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师父,你根本就没有看我嘛,你这样很敷衍的哎!”
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叫敷衍?
男人看向孩子,“你想要什么样的回答才叫不敷衍?”
“唔,你是不是在想我母后啊?”他眼珠子贼溜溜地转了转,然后半开玩笑地推了推男人的手臂,“我告诉你哦,偷偷喜欢我母后的大臣可多着呢,所以啊,你可得抓紧哦。”
男人:“……”
偷偷喜欢云轻歌的大臣可多着呢?
该死!
他都不知道这些狐狸们还想着他的女人。
夜君羡笑嘻嘻地又说:“师父,要不要我帮你嘛,要的话,我可以……”
“不用。”
他回答的是不用,而不是教训夜君羡。
夜君羡便知道,这一件事上,师父心底是打算好了怎么做。
“那……你跟我说说,你想要怎么做哇?”
他的脑袋凑到男人的脸前,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男人忽然将他的脑袋推开,“去练功,不然就罚蹲马步。”
夜君羡知道玩笑不能开了,只能摸了摸鼻尖,默默地退到了花园中央。
云轻歌躲在花丛里看着,忽然又转身走了。
吉祥追上她的脚步。
“娘娘,您怎么走了?”
“留下来也没什么事,不如就让他们师徒两好好呆着。”
云轻歌的话,让吉祥摸不着头脑。
不过,吉祥也不敢多问。
……
到了晚膳时,吉祥特地把晚膳端到云轻歌的寝殿内。
此时的云轻歌正还看着桌上的折子,她没办法动笔,但是盖印玺还是可以的。
见吉祥过来,她忽然道:“你过来帮我写一下。”
吉祥说:“娘娘,先用膳吧,万一凉了就不好了。”
云轻歌瞥了一眼那方放置的饭菜,神色都是冷漠的,“不急,先改好再说。”
吉祥虽然识字,可是根本没有碰过毛笔,这要是写字,就有些牵强了。
吉祥犯难。
“娘娘……奴婢,奴婢没写过字。”
“别啰嗦了,你想不想让我吃饭呢?”
吉祥这下彻底不犹豫了,立刻大步走了过来,接过云轻歌的笔,正要动手,忽然殿门口传来了声响。
两人同时看向了门口。
“曹渊?”
男人立在殿门口,见两个女子都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娘娘,臣是想到你这手受伤了,需不需要臣为你做点事?”
吉祥嘴微张,本意是想拒绝。
云轻歌却挑高了眉梢。
“你是想帮我做事,还是想以此做借口看我的折子?”
曹渊一听,脸色微变,连忙摇手。
“不不不,臣不敢。”
“呵呵,你真的不敢?”她的眼神犀利如刀。
曹渊站在门口,显得极其局促不安,除了摇手之外,他也不知道该做什么。
“罢了,逗你玩呢,你进来吧。”
而站在门口的曹渊,轻轻呵呵了一声,伸手抹了抹额际的冷汗。
他也知道这太后疑心重,可是他总是在礼部里帮忙装订修葺书籍,他永远达不到目的。
云轻歌见他还站在门口,不但如此,他还一个劲地不断抹着额际的冷汗,她噗嗤一声笑了。
“你进来吧,看你这心虚的模样,反倒是显得我欺负了你似的。”
曹渊尴尬扯唇。
他倒不是这个意思。
不过……
眼前这女人笑起来真的很好看,美艳不可方物。
年纪轻轻就在这后宫里蹉跎岁月,多可惜。
他心微动,走近后,问云轻歌:“需要臣做什么呢?”
“也没什么,我这手不太方便,你帮我传道懿旨。”
本来这事儿平时可以吩咐胡深,偏偏胡深现在去了夜君羡那边,她这边也只有吉祥一人,多少都不方便。
改折子这事儿,若是没有个信任的人,她是绝对不放心的。
事关天焱江山。
曹渊应了一声。
“吉祥,来喂我吃饭吧,我快饿死了。”
曹渊已经提笔,却懵逼地问:“娘娘,您说的懿旨是什么?”
“赐婚,给摄政王赐婚。”
她就不信,这道圣旨传下去,他们还得拖着。
夜无寐会感激她吧?
这次大婚,她会特地为他们夫妻两准备厚重的礼物,绝对让他们终身难忘。
曹渊应了一声,低下头认认真真写起来。
吉祥则是要喂她用膳,边喂边说:“不知娘娘这手何时才能好呢,这样多不方便。”
云轻歌咀嚼着嘴里的食物,看着自己的手,笑了。
“好不了也无妨。”
“呸呸呸,娘娘怎么能说这么不吉利的话,肯定能好的。”
云轻歌不置可否。
瞧着这手,可能还真的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