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又不是让你去当官,我不过是让你去修葺书籍。”
曹渊:“……哦。”
他竟然还妄想能让太后开后门给他做官,他真是想多了。
“这种工作很容易的,你会吧?”
他连忙点头。
毕竟现在能留在皇宫里就是最大的胜利。
云轻歌满意,“哦对了,你每日都把修葺好的书籍送过来给我过目过目。”
他一张脸愣了一下。
“你也不要误会,我也只是担心你做不好罢了。检查三日或者四日,等你完全能胜任这个工作,我就不再检查你了。”
曹渊:“原来如此,娘娘大可放心,草民一定会做好。”
……
翌日。
云轻歌被人轻轻推了推。
她阖着眸子,以为是如意或者其他的宫女,便将手递给了那人说:“今日小羡有没有乖乖去上朝?”
“……”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
她等了一会儿,发现不对,正睁开眼睛看,眼前一黑,被大手遮住了眼睛。
很静的屋中,清冽的气息骤然逼近,他的唇压下,辗转,深吻。
云轻歌:“……”
等他松开手时,她已经大脑缺氧,连找回自己声音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盯着面前遮了脸的男人,目光扫了一眼他黑色的面巾,抿唇,“谁准你亲我的?”
面上假装生气,实则心底一点都不气。
“身为太后的男人,做该做的事情。”
云轻歌被他的话给噎住,“你扶我起来。”
一醒来就被人强亲了一把,这感觉有点刺激。
不过……
他的出现对她来说简直是惊喜。
“喂,男人,你今天有没有好好教导小羡。”
“自然。”
他将她扶起,扫向她身上的穿着。
云轻歌身上的睡袍很奇特,粉红色的,而且很薄,简直跟没穿一样。
他的眸色幽深如墨,半晌才移开视线。
“切,装什么装,你若是尴尬,就把衣裳拿过来给我,我自己穿。”
云轻歌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睡袍。
其实这睡袍都是她自己设计的,将这睡袍设计稿交给了裁缝,让裁缝按照她的设计制作。睡袍当然是现代化的睡裙,穿着舒服。
当然,以前的夜非墨是没有见过的。
若是以前让这男人见到,肯定要拒绝她这么穿。
“你手不方便。”他转回目光。
不是装,而是,他怕控制不住自己。
心心念念的人就在面前,他若不装,迟早是要被揭穿的。
云轻歌看了一眼自己裹着纱布的手,无奈,“那你让如意给我穿。”
他突然倾身向她。
“干什么?”她被迫往旁边挪动了身子。
“昨日,不是让我做你男人,现在怎么跟我客气了?”
她嘴角暗抽。
昨天不是他自己提出要做她男人的吗?
哎,这事儿有什么差别?
谁做谁的人,都一样。
他是逃不出她的手掌心的。
云轻歌抬了抬下颚,“无公子,你要跟我闹到什么时候,再不给我更衣,我就这样出门了。”
他目光一沉,终于妥协。
云轻歌看他沉闷去取衣裳,暗暗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他明知道斗不过她的,非得跟她对着干,真是没救了。
男人取过干净的衣裳,再次返回到床沿边坐下,随即将她抱上了腿上。
“有必要这样吗?”云轻歌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之前这男人可是使劲跟她拉开距离,现在突然这么靠近,这么热情,这么善解人意,她有些不习惯了。
“身为娘娘的男人,该做的。”
云轻歌:“……”
她竟然有一种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错觉?
什么都是她男人该做的。
她也不敢动,坐在他怀里,任他摆弄。
熟悉的气息洒在她的皮肤上,有点痒。
她期间忍不住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低着眸子,神情很专注认真,找不到任何的破绽。
他微微偏过头来,正好与她莹亮的目光对上,喉际上下滚了滚,才问:“看什么?”
“没什么啊,呵呵。”云轻歌收回目光,垂下头。
她忽然希望,自己这手别好了。
不知道吉祥被救回来了没有?
男人替她将衣裳穿好,刚要把她抱下去,忽然这女人身子一斜,直接倚在了他的怀中。
他忽然坐直,却又没能舍得把她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