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系统狐疑地看着他,心想这狡猾的家伙不会又想和他打听什么绝密信息,所以才在这里玩情怀吧?
苟梁坐起来,把他举高,问他:“那又会是什么样子,你告诉我。”
主系统:“主人的事情岂是我能猜度的。”
见他是真的不知道,苟梁叹息着把他放下来,又躺了回去,枕着手臂看着阴霾的天空。
他问:“你说他现在在哪儿?”
主系统:“就当前世界而言,主人的意识就沉睡在亚历克斯大人的身体里。”
“我是说他醒着的那一部分。”苟梁不客气地揪了揪主系统肥嘟嘟的脸,“你以为我是傻子,到现在还不知道我任务失败那次,剩下的那1%任务进度也就是他的意识,一直就跟着我来往这几个世界呢?”
苟梁哼了一声,接着又有些落寞地说:“我很想他啊。”
“可是,昨天我用了商城抽奖的机会,用终极共情道具进入亚历克斯的意识海,却怎么也找不到他——他在的地方独立于亚历克斯的意识之外,对吗?那应该是独属于石小禹的意识海,除了末世世界的主神意识是黑白双色的,其他世界全是土豪金。”
主系统默认了。
苟梁犯愁:“他不在亚历克斯的身体里,又会在哪里?是不是,又去做什么危险的事情了……”
他的声音渐渐低下去,脸上强作的笑容也终于消失了。
主系统打从心眼里对这个总是连累它主人受伤的祸害精很有些意见,但见他这样难过也不忍心,瓮声瓮气地说:“黑暗法则不可能进入这个世界,主人不会有危险的。”
苟梁一喜,忙问:“为什么,黑暗法则不是无孔不入的吗?”
“@#%¥%…¥!#”主系统再次乱码了,“no.00401你的问题太多了,友情提醒你,魂体镇定剂就要失效了,不想莱伊搞事情,就快回去,老实执行任务吧!”
他说完就走,不给苟梁再和他玩智商的机会。
小肆晕乎乎地眨了眨眼睛,还搞不清楚情况:“主人?”
苟梁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
他笑了。
没有危险就好,他真的……舍不得。
乌云密布的意识海中,终于有一缕光线透了进来,在海面折射晶莹的磷光。
*
“宝贝,你醒了。”
见苟梁醒来,亚历克斯放下人类编写的歌颂光明神的魔法法典,朝他走了过来。
“疼。”苟梁按了按疼得麻木的胸口,轻轻抽了抽气,惊疑道:“父亲,发生了什么事?我怎么……”
低头看见自己胸前两颗上垂挂的乳♂环,苟梁顿时消声了。
他看向停住脚步的亚历克斯,脸腾地就红了,不敢置信而羞耻地摸向自己也有不适感的腿间,摸到了不该出现的镶嵌物,苟梁又惊又臊。
“父、父亲,这、这……怎么回事,我、我……”
他被吓坏了,说话都结巴,以他的修养根本找不到词语来描述此时此刻的震惊和窘迫。
亚历克斯在听到他称呼自己为父亲的时候,就知道他已经完全解除了杰顿的诅咒,彻底恢复了。
他眼中燃起蠢蠢欲动,很想拨弄着他的乳♂环,和他细致地说明昨天他是怎样揉硬了他的樱花粉,又是怎样穿透了他的敏感,听他在睡梦中无意识地哼着声拧着眉头时的兴奋,又是怎样欣赏着他淡粉色的乳粒变成了血滴的颜色。
但看着苟梁羞愤地拉高被子,一副无地自容的模样,亚历克斯又觉得别有一番享受。
于是,他装着糊涂柔声问苟梁:“你不记得了吗?”
苟梁用力回忆了下,徒劳地摇了摇头。见亚历克斯目露遗憾的样子,他咬了咬嘴唇,说:“父亲也不知道吗?我,我好像做了很长的一个梦,我会试着想起来的。”
亚历克斯满意了,相比起他告诉他,亚历克斯当然更愿意他亲自回忆起他当时的经历,想必,那一定会让他永生难忘。
坐到床边拥抱住显得十分无助而迷茫的他,亚历克斯微笑着说:“不着急,慢慢想。”
“嗯。”苟梁乖巧地点头,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父亲,可以帮我把它、它们……拿下来吗?”
亚历克斯毫不愧疚地说:“父亲已经检查过了,它们被人施加了特殊魔法,我也解除不了。而且,我觉得这样很好看,宝贝不觉得吗?”
“真、真的吗?”
苟梁脸红得几乎烧起来,但见他点头便全心信任地放弃了任何尝试,给自己用光系魔法治疗了身体,便要起身穿衣服。
亚历克斯抱着他不放,喷薄在脸颊上的气息让苟梁无端紧张起来,他脸上退下的热度又有升温的倾向,心跳毫无理由地加速。无所适从地咳了一声,苟梁伸手想推开亚历克斯,却在手掌接触到他的胸口的那一瞬间猛地僵住了。
“父亲您受伤了?!”
苟梁顿时忘了害羞,转过身惊慌地拉开亚历克斯的睡袍,凝聚光系魔法的手掌在亚历克斯的胸膛摸索。
“怎、怎么会这样?”
亚历克斯的身体状况太糟糕了,几乎所有的内脏都已经开始腐蚀,哪怕是大魔导师在这样的损伤下也会丧命的。
苟梁的眼睛滚烫,眼泪在眼眶汇聚就快要承受不住它的重量而坠落。
“是什么人伤了您,是谁!”
他一边帮亚历克斯治疗,一边追问,噙满眼泪的双眼里满是焦急和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