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个姓卢的人不是蓄意已久要烧仓库,怎么会有那么多的酒?
酒在这个小农村里不是什么稀罕物件,但一下子买的数量太多了,难免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
丁刑不会没有注意到这一点,所以这个人一定是分批买,而且还不是在同一个地方。
同一个地方,时间长了,卖东西的老板难免不会不认识。
可以肯定的是,这人的思维能力一定很好。
“牡泽云,家里我爸同意让我跟你去海市了。”
还没等江月消化完自己脑海里的东西,就听到周弃墨这么说。
一下就转移了她的注意力。
“真的?”江月没等牡泽云说话,非常激动的问道,“周叔叔没说其他的什么?”
周弃墨被江月的激动给惊到一些:“如果非要说有的话,就是让我不要把工厂的事情放下,不然可是要打断我的腿!”
江月笑道:“没错了!就是周叔叔说的话。”
周父那个看起来斯文内敛的中年男人,其实是一个有些暴躁性格的,如果不深入了解,是不能够了解的。
“你放心,工厂还有月儿的一份,我是不会让工厂出问题的。而且,地里的东西,还指望着你那边的人脉卖出去。”牡泽云说的都是大实话,虽然有些不太动听,“再者说,如果你在帮助我们的时候,工厂出了问题,我们心里会过意不去。”
牡泽云其实心里的意思不是这样的,有些话还是不能说的。
如果工厂在这段时间里除了问题,那他们之间的关系就会变得非常尴尬。
最好的结果就是离开。
好不容易得来的朋友,就这样淡了,真的是得不偿失。
“所以,我们会用用最大的能力,两全其美。”
牡泽云说完,三人都笑了。
知道这样的情况是非常容易能够达成的。
周弃墨走了之后,江月就让牡泽云把周弃墨送过来的东西给丁刑送了过去,这算是线索了,至于能不能找到,还是要看丁刑的能力和运气了。
毕竟,看着事情得逞,还不离开的的犯人,真的是少数。
“泽云,你说有没有可能,这个人没有离开,等着要知道结果了才离开?”
江月看牡泽云回来,说话有些自言自语的意味。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牡泽云叹了口气,“可这你也没有很多关系,你现在要做的就好好养胎,不然那些工作,我可都是要还给你的。”
江月本来还想反驳,但听到牡泽云的话之后,整个人都怂了一些。
不是说她逃避,而是怀着孕去出来那些事情,真的是太累了。
“不要,我才不要。”江月严肃地拒绝了牡泽云,然后抱紧了可怜的自己。
牡泽云看江月这样,就知道,自己是抓住了江月的弱点,起码是这个阶段的弱点。
捏着江月的小鼻子:“我看你是被我养的懒了!”
江月从牡泽云的魔爪之下逃出来,哼了一声不在理会牡泽云。
牡泽云倒是不在乎这些细节,小心翼翼地把江月抱起来,走回卧室。
把江月放在床上之后,才问道:“你呢?你想到我们什么时候会海市了吗?”
江月收起脸上笑嘻嘻的表情,道:“不知道,还没想好。”
“还没想好?”牡泽云疑惑,“你在等什么吗?”
“其实,我是想等着蔡国芳的事情定下来之后再回去。”江月抿唇,“我这心里总是觉得不踏实,感觉事情还没完。”
牡泽云心咯噔一下,面上还是满不在乎的样子:“你呀,就知道多想,哪里还有什么不确定的?就算有,那也和你没有什么关系了。”
牡泽云不知道江月心中担心的是什么,但他不能慌张。
他需要做的,就给江月足够的信任,坚实的依靠。
如果这个时候,连他都倒了,那才是真正的末日。
江月在牡泽云的安慰中,渐渐进入睡眠。
不够这次,她睡得非常不安稳。
梦里出现了稀奇古怪的东西。
半人半羊的怪物,鱼张了翅膀飞在天上的奇象。
但走在路上的人们,不知道是习惯了,还是没有看到,就我和往常一样在路上行走。
江月非常害怕,克制自己的情绪不外露,可还是被那些奇怪的东西发现了。
他们追她,她就飞快的跑,越跑越快,越跑越快……
眼看那些东西就要追上来了,她大声喊牡泽云的名字,可就是没有人应,她害怕极了,然后就醒了。
江月睁开眼睛,就看到牡泽云焦急的神情:“做恶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