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见太过平静的惊羽,倒是溪墨先忍耐不住了,脸色越发沉沉,衬着那双眼睛越发深邃黑沉,深的彻底:“让你两分钟后打电话,怎么没打?”
惊羽听对方提的是这件事,转头就对上那双黑黑沉沉如狼一般的眼睛,感觉那双眼睛都闪着绿光,给人一种森森的寒意,她这时候才下意识察觉这个男人现在心情很不好,以三年的相处经验,她想要不先等一会儿,等这个男人心情更好了一些,再说其他,不过这问题她得答,摸摸手机的兜:“哦,我好像忘了。”
这一句敷衍的话让顾溪墨眼底更沉,漂亮的薄唇紧紧抿着,身上散发寒意,脸上就差写不高兴这三个字,车内的气氛越发压抑起来,惊羽明显察觉到寒意,缩了一下身子,握紧方向盘补充一句:“我以为你没空,才没打。”
顾溪墨冷笑一声,嗤笑嘲讽:“不是忘了?”
那双眼睛看的她发寒,惊羽没有说话,现在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今天这个男人的脾气发的太莫名其妙了吧!她只觉得最近这个男人的怒意简直太莫名其妙,简直就在找茬,而且她都没有计较他挂她电话的事情,她减慢车速,不缓不慢说话:“是我疏忽了,下次我会记得。”
顾溪墨听她没有起伏的语气,只觉得一拳打在棉花里,他察觉自己今晚情绪波动的太不正常,听到她的话,他只觉得胸口更闷,他冷冷扫过去,看到眼前女人漫不经心的样子,怒气蹭蹭的往上涨,几乎有些失控,这三年,他不是早该习惯了这个女人的冷淡和漫不经心么,一开始他答应结婚不就是因为这个女人不缠人,可什么时候这个女人对他有这么大的影响?强压下心里的怒气,脸色恢复平静,控制住情绪,冷淡回答:“不必!”
惊羽明显听到对方的疏离和冷淡,停顿了好一会儿,轻轻嗯了一声,脑中突然想到那个和顾溪墨有些亲密的女人,在她印象里,只要有女人上来搭讪,他一句话也不会应,冷漠离开,之前她竟然看到这个男人开口了,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她有些心不在焉,在顾溪墨眼里就是她不乐意来接他,脸色更沉,黑沉沉的,又一脸面瘫,给人威严严肃的感觉:“好好开车!”
“哦!”惊羽下意识点头,然后脱口而出:“之前那个女人是谁?”她这句话一问出口,立马后悔了,这句话怎么听怎么像质问的语气,她知道眼前的男人一直排斥和她接触,反感她干涉他的事情,心里暗道他不会不高兴了吧!心里一紧,这话她还真是无意开口的,绝对不是干涉他的私事,她满脑子纠结。
这三年里,这个男人与她相处中,更多的是疏离,事情起因就是在三年前那场中断的房事,她只说一周两三次比较科学,可这个男人啥话也不说,记仇记到现在,一次也没再碰她,她觉得他们的婚姻太不正常,不过他不碰她倒是给了她喘气的机会,让她更放松,她已经确定她们的婚姻肯定走不久,她现在等的就是对方一个肯定的回答。她该做的就是做足分开的准备,随时待命。可想到离婚,她心口有些闷,她倒不是留恋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她就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属于她,哪怕结婚,也仍然与她没有丝毫干系,一张合同一场交易诠释他们的关系,她舍不得的是顾家,他们把她真正当亲人看待,她更不想看待任何关心在乎她的人失望的表情。
车子不知什么时候停在他们公寓小区门口,好半响没有听到男人的回答,她也不奢望他能回答,她尽量平静看了身旁男人一眼:“到了,我们进去吧!”拧开车门刚好下车,一双修长的大手猛然握住她的手腕,低沉透着磁性的声音渐渐响起,眼睛直视眼前的女人不放开:“怎么?你急了?”薄唇勾起若有若无的笑容,语气倒不像之前冷硬没有感情,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心情转好。
第三章
惊羽抬头愣愣看眼前的男人,不知道他怎么一会儿心情就好了,她还以为她问那个问题,牵涉到他的*,对方会不高兴,听到他的话,她眼底带着诧异:“什么急了?”
顾溪墨挑起她的下巴,让她眼睛对上他的视线,毫无波澜的眼眸深处隐隐透着股火光,眼神越来越灼热,薄唇勾起漫不经心的笑容,颇为得意替她解释:“看到那个女人你产生危机感着急了对么?”惊羽没怎么听清楚他的话,倒是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眸让她下意识沉沦,见她不否认,他继续高兴,语气不知怎么轻快起来:“贺惊羽,你放心,那个女人对你造成不了威胁,哪怕我不喜欢你,但我喜欢你这么识时务的性格,这三年你做的很好。如果你继续保持,说不定我们婚姻能够延续的更长久。”拧开车门下车,扫了一眼僵硬没有任何表情的女人,他觉得浑身舒服,他自己知道,哪怕不喜欢这个女人,但他不否认和她在一起和舒服,是他和其他人没有过的舒服。他很满意。
惊羽渐渐反应过来,他最后的话她听的清清楚楚,果然,他没有和她过一生的想法,这个男人有多绝情多冷酷她心里知道,这个答案在她意料之中,她接受的很容易,不可否认这三年和眼前的男人相处,在某一瞬间或者某一时刻她有对他心动过,真的心动过,可只要一想到如果她真的喜欢上这个男人,等待她的是什么,这个男人是毒,一不小心沾上便生不如死。
而她这人惜命,识时务,什么属于自己什么不属于自己,分的清清楚楚,所以这三年她迫使自己少与这个男人相处,强压制自己的感情,她做的比想象中的好,所以这个男人说出这话的时候,她一点也不生气,为什么要生气?不在乎所以不生气。她心里打定主意等到了时机立马得和这个男人断了,一点不留干干净净,回归陌生人的模式,远离毒。没有这个男人,她自己照样可以活的好,这世上谁没有了谁活不下去?他们没有什么感情,那就更简单了。她下车,看男人的背影,笑了起来也不解释:“我尽量!”
等两人到了公寓,惊羽找钥匙开门,钥匙刚扣锁里,身子突然被大力按在墙面,眼前一黑,灼热猛烈的吻铺天盖地,后背被用力一撞,疼的很,双肩肩胛骨被人紧紧按住,浑身疼,她心里莫名其妙这个吻,可还是专业性回应起来,装着很享受的样子。
这个吻吻的很激烈,要问顾溪墨为什么吻,估计他也答不出,想吻就吻了,或许从一开始见到这个女人的时候,他就想吻了。
“钥匙。”惊羽只觉得自己快要窒息,双手无意识抵着他的胸口,还想着钥匙。
顾溪墨听到这个女人被他吻还不忘钥匙,眼底深了一些,把人放开,一手却紧紧把人抱在怀里,一手无意识拧开钥匙开门。两人进了客厅,门被他随手带上,碰!的一声作响。
惊羽等进了客厅才反应过来,眼前已经阵阵发黑直喘气,可想这个吻有多激烈,再看眼前的男人只是微微喘气,她心里有些不平衡了,凭什么她要晕了,对方只是喘气,她抬起脸,湿润的眼眸看的溪墨情不自禁心软,估计连自己眼底的温柔也没有察觉,湿润的眼眸更显柔软与诱惑,小腹一紧,浑身冒着热意,连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都不剩多少。他也不觉得奇怪,男人都是食色性也,他是男人,总会有*。
惊羽想忽略对方灼热的视线这下也忽视不了,这场婚姻存在一时,她就有义务解决对方的需求,老实说,她还真没想过一个男人在初尝*之后还能忍三年,可想而知对方的制止力有多强有可怕,她也不矫情抬头怔怔看他。
白皙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挑起她的下巴,薄唇犀利:“肺活量太差,得练!”
靠!惊羽心里暗骂一句粗话,他不打击她会死么?她挑衅的眼神眯起看他,不自觉带着无言的诱惑:“需要么?”三年里不动声色拒绝她几次,就算现在拒绝她也不意外。
那双深不可测的眼眸深处听到这句话就像是火山爆发炸开,火光跃起,看的人发麻,惊羽被黑沉沉的眼眸盯的有些发寒,透着绿光,就像是狼眼一眼,她刚想下意识说不要就算了,顾溪墨已经把人往卧室抱进去。幽光微闪,可那双黑色的眼睛漂亮的惊人,连同漂亮至极的五官越发让人难以形容的有魅力。
惊羽被扔在床上,床随着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她扶了一下床,看眼前的男人开始脱外套,可就是脱衣服这样的小事,也让人看的赏心悦目,修长白皙的手指在灯光下越发白皙完美,一举一动透着贵气。
两人三年没有做,可眼前这个男人的手段没有一点落下,她得多亏这个男人的技术么?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个时刻她还能心不在焉。
顾溪墨见连这个时候这个女人都没法专心,本还打算温柔手下留情一下,可如今看来他根本不需要忍,初尝*后又禁欲了三年,可想而知一旦爆发有多严重,估计这个女人根本忘了她招惹的可是禁欲三年的男人。
看到女人渐渐酡红的脸颊,脑中最后一根弦终于紧绷炸开断裂,他控制不住也不想控制了,冷风吹起窗帘,月光照出纠缠的两具身影,彼此仿佛要融入彼此骨子里一般。
第四章折腾
惊羽刚开始不觉得怎么样,之后等这个男人控制不住力道把她往死里折腾的时候,她终于受不住,她从来没有对谁求饶过,可这次她是真的有些怕了,她觉得要是不求饶,这个男人绝对会在床上折腾死她,估计明天就剩下一具尸体了,她终于明白顾溪墨这个男人的可怕,这样的男人太擅长隐忍,深不可测,一旦爆发却如比火山爆发更不能控制,她绝对没有形容错。
而且在床上他控制主导地位,不容许人脱离他的控制,一旦想要脱离,他会以双倍的力量控制你,征服你,惩罚你,让你再也不敢生出一点脱离逃开的心思,这样的男人绝对有潜在的控制欲,好听点是这么形容,难听点就是这样的男人有潜在疯子变态的潜力,特别偏执,看上某种东西,一定不折手段得掌握在手中,她该庆幸这个男人无欲无求么?她突然明白要是这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那绝对会变成偏执的疯子。她心里突然幸灾乐祸同时也为那个女人默哀。
喘息和呻吟响尽整个晚上。
第二天早晨,顾溪墨先起来,看了旁边的女人一眼,薄唇勾起若有若无的笑容,眼眸越发深沉,他终于承认男人果然有必要以这种方式发泄一下,只是一个晚上后,他愈发神清气爽。拉下一些被子,他扫过身旁女人浑身青紫的印字,就算他看也有些触目惊心,青紫交错的痕迹密密麻麻,浑身几乎找不到一处好的地方,他并不觉得对不起她还是其他?只要这个女人与他有婚姻这层关系,就得尽她的义务,昨晚他之所以太失控也是她的问题,谁让她失职了三年,三年没有喂饱他。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三年太委屈了,他得把之前三年空白的都补上,目光幽深又坦然,穿好衣服,离开了卧室。
等早上七点的时候,惊羽生物钟到了自动醒来,艰难撑起身子无意往身上瞥了一眼,看到身上的青青紫紫全身几乎没有一处好的地方,顿时倒抽一口冷气,怪不得她觉得浑身酸疼,动都不想动,她几乎是咬着牙吐出顾溪墨这三个字,然后为自己默哀,看来这男人果然不能禁欲,要是再来一次,她这条命也就搁在这床上了,她下定决心,以后该喂的还是得喂。既然她现在是顾溪墨的妻子,哪怕他对她没有感情,她也得负起这个义务。
她咬牙下床,两只脚刚着地,眼前顿时阵阵发黑,整个人直接重新晃倒在床上,两条双腿感觉不像是自己的,很酸又疼。她拍了一下额头,只能拿床上离她最近的男士衬衫穿上,衣服不是她的,有些大,她穿起来松松垮垮的,看了一下脑子,小湛一会儿还要上学,她得早点去做早餐。咬着牙硬是扶着旁边的衣柜走了小段路,等双腿着力,没有那么疲倦了,才放开走出卧室。
“起来了?”黑色笔直的西装让男人看起来特别沉稳与成熟,黑沉沉的眸看着你,就像是全世界只有你一个,可黑沉沉的眼珠子却如同黑压压的乌云让她喘不过气,气势浑然。
惊羽感叹这个男人果然是祸水,她和他相处了三年,虽然不是每天低头见抬头见,可那也是经常看到,按理说,就是什么绝世美男她该也看厌了,可她怎么觉得眼前男人每做一个动作都能给人惊艳感,赏心悦目十足。无关长相而是气质和气度。这种东西就像是融入了他的骨,贵气优雅,特别是这几年他身居高位,气势浑然,一个眼神就能让人震慑十足。她突然有一种直觉:和这个男人上床是不是她占便宜了?其实说实话,这种男人不是能谈感情的,但可以谈人生,与他接触,她觉得他是一个特别有责任感的人,意外的“专一”,既然选择和你结婚,就绝不会容许背叛,你也不需要担心这个男人会在外面红旗飘飘,而且那张脸又养眼,就从长相来看,在全世界想找这么好看的男人也是有些困难,更别说找同他一样骨子里浑然的风度的男人就更不可能了,这么想着,她越发觉得自己是不是占便宜了。其实就这么平淡过一辈子也不错,不谈感情,只是两人相互搭个伴。
她想的太入神,下意识根本忘了回答他的话,等回神才觉得自己跑神了,眼见男人渐渐沉下的脸,她立马回神点头,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回答,其实现在更好的办法是转移话题,可不知道为什么在顾溪墨面前,她总觉得没有什么可以说的,这三年两人说话寥寥可数。
顾溪墨见她走路的姿势眉头微蹙,若有所思看她,惊羽觉察到他奇怪的眼神,见他盯着她走路的姿势,想到什么,脸色有些尴尬,扫过桌上搁着的热牛奶和刚烤好的土司,只能硬着脸皮转移话题:“早餐你已经弄好了?那我去喊小湛起床!”
男人听到她说话,皱起的眉头没有丝毫缓和,视线盯着她的背影,突然大步走过去抓住她的手腕,嗓音低沉:“我去,你先坐下吃。”说完不等她回答,往拐弯处进了小湛的房间。
惊羽还能感觉手上冰凉的温度,如同他人一样,冰凉没有温度,她也不矫情,拿起玻璃杯抿了一口热牛奶,顿时浑身舒服,眼睛不时盯着入口等小湛出来。
没过一会儿,小湛被溪墨牵着走出门口,她已经自个准备好书包和东西了,放在客厅沙发上,然后走到餐桌旁喊了一句大嫂。
惊羽一向对谁的感情都很冷淡,哪怕最初对旗函这个她曾经喜欢过的男人,就连对她母亲她也没多少热情,极少主动,当然和她母亲关系淡也有其他原因,可她偏偏很喜欢小湛这个孩子,简直视如己出,有时候在马路上还以为两人是母女,所以她一看到小湛,唇边就忍不住带着几丝笑容,招手让小湛旁边坐,把土司放在她面前还有油条,她一直记得她很喜欢吃油条。
“谢谢大嫂!”小湛小大人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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