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说过比你们更加熟悉周围环境,春之路和新洲路之间的这条马路我敢肯定是个豆腐渣工程,至于说那座变电房,根本就是一个砖砌成的摆设,压根连地基都没有打,你可以联系当年修路的施工队仔细问问他们情况,这应该是市政部门的事儿?所以肯定能找到当时的负责人。”
卢庆涵愤怒的情绪渐渐变的平静,他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知道这些情况?”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但却能看出这里不是个普通的地儿,卢校长,咱们脚下踩着的这块地可是是世所罕见的风水吉地,我想你大概不愿意让这片承载前人智慧的千古名局毁于一旦吧。”
“宁总,我没有服过谁,今天我算是服了你,这样吧你尽快施工,所有的事情我替你兜着。”
宁陵生简直是神了。
卢庆涵离开后没多久李友也得到消息赶了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宁陵生根本不愿意见他,所以施工地和他之间的联系全靠陈升。
“听说你们搞定姓卢的了?”陈友大喜过望道。
“搞定了,不过我们有个要求你必须得答应,否则这座塔我们宁可不修。”
“尽管说,不管加多少钱……”
“不是钱的事儿,我们决定这座塔不设塔基,底座以石头雕成,塔身以木搭建,如果你同意我们就做。”
“成啊,我就拜托你们快点,别耽误了商铺开业的时间。”
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工程得以顺利开展,我们也没有追问宁陵生这其中的道理,因为问了他也不会说,而且我知道迟早他会把事儿挑明。
接下来就是去著名的石雕城盘山市,那里背靠铁头山,山中不乏大型青石,用以雕刻再合适不过,木塔的底座就是从盘山市订做了一块直径五米青石塔座,木头塔身更是好办,现场切割出一块块带有榫头的木片根根契合在一起,很快一座七层的八角玲珑塔搭建完毕。
验收当天宁陵生第一次“接见”了陈友,他告诉对方这座塔不能放在原位,必须镇在变电所原址上。
陈友以为他是开玩笑,可没成想随后联系了电力局的人对方居然没有反对,而是同意了,看来那电工说的没错,这处配电房只是个摆设。
随后我们第一次见到了出事儿的地面,只见一条裂缝从变电所钱向前延伸,越过整条马路后将榕城大学的围墙崩成两段一路向里。
而整块的沥青路面两边翘起,地下露出一片湿漉漉黑黝黝的泥土。
宁陵生对我道:“你顺着裂缝蜿蜒的方向去文昌塔那儿看看情况。”
要不是宁陵生不许我们进入,早就去看过热闹了,此刻得了他许可我撒丫子跑进了学校里,果然顺着裂缝蔓延地面找到了文昌塔,只见那是一片桃林环绕处,此时已经是四五月份季节,桃花已收,满处都是绿油油的枝叶。
文昌塔建在一处隆起的高地上,而裂缝所到之处正是台基处,而让人吃惊的是列开的地缝出居然钻出了一个乌黑狰狞的石雕虎头,文昌塔已经出现了倾斜角度,所以塔基座的黑色虎头也成上扬状,就像是随时要合身扑起一般。
难怪卢庆涵同意我们修塔,这要是耽误了功夫文昌塔真就要倒了,难道这一切仅仅只是因为电工打的一个小洞所引起的?
第9章 神虎锁天关
因为安全需要原本香火旺盛的文昌塔已经不允许人走入二十米的范围内,所以只能远观。
那颗黑色的虎头应该不算小,但是二十米之外无法估算出具体大小,也看不出是使用何种材质建造的,但在阳光下虎头表面闪烁着奕奕流光。
大概记清楚了这一状况后我就返回施工现场,而卢庆涵和几位领导模样的人已经来到了施工现场和宁陵生聊天了,看见我宁陵生招手让我过去道:“情况怎样?”
“我看到学校里那座塔已经倾斜了,其中一面的虎头顶破泥土露了出来。”
宁陵生点点头道:“看来和我所料完全一样。”
“宁总,那座文昌塔应该如何复位?我想你应该知道的对吗?”卢庆涵面带期望的问道。
“没错,几位就放心吧,我保证它回归原位。”说罢宁陵生指着建在人行道一侧的变电房道:“那个地方其实是一处风水眼,这处风水布的非常巧妙,所以做工程的人没有查出原因,但是地基肯定是没法打下去的,所以他们就建了一处没有地基的房子,底部缝隙用水泥糊住,变电房一般人无法进入,所以也没人发现问题。”
“路面的道理也是这样,石子层扑上去并不稳定,只能薄薄上了一层,灌注的沥青路面就像是一片没有支撑点的地板,一旦受到压力自然就会崩裂。”
“可是为什么会崩裂呢?”卢庆涵道。
“因为这里有一处早已失传的顶级风水阵叫神虎锁天关,据说这是汉武帝泰山封禅时天降仙人赐予他的,不过至今早已失传,而我之所以能看出来是因为曾听高人说过这道风水阵最重要的一点必须建一座四虎托塔的建筑用以招福引财,而这座塔也有个说法叫阿兰若,是印度独行僧人独居所住的庙宇,就是从这座塔的外观我看出了大概,唯一需要证明的就是天关所在,那里是神虎锁天关第二处风水眼,根据测算天关应该就在配电房的位置上,我找电工就是为了证明这点,结果他打了一个洞就引起当地格局极大的变动。”
“宁老板,你这简直是乱来,就为了证明自己没看错,破了当地的风水,你这种行为……”
不等那位领导把话说完宁陵生直接打断道:“我正在和卢校长解释这件事的前因后果,所以请你把嘴闭上,否则就请离开。”
这位领导看派头职务应该不小,被宁陵生一阵抢白后气的面皮成了猪肝色,但愣是把后面的话忍住了,宁陵生连看都懒得看他继续道:“风水眼上自然不能修建普通建筑,必须以镇风水的法器维持,这座变电房是非常不合时宜的,一旦遇到外力破损了,会直接损害校园内那座阿兰若塔的风水效能,卢校长如果我的判断没错,当年建设配电房之地应该是另有法门建筑或是神木古树对吗?”
“宁总说的没错,原来这个地方生长着一棵两百多年的梧桐树,后来因为施工需要把这棵树给锯了,当时还引发了市民和学生的抗议,后来修建配电房时我确实听过传闻说是所有的电气设备一遇到土层就失灵,不过以我接受的思想教育很难相信这种说法,所以也没当回事,但这么多年我还真不知道配电房里根本没有电。”卢庆涵惊讶的道。
“这就对了,百年梧桐当然是可以镇住风水眼的,所以被人挖开之后实际上校园里的塔已经是摇摇欲坠了,那人只是掏了个小洞便引发了地裂,你想想如果有一天配电房被一阵大风刮倒,或是有车子撞在其上会产生怎样的结果?”
“拜托宁总赶紧给咱们复原格局吧,千万拜托了。”卢庆涵央求道。
“其实我来这修塔目的就是为了镇住这道风水眼,所以您放心吧,这件事我一定做好。”宁陵生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放了心,但是却让一个人闹了心,这个人就是李友。
这位房地产公司的老总听说这座塔要换个地儿摆放,立马就不干了道:“宁老板,你这不是开玩笑嘛,我请你来为的是修塔,可不是让你指点江山的,这个位置是我从香港请的风水大师定的位,只有镇在此地才能保我生意兴隆,财源广进,放在你说的位置上好运气都被榕城大学得去了我图什么?”
“李总,风水奇术这行骗子可比懂行人要多得多,你从香港请来的这位风水大师就一定是真人?”
“嗨,如今这社会谁他妈知道谁是真人谁是赝品,你说别人是赝品,我还说你是赝品呢。”李友满脸不耐烦的对宁陵生道。
宁陵生没有反驳,极少正视人的他忽然仔细直勾勾盯着李友的脸,眼珠子一动不动,李友被他看的极不自然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脸上也没长花?”
宁陵生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的转开了视线道:“李总,那位高人是不是说过你的命宫窄,财帛宫长,所以这辈子是钱多寿短的劳碌命,必须在每一个项目边上修经幢塔为自己求寿对吗?”
“咦,你、你怎么知道的?”李友顿时就惊呆了。
宁陵生冷冷道:“双眉之间为命宫、鼻梁骨为财帛宫,这位风水先生看你双眉接近,鼻梁高挺,就完全照搬相书上的说法,定式一般给你算命定乾坤,这种人说的话你都敢信?那天下人只要看了相书就能给人算命了,奇术还有什么奇可谈?”
“哦,那按照你的说法看相应该按什么标准来定。”
宁陵生道:“看相断命和修古庙定风水完全不是一回事,老话说命由天注定,就算真有能人能看破别人命运,如果贸然说出那就是犯了天规,断命之人若非折寿便会身遭横灾,李总你也是生意场上的老手了,你相信这年头有人愿意付出自己生命帮助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