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禄侯他犯下了无法饶恕的罪,满朝文武都要杀他,丞相为了要我下旨处死他甚至在皇极殿撞柱自杀。”
“母后。”余之荆看着张太后道:“难道你为了一个恩禄侯,就要儿子弃这江山不顾了吗?”
“我……”
张太后看着转身就走的余之荆,心里乱极了,明明昨天还好好的。她身子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幸儿连忙扶住她。张太后道:“幸儿,你去找马德喜,让他把今早早朝发生的事情给我出来……”
余之荆回了御书房没多久,处死恩禄侯的旨意就送出了宫。
卫寒和一众大臣全都聚集在太医院,上次卫寒御街夸官昏倒在大街上都没这么热闹。索性萧然年纪大了力气也不大,再者还是人都是畏惧死亡的,所以他虽然看着壮烈但其实没什么事,就是轻微脑震荡。
御医将金子一根根从萧然脑袋上拔下来,萧然就悠悠转醒了。一睁开眼睛,发现满眼都是脑袋,吓得他差点又昏了。卫寒连忙道:“别昏别昏,快醒醒。”
萧然睁开眼睛,嗓子里感觉有痰堵着。他咳嗽了几声道:“皇上处死恩禄侯了吗?”
“皇上已经下旨了。”卫寒道:“你就放心吧,恩禄侯活不成了。”
“啊哈哈哈呃……咳咳咳咳……”萧然躺在床上笑道:“老夫就不信还弄不死一个恩禄侯。”
周围的大臣一个个的开始拍马屁,那歌功颂德的样子,直把萧然当圣人一样夸。人群之外一个小太监听了片刻,然后转身往后宫去了。
“他真这么说?”
“千真万确啊太后。”小太监道:“丞相他可神气了,说是连皇上都要让他三分。”
“好你个萧然。”张太后抹着眼泪道:“先帝你看看你都给皇上留下来什么样的臣子?都敢这么欺负我们孤儿寡母了,你可睁睁眼吧……”
傅采莲在椒房殿内也知道前朝出了事,但是她现在是个怀孕的后宫妇人,也不能做什么。也不知道爹和卫公子有没有被波及到,皇上也没来真是愁人。
萧然醒了以后卫寒就往御书房去了,他在门口看见了战战兢兢的马德喜,问道:“皇上在里面?”
“在呢。”马德喜苦着脸道:“皇上发了好大的脾气,奴才们都不敢进去。”
卫寒道:“你们都不要进去,我进去劝劝皇上。”
“哎,这感情好。”
刚走进御书房一只花瓶就飞了过来,卫寒一把将花瓶接住,一看这做工精致的花瓶就知道不便宜,这个败家的皇帝。
“都说了不许进来,都滚出去!”余之荆还在找东西扔。
卫寒道:“我也要出去吗?”
“卫寒?”余之荆转过身就看见卫寒在看着他笑。
他走过去一把抱住卫寒,哭道:“都欺负我,他们就知道欺负我。萧然大臣们欺负我,就连母后也欺负我。”
卫寒像顺毛一样顺着余之荆的头发道:“乖啊,别生气了。”
“卫寒,我就只有你了。”余之荆抱着卫寒不肯撒手道:“母后一心想着娘家人,她都不管我会不会难做,什么事就知道找我。”
“唉。”卫寒也是实在找不到什么话来安慰他,就只能这样陪着他。卫寒道:“今天的事是我的错,我没想到萧然的反应会那么大,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