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皆是看戏的阔少,程悦然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翻涌的情绪,拿过第一杯二话不说一饮而尽。
从未碰过酒的人儿,即便是低度数,第一口也是被热辣的液体呛得眼泪都出来了。
眉头紧蹙,将手里的空杯子重重磕在酒桌上,再伸手去拿下一杯。
一杯接一杯,渐渐地意识也涣散起来,连带着胃部也难受了起来。
“不、不行了、我不喝了……”瘫软在沙发上胡乱摆手,喃喃道。
一旁手里把玩着手机的男人邪笑:“不喝完你就回不去了。”
“不回就不回了!”
“这可不是你说了算,把剩下的酒全部灌给她,要是喝不完,她就赏给你们了!”
迷迷糊糊间,喉间火辣辣的疼,似乎还有人不停地往她嘴里倒些什么,呛得她险些喘不过气来。
_
‘砰——’的一声巨响,酒桌上的酒杯尽数滚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引得四周的阔少哄然大笑。
只见,程悦然双颊通红双目紧闭,一副俨然没了气息的模样趴在酒桌上。
有钱人的恶趣味,永远也不会因为猝不及防的意外而终止。
其中有些阔少已经有些不忍心,却碍于那人没说结束,也只能硬着胆子粗暴的将瘫软在酒桌上的女人拽起,灌酒的动作不停歇。
“你们未免玩得太过火了,嗯?”
一道低沉性感的嗓音蓦地响起,随之响起的是男人沉稳的步伐。
古南迈着两条长腿从包厢的隔间走出来,睨着瘫倒在酒桌上的人儿,视线如刀般的扫过他们。
语调抑扬夹杂冷冽,让整个嘈杂的包厢瞬间鸦雀无声。
“南哥,谈得怎么样?”最先回过神来便是让人灌酒的阔少,笑呵呵起身。
今天他们来主要是南哥跟人在这儿谈生意,便来凑凑热闹。
古南淡淡的“嗯”了一声。
一时间,包厢里的气氛有些凝滞,却毫无征兆地响起一声女人的嘤咛,打破了僵持的气氛。
“唔……”
轻瞥了瞥已经从酒桌滑落地板上的人儿,古南眉心狠狠一蹙:“你们灌她喝了多少?”
只见躺在地板上的程悦然双颊烧得通红,浑身的衬衫已经湿透泛着刺鼻的酒味,双眉紧皱,一副难受至极的模样。
闻言,领头的阔少挠挠头,有些不自然的后退:“不多,不多,也就几杯……”
“而已”两个字还没说出,脚下似乎碰到了什么猛地一顿,随之响起的是接二连三倒下的红酒瓶,在寂静的包厢显得异常突兀。
“……”
走廊上。
“待会你去开个房间,将这位小姐安顿好。”
古南将昏醉的小女人抱在怀里,刚毅的脸庞没有丝毫情感的吩咐道。
拿着房卡找到房间,他抱着女人大步流星走进,走到床边不温柔的将女人丢在床上,刚要转身衣角却猛地被人攥住——
“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