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钰深知这家伙的脾气,随口扯了个谎,“我们也是被哭声吸过来的,别废话了,你快瞧瞧小葫芦这是怎么了。”
苗玉轩没敢吱声,害怕被这家伙五马分尸。
喜鹊将小葫芦送到赫连晟面前,“小主子本来好好的,可是苗公子,一直叫他小老二,一直叫个不停,然后……然后小主子就哭了。”
喜鹊也是急的满头大汗,眼见小主子哭的嗓子都哑了,婴儿不会流眼泪,不然的话这会一定是泪流满面。所以,她顺口就将苗玉轩干的事,说了出来。
赫连晟阴阴的视线在苗玉轩脸上扫了一圈,苗玉轩怀里还抱着糖糖,没法举手投降,但是也得赶紧表明态度,以名这家伙发起狠来,将他扔出去。
“我就是随口叫着玩,哪知道这小子当真了,赫连兄,我告诉你哦,你儿了听的懂人话,我刚才说的,他好像真的能听懂!”
安平钰从后砖雕踹了他一脚,这人太不会说话了,什么叫听的懂人话。
果然,赫连晟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我数三声,你们要是不从这里离开,本王立马命人押着你们离开京城,一……二……”
“我走我走,我立马就走,”苗玉轩火速将糖糖塞进他怀里,脚下一旋,如一道劲风似的刮走了。
安平钰看了眼还在喜鹊怀里哭个不休的小老二,眼中含了些不舍,“那我走了,先去前厅,喜面还没吃到,你可不能赶我走。”
他转身离开,脚步很快,但在走路过程中,还是转头看了眼那扇紧闭的房门。
看归看,他却不敢停下脚步,赫连晟这个男人,占有欲太可怕了,又那么爱吃醋,真叫人受不了。可如果换成是他,会是一样吗?
等到他们二人都走了,赫连晟叫上喜鹊,“抱着他们去前厅吧,别在这里吵阒夫人睡觉。”
喜鹊点点头,先一步走了。
赫连晟也同样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叮嘱英杀,“再不要放任何男人进清风院,否则,后果自负。”他这回说的是清风院,而不是厢房。
不光是不想有男人接近他的娘子,更重要的是,木香这几晚太累了,有时喂奶喂到一半,就睡着了。
太医跟陈妈一起为她熬煮的汤水,里面都有助眠的东西,不是草药,只想让她能休息好,否则哪能产那么多的奶水。
可是她夜里睡的沉,孩子睡里却要喂好几遍奶。
偶尔,她睡着了,还是赫连晟掀开她的衣服,将孩子抱过去。
每当这个时候,他内心有如火焰般炙热,心里默默念着三个月,三个月,然后倒数着,一遍一遍的数着,告诉自己,快了,过一天少一天。
然而,在这个时候,正在吃母乳的小屁孩,嘴角就会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带着几分得意,几分嘲讽,看的赫连晟内心更郁闷了。
他已经想好了,要在屋里再摆一张大床,等过几个月,他俩睡不下摇篮了,就让他俩睡床去。
喜鹊抱着小葫芦,走在前面,这小子好像哭不够似的,一直哭个不停。
中间大概是哭累了,停下来歇了片刻,还没等喜鹊庆幸呢,这家伙又张嘴开始嚎了。
喜鹊急的也快跟着哭,前厅里本来还在闲聊的人,听着这一声接着一声,凄惨的哭声,都跑了出来。
赫连明德跟木老爷子心疼坏了,听着小葫芦哭,只觉得有人揪着他们的心。
“这到底是怎么了,咋突然哭的这样凶,是饿了,还是尿了?”
“哎哟,我的小乖乖,小脸蛋都哭红了,喜鹊,你是怎么带孩子的?怎么能让小世子哭成这样!”
喜鹊又急又委屈,当然是转头就把苗玉轩卖了。
等她将苗玉轩说过的话,又重复一遍时,所有人都不敢置信。
这咋可能嘛!这么小的娃,咋会听的懂人话。
赫连晟忽然转头,神色严肃的瞪着小葫芦,说出口的却是威胁的话,“你再哭,晚饭取消!”
哭声戛然而止,小葫芦眯着眼睛,似乎在看着什么。
可就在众人松一口气的时候,他又张着嘴巴,扯着嗓子,嚎啕大哭。
赫连晟黑眸中,隐约有无奈跟无力。
好吧,威胁也没用,看来这小子,只有他娘亲能治住了,“将他给我!”眼下也只能吵醒木香睡觉了,虽然不忍,可是他也不忍孩子哭成这样。
他跟喜鹊换了孩子,然后便抱着小葫芦又走了回去。
就在小葫芦还在为小老二一事,耿耿于怀,心里愤愤不平,哭嚎不停的时候,糖糖心情却格外的好。
显然,他现在还预想不到,等到他俩能动能爬,会翻身,会抓东西的时候,他得吃多少的苦头。
(小剧场)
六个月的糖糖跟小葫芦,已经很强壮,很健康了,能自己坐着,偶尔大人扶着他们站着的时候,还会抖两下腿,那小腿有劲极了。
木香不放心让他俩单独睡一间屋子,于是他俩不顾老爹的反对,理所当然的睡在另一张床上。
怎么着他俩也是兄弟,所以睡觉的时候,一定是紧挨着睡的。
在爹娘睡着之后,小糖糖总会无辜的遭受,一只小肥手的攻击。
要么就是掐他的脸,要么就是揪他的嘴,每当他要反击回去的时候,那家伙就会很在敏捷的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睡。
然后,用不了多久,他又会转过来。
更要险恶的事,在他睡的正熟的时候,小老二还会用他的小短腿,踹啊踹,将他的尿布踹到一边,于是,他悲催的尿在床上了。
显而易见,第二天又会遭到娘亲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