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节(2 / 2)

见他还要追过来,苟梁喝住他,拧着眉头说:“哭唧唧的像什么样子?没我的允许你再敢掉眼泪,我、我立刻就弄死你!”

岳谦看他紧张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浑身都炸开了,一副魂不附体被吓坏了的模样,顿时哭笑不得起来。

他也从水中飞身而起,落在他身边抱住他,“我还道叶教主天不怕地不怕,原来,竟是怕——”

“闭嘴!”

苟梁余悸未了,恶狠狠地说:“我最讨厌男人哭,你要是再敢随便哭,我就不喜欢你了。”

岳谦笑脸一僵,见他说的认真,当下不知该哭该笑了。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岳谦摸了摸苟梁的头,“不许乱说。”

苟梁哼了一声,表示他真不是随口胡说,随即纳闷地看着他:“那天知道我是魔教教主,以为我杀了你全家,也没见你哭,现在倒是好意思掉眼泪了。”

他还以为岳谦的泪点高破天际呢,所以刚才才没有防备,差点把任务进度吃了,吐不出来真的不要太惨!

岳谦自然是心疼坏了,现在也有点不自在起来,只得顾左右而言他,说:“你不说我都忘了。当日我问你可有……你为何说你不知道?”

——当然是为了刺激你了目标大大!

苟梁理直气壮地说:“若非事后细想,谁会记得这种事?”

“便没有亲手杀你亲人,我也作恶多端。被我杀的那些人,黄泉路上都挤满了,大概现在都排不上投胎的队呢……你怎么一点都不生气?我可记得当年南剑首徒岳谦,可是信誓旦旦说魔教人都该杀呢。怎么,我如此卑劣之人,你还将我抱得这么紧。若叫你师父师弟们知道,你不怕他们失望透顶?”

岳谦看他一副打着坏心思的模样,不知怎么有些想笑。

他也确实笑了,那张冷酷深刻的脸上重新恢复以往温润的笑颜,却又和从前每一次都不同——他从不曾如此轻松地袒露他的温柔,毫无保留,就算是他们在山谷里独居,无拘无束时也不曾。

“负尽天下人又如何,我唯独不愿负你。”

岳谦说。

苟梁怔住,好一会儿,才红着脸嘀咕:“说的好听。”

岳谦笑出声来,将他抱回榻子上为他擦身穿衣,再为自己换衣服。

正要将深衣穿上,苟梁起身趴在他的肩膀上,葱白的手指拂过他挂着衣服的手臂,顺着被铁链磨出的还未消散的红痕描绘着,一手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昨天你那般好生性感,我都差点等不到你醒来就要将你办了。谁知你居然还对我冷言冷语,害我同你说了恁多废话。”

他亲了一口红了脸的岳谦,跃跃欲试地说:“下回,我们还这么玩,好不好?”

岳谦瞪了他一眼,不接他的话。

苟梁不依不饶,被他按在床上好生整治了一番,笑都笑软了,还手脚并用地圈紧他,不知死活地说:“你分明也很喜欢,昨天我都以为……要死在你身下了。”

“别胡说。”

“嗤,假正经。”

苟梁咬了他一嘴,岳谦也吻他,两人缠在一起便愿分开。

大概是终于放下心中所有的包袱,好感度近满值的缘故,岳谦比以往每一次都放得开,摸着他滑嫩的身体爱不释手。长剑要入鞘的时候,苟梁不言语,岳谦见他皱了眉才猛地想起昨夜胡闹了四五个时辰,他那处都伤到了。

他赶忙停止,苟梁还不罢休。

他把苟梁抱起来,拍了拍他的屁股,哑声说:“别胡闹,不知道疼么?”

苟梁双眸迷离,满含春色。

“疼一点又怎么,岳谦……你不知你让我多快活。”

他的声音本就带着钩子,说着这样的话,岳谦便是身经百战也面红耳赤,差点没忍住。

到底苟梁心疼他对主人的隐忍勃然大怒的某处,用手给他解决生死大事。

岳谦对他情炙难收,不断吻他,怎么都稀罕不够似得,在他脖子和肩膀胸口又添了许多战绩,待双方鸣金收兵,才理智地说:“让人开门,我给你上药。”

苟梁还不大愿意,看着地上的铁链满是遗憾,嘴上说:“要是离了这里,你跑了,我怎么办?”

岳谦瞪他一眼,也没表忠心,将各自的衣服穿妥当了,抱着他起身。

苟梁也没真想关他多久,鸣哨让人开了门,却是一整面墙被挪开,怪不得岳谦方才怎么都找不到出口所在。

苟梁也不管那跪了一地的魔教教众,一路被岳谦抱回房。

没成想才回房,就听见一个小奶娃冲着他啊啊大叫,见他不理会便哇哇大哭起来。

苟教主铁石心肠懒得理会,倒是岳谦先心软了,将那哭得十分可怜的小奶娃抱起来,问苟梁:“这是谁家的孩子,怎么会在你房里?”

“在我房里,自然是我儿子了。”

见岳谦浑身僵住,苟梁顿时大笑起来。

岳谦这才想到,这小奶娃看起来不过几个月大,苟梁就是要造人也没机会。于是恼羞成怒的岳大侠,把挑剔的在他怀里还哭唧唧的小奶娃又放回摇篮里,抓着苟梁摸着他的肚子问:“小坑儿什么时候为我生了个大胖小子,怎么不和为夫说,嗯?”

苟梁又笑又瞪他,正要说话,一人匆匆推开门,急忙忙把小奶娃抱起来哄。

正心疼得要数落苟梁,抬头却是惊呼一声:“大师兄!”

第79章 木瓜味的大师兄(17)

无漠城。

来到沙漠已经有几个月的时间,但费劲千辛万苦,正道人士仍然没有找到魔教总坛所在,便是线索也寥寥无几。这难免让人心烦气躁,尤其是在中原武林人士无法适应沙漠气候、时常闹点上吐下泻等不雅观的毛病的情况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