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不是同一个人呀。

眼前的这个封墨城居然跟她说他爱她。

不可思议的三个字，是她这辈子听过的，最令她痛苦，但却最好听的三个字，是她曾经求而不得，后来不屑一顾，但是现在又令她万分震惊的三个字。

这三个字，就是这么有魔力。

骤然之间，林镜悲恸大哭了起来，“你疯了吗？谁让你爱我的？你爱我什么？！我不值得你爱，你为什么要告诉我？为什么！！”

封墨城眼中凝聚的泪水，滴落而下，他的眼泪很珍贵，就像鳄鱼的眼泪。

曾经，他和林镜每天睡在一起，抱在一起，那么亲密，可就像是隔了山高水远，触碰不到一起。

可是现在，即便两个人中间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玻璃，一碰便粉身碎骨，无法抱在一起互诉相思，可是却比任何一个时刻都要贴得近。

他心中满是对眼前这个女人的惭愧，

“都怪我不好，是我没有告诉你，是我太坏了，一直隐瞒。我以为我不说，就可以用行动告诉你，可是……可是却造成了这样惨烈的后果，如果我早一点告诉你，就不会这样……”

封墨城哭着哭着，笑了，在自嘲，在讽刺自己，“我是一个笨蛋，天底下最大的笨蛋，我明明知道自己的心，可是，我的心和我的嘴，就像是两个人身上的。明明那么爱你，可是却总装作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明明可以为了你，连命都不要，可是却总是装作一副很冷酷很残忍的模样，让你伤心，让你痛苦。我明明知道，海岩不是你害死的，可是……可是我却让你觉得，我认为是你，并且对你很失望，让你流了无数的眼泪。我太自以为是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