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1 / 2)

妾无良 古锦 2603 字 20天前

想想以前,张展仪夫君和小叔子遭了山贼没了,张展仪那么怀疑唐家,最后也只敢跟唐家谈条件。她怎么不拿把刀直接找唐端慎,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痛快了断呢。

所谓权贵,权压人,命高贵,斗不过拼不起讲不清这理,奈何。

武梁根本没想着程向腾能逼着郑氏怎么的,没准如果郑氏出点什么事儿,他还得出面维护呢。她可不敢想像,这男人能把一个小丫头子的命,和郑氏相提并论一下。

没准哪怕芦花死了,郑氏甩个十两八两银子赔偿一下就能完了呢。

但不管信不信他,武梁现在都不会言语挑衅惹人不快,她不能拿芦花的命装硬气。所以当程向腾一副包在他身上的样子,让她只管放心等着的时候,武梁弱声弱气一脸恳切,“侯爷,芦花就指望你了。”

转过脸,就开始自己做安排。

首先当然是找人。郑氏可以去死,但芦花才最重要。

转过脸,就开始自己做安排。

她先把郑氏和她之间的优劣势撂了一遍。

郑氏最强有力的后盾,是她有程家军。

没关系,她也有自己的人手。

她游走江湖时遇到的,以及平时用心收留的,收买的,各种手段聚笼在身边的,江湖人,如今每家店里都有那么一两个。不见得都忠心,但在没有更值得他们忠心的主子的时候,他们还是会踏实给她办事儿的。

象红茶绿茶这种,平时带出去装装门面就罢了。真要和人硬碰硬,尤其是和程家人硬碰硬,使不上她们,也不好使唤程向腾给她的护卫。

并且这些人,和郑氏的程家军虽然不能正面对抗,但跟他们耍暗招子对阵更好使些。

首先当然是找人。郑氏可以去死,但芦花才最重要。

程向腾知道西北丫头的事儿,再给武梁增派护卫。武梁问他关于爵位。

武梁没有问程向腾想怎么做,最后她问的是,“侯爷,程烈不是回京了么,他承爵的事儿,到底如何了?”

程向腾看了武梁一会儿,

郑氏先是让人语蔫不详把芦花带走,让武梁东想西想的隔了那么好几天才找上门来。——她在拖延时间,以便在武梁找上门前先逼供成功拿到证据。

并且她仗着在程府掌家的便利,让武梁误会是老夫人把人带走的。——当然郑氏不是怕暴露自己,她只是巧妙的不那么早认下这事儿,以便武梁跟老夫人对上。——能破坏掉订亲的事儿最好,不能也可以先破坏下将来的婆媳关系。

——按尼泊的说法,武梁和芦花,那简直就是卖国贼级别的人物了。

这罪名是够严重的吧。

这种人,论律该灭不少族吧?

但有意思的是,郑氏却并没有报官什么的,她只是将芦花囚在小黑屋里,动用私刑。然后让她看清了芦花的惨状,又将人转移。

她想私下拿到她的把柄。

并且她不介意让她知道,是关于尼泊的事发了。并且这事儿捏人家手里,想什么时候踢暴,就什么时候踢暴。她想让她慌恐?

可她本人跟郑氏当然从无过节,所以郑氏当然不是为着针对她的。

如果郑氏真要找她本人麻烦让她遭殃,她没有必要拷打芦花打草惊蛇,她可以直接抓了她本人去逼供,这样更直接更有破坏力。但她没这么做。

所以说,郑氏根本不算是针对她。

她只是想捏住武梁的把柄做把柄,催着程向腾给她出力吧。

可郑氏显然也并不想将事情张扬出去,也不想让她一家子与她明面上撕得难看。否则,程烈已经从蜀地回来了,这样的事儿以程烈那爱出头的性子,大概会亲自带人审问,审出个通敌的大奸来,也是大功一件啊。

武梁想着芦花看到她时,很艰难地冲她摇头的情形,她显然是想告诉她,她没有招认!

她们没有证据。

再者,这其实是一个把柄,一个提示。不论芦花死活,只要尼泊在她手里,武梁就永远有小辫子被紧紧抓着,随时可能点雷着火。

其实郑氏更希望她带人大闹一场把芦花抢走吧?因为心虚所以强抢嘛,并且芦花身体伤成这样,万一在她接手后再各种意外身亡,她杀人灭口的嫌疑更洗不清了吧?

——郑氏是想拿住她的把柄做把柄,警告程向腾给她出力?

武梁其实原本不太担心郑氏,还有一个原因是程熙。

程熙那家伙,可不是个肯吃亏的主儿,但这次的事情之后,程熙完全没有动静,也没说被人陷害什么的,那就应该是他也没察觉到别人有这意图。

没想到使暗招高兴让人看不出破绽,来明的也硬气得很啊。

武梁默默想,郑氏,我偏不如你的意。

将芦花打成这样,她不打残几个,心里也不舒坦。

···

而程向腾那里,使了力查与郑氏相关的人事,便又查出那个小唐氏没了时,跳出来英勇撞头的小丫头翠纱来。

那小丫头入府甚短,在府里无根无基,其实查不到与她相关的背景。偏口舌伶俐,头脑清晰,还果敢无比以死相激。虽然最后查出来确实是燕姨娘下了手,但那丫头也太过反常了。

程向腾让人将她入府前后的事儿都细细查了一遍,没有任何线索。她是人伢子亲自从某某乡间收上来的,那家父亡母在,下面还有两个弟弟,一家贫寒无依,不得已卖儿卖女。

细查过,都对得上,也问不出什么来。

直到不久前,再一次找那人伢子细问时,那人伢子仍然反复说的都是个平常的鸡毛蒜皮。反正找她,就是让她一遍一遍回忆关于那丫头的一点一滴,并没有特指什么。那人伢子见自己经手的丫头出了错,关乎上人命了,也是吃惊,对方又是侯府,哪有不配合的,每次都绞尽脑汁地回想,喷尽唾沫汁地叙说。

说那丫头是个好的,没卖出去前跟着她住在她家里,懂眼色又勤快,十分能干。

但她说起了一件小事。说和她一起的还有几个旁的丫头,有一天她们一起打闹说笑,围着那翠纱又挠又掐,那丫头急了,忽然怪腔怪调的说了一句话,她也没听清是什么。后来问那翠纱,她笑说是跟另一个丫头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