:“月儿,就这一次,等回去之后我再给你坐些好吃的。”
江月却觉得没什么:“不就是吃油条吗?我怀昀儿的时候,还干重活儿呢,对我一点影响都没有。”
所以,你没必要把我像个易碎的玻璃娃娃一样照顾。
牡泽云眼神黯淡,大概是想起了曾经不美好的记忆,还是江月看到了,轻轻撞了牡泽云一下:“想什么呢?还不赶紧回家,你是想饿着你儿子和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