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江、南浔线、金官桥的战斗太残酷,好几个军被打残,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伤员从德安转运到南昌,德安只是野战医院,那里只是对伤员进行急救处理,德安只是个县城,没那么多医疗资源和场地供伤兵复原,况且日军的飞机还不时的来骚扰,只要一有条件,伤员就会朝南昌转运。
何建业让曾大先到医院去找自己弟兄的病区,自己带着警卫连的弟兄上了市场,照着营养品就是一顿买,回到了后方,手上还有不少现大洋的何建业很大方,每个人马背上驮满了各种东西,朝着医院而去......
“司令,这边!”刚刚到达教会医院的大门口,何建业就被在门口张望的曾大看到了,况且一大群人骑着战马在南昌还是很特殊的;
“好了,留几个人看着马,别丢了!其余人拿着东西跟我进去!”何建业甩蹬下马,对着身后的弟兄说道;
“司令,这里面简直太残了;哪里是医院啊!我看跟地狱也差不多了啊!”曾大心有余悸的摇着头说道,
“嗯,什么情况?没你说的那么恐怖吧!”何建业边走边问道,
“你自己进去看吧!”曾大在前面带路,朝着教会医院里面而去;
教会医院改造成的战区医院就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地方很大,进了教会医院的大门就是一个诺大的大厅,里面的长条椅子已经没有了,全是搭建的简易木床,上面躺着的伤兵裹着的伤兵有些在惨嚎,有些已经睡着了,都有一个通病,那就是全部都裹着血糊糊的纱布,不是腿被锯掉了就是手没了;脸上的表情已经放弃了生的希望......
“啊!”一个伤兵实在受不了痛苦,在努力的挣扎,可是这里的伤兵都被护士用布条给捆在了床上,就是怕他们乱动;
皱着眉头的何建业在曾大的带领下慢慢的朝里面走去,本来以为外面的场景已经很惨了,那知道里面更恐怖,居然有医生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就在给伤兵进行截肢手术;捆在床上的伤兵已经痛的把嘴巴里面的软木给咬瘪了,牙床的鲜血已经渗透出来......
“呜、呜呜、呜......”被堵住嘴的伤兵不断的挣扎,可是医生丝毫不为所动,还在进行自己的工作;旁边的男护工一个个满头大汗的按着床上不断挣扎的伤兵;表情严肃......
“司令,别看了;快走吧!”曾大催促道,
摇摇头,想抛弃脑袋中那些不可思议的想法;脑袋中在想着事情的何建业跟着曾大木然的朝着里面走去......
“咣当!”丝毫没注意曾大已经停下来,何建业一头就撞在了曾大的背上,两个人同时痛苦的嗷了一声,
“司令,你没事吧!”曾大转头问道,
“没事,我自己想事情走神了!到了?”何建业问道,
“嗯”曾大示意何建业自己进去,
在他们前面不足一米的地方,就有一个门,门上挂着一个布帘子在随风飘荡;来到了这一片区域,那令人心悸的惨叫声终于听不到了。
掀开布帘子,何建业一头扎了进去,
“啊!你来了啊!”这是医生的休息室,朱滢已经知道何建业要来,已经在等他了;欢喜的声音充满喜悦,脸上的笑容让瘦弱的身体显得更让人心痛。
“怎么又瘦了?又没好好吃饭?”何建业进门后看着那个弱不禁风的身影说道;
“怎么没有?只是看着那些战士没死在战场上,却倒在手术刀下;心里难受。”朱滢苦笑着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