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姐,我想求你帮我女朋友解除痛苦。”
孙浩然再次开口道:“我现在没法报答你,但是只要我活着出去……”
他说完苦笑一声,“我们本来是要结婚的,如果不是我非要搞一场单身派对,胖子、文丽就不会被卷进这场该死的试炼……”
宋辞转过头看着他,“你为什么想要找我?”
孙浩然低声说道:“因为昨晚不管老鬼怎么闹,都不敢靠近这个单位,所以我才会想来求援。”
“算你识货,不过我现在很忙,没时间画符。”
宋辞起身收拾好房间里的物品,“你们可以和飘飘姐商量一下搬到楼上,她这个人只要有钱就很好说话。”
“让我们搬到楼上?”
张晓军急问道:“那你呢?”
“我有一个更好的地方可以住,你们就不必操心了。”
宋辞把钥匙扔过去,“对了,顺便帮我和飘飘姐说一声再见。”
她的行李不多,轻轻松松提着袋子就来到了大厅。
保安队仍旧是得过且过应付差事,只是每人头上都多了一顶安全帽。
宋辞招手喊来一辆计程车,“麻烦你去重光精神病院。”
戴着鸭舌帽的司机鬼鬼祟祟地捂着嘴,含糊道:“小姐,那家精神病院很远的。”
宋辞还在低头数钱,“有多远啊?”
“比世界的尽头还要远呢!”
说话间司机露出了一张略显神经质的笑脸,“你还想不想去啊?”
“又是你?!”
宋辞扶额长叹,“我真是佩服你啊,是不是不论加几把锁你都会跑出来的?”
“恭喜你,答对了!”
里昂提醒藏在副驾驶座位的百合花别忘了和老朋友问好,“其实我仔细想了想,我之所以每次都会被人抓回去,全差在我是用脚走路的,而那些看护却是用轮胎走路的。为了改变所处的劣势,我这次一出来就专门偷了一辆计程车上路,怎么样,这下没人知道我在哪里了吧?!”
“你打开呼叫台。”
宋辞探身扶住驾驶位指点道:“就是司机之间用来通话的手台。”
里昂照做,电台里很快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通讯音,“警告!警告!新区有一重度精神病患者挟持的士出逃,车牌号码为pd6666,有见到的兄弟请立刻帮忙报警处理!最后提示,该病人有严重暴力倾向,如若围剿,请携带杀伤力极强的致命武器!”
手台还在重复播放紧急讯息,宋辞瞪着一脸无辜的重度精神病患者,“你遮住车牌了吗?”
“怎么可能!”
里昂狂笑着拍打方向盘,“那不是走在半路就要被警察截停了,你真当我是神经病啊!”
眼见着好几辆赶来支援的士紧急刹车停在不过几米外的十字路口,又有膀大腰圆、神情彪悍的司机各自从后备箱里拿出了刀枪棍棒包围而来,宋辞抬脚抱起二王跑了出去,“这次真是被你害惨了!”
幸亏她临时关闭了剧场模式,否则现在就不是人肉包围圈,而是连环车祸现场了。
二人一前一后躲躲藏藏跑回大厦楼梯间,还能听见不远处的连声叫骂。
大厦保安见有人进门闹事,急忙挥舞着警棍迎上来,“你们是干嘛的,不知道公共场合不许携带杀伤性武器吗?”
“我就是带了又怎样?”
领头的壮汉杵着足有小臂粗的木棒,威胁道:“刚才有个偷车的扑街溜进来了,我怀疑你们监守自盗包庇贼偷!否则怎么不拦小偷反倒去拦失主的?”
“哎,你给我把话说清楚!”
大孖蹙着蜈蚣眉毛,“我是对花店的小妹有意思,总是忍不住想要脱她的衣服,可是我还没付诸行动呢,想要非礼别人不犯法吧?”
“蠢货!你想做就做,干嘛说出来呢!将来会作为呈堂罪证的!”
关键时刻还是卢sir扛得住,“呐,别说我不讲义气,这栋大厦刚刚死了三个人,警方的粉笔线还没消掉呢,你们这些开车办事的要是不怕晦气非要进门我也不拦着,可是日后要是有个七长八短的就不要怪到我们头上!”
靠后的司机回头看了一眼,当真发现了一道血肉模糊的痕迹,“老大,反正车子也找到了,就当做是日行一善……”
有人递梯子,领头的壮汉也不再坚持,“今天看在好兄弟说情的份上就算了,再有下次,我手里的棍子可不是吃素的!”
“我怕你吃小笼包啊!”
等到的士司机争先恐后地退出了这块血腥之地,躲在后面的苦胆上前说道:“头儿,怎么办,我刚才真的看见那个神经病偷偷钻进了电梯。”
“那你不早说!”
卢sir掐腰盯着闪烁不停的电梯指示灯,“你看没看清楚那个混蛋到底去了几楼?”
“大概是五六七八楼吧……”
苦胆不确定的说道:“这也不能怪我啊,刚才那些的士司机凶得骇人,我怕说出来再火上浇油……”
卢sir摁住他的胳膊,面色凝重道:“苦胆,你老婆跟你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