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1 / 2)

不朽女王 莲花郎面 2382 字 18天前

“棒极了!”阿西娜第一个冲了出去,直奔餐桌。

“真的棒极了!”威利紧跟着她,开始对那些堆积成山的肉类下手。

“你不去吗?”安默拉奇怪地问道。伊莱一直站在她身边没动,眼神盯着舞池里狂欢的学员,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伊莱沉默了很久,安默拉以为他不会回答了,结果他突然冒出来一句:“感觉很微妙。”

“什么?”

他低下头,从旁边的酒桶里接了半杯葡萄酒:“航程还未结束,现在欢聚在一起的人迟早要兵刃相向。”

“大家都明白这点。”安默拉挖了很大一个冰淇淋球,“可是这不能阻止他们共享劫后余生的喜悦。”

伊莱似乎有点低落:“其实我也不是很明白学院管理人的做法,这样的淘汰方式真是太差劲了,在未来的战友之间埋下仇恨的种子,这样真的好吗?”

如果想要挑选最精锐的成员,那么完全可以把这群弱鸡送上战场,几番厮杀之后剩下的人自然就是精英了。可是这样让他们彼此厮杀似乎有点过分,虽然存活者也是最精锐的,但是他们彼此之间在生存游戏中已经埋下仇恨。这样的人在今后真的可以相互合作,成为最亲密的战友吗?

“这就是古代法师的荣誉感与责任感。”安默拉一边吃一边说道,“当我们并肩作战,就会将彼此视为同伴,而当我们杀死同伴,就会自然而然地背负起他们的荣誉与责任。”

“如果一位皇子,杀死了自己所有的兄弟姐们甚至父亲母亲,从而登上皇位,那么他多半会比一般的皇帝做得更认真更努力。”

安默拉放下了冰淇淋,从旁边拿了点蔬菜沙拉,她继续说道,“他一闭上眼睛就会记起那些被自己杀死的人,会意识到自己为了得到现在的位置付出了多少心血,牺牲了多少情感,所以他会比所有人都更珍惜这个位置。”

“古代魔法师的培养也是这样,法师塔为了让学徒们意识到自己的今天有多么来之不易,往往会让他们彼此厮杀。”安默拉停下了勺子,“不仅仅是为了得到其中最强大的人,更重要的是为了这种‘曾经为进入法师塔而杀戮自己同伴’的负罪感,以及由此延伸出来的扭曲的荣耀感和责任感。”

比起现代魔导体系,安默拉更擅长古代魔法语言和古代魔法体系。

安默拉总结道:“法师塔需要的除了力量,还有效忠。”

“古代魔导师还真是够扭曲的……”伊莱顿时感觉长知识了。

“现代的制度就很好吗?”安默拉挑眉,脸上倒是看不出什么表情,“将魔导师们圈养在空中要塞,给他们洗脑,让他们为国家献出一切,你真的觉得这样就很好?”

古代的魔法师们好歹是效忠法师塔,这是他们自己的组织,而现代魔导师们所效忠的王权呢?

那是属于皇帝一个人的组织。

换了一种更为文明的形式,打着漂亮的幌子,其实做的事情却更为肮脏了。

所有人都把为军方服务的魔导师们捧上“值得敬重”的高台,但是从来没有人问过他们到底愿不愿意牺牲自己去保护无数愚民,愿不愿意为腐朽的政权献出自己的一切。

伊莱哑口无言,他好半天才看着安默拉说道:“你学的是什么专业?”

“古代魔导体系。”安默拉编得像模像样。

伊莱坚定地说道:“我以后也要在黑色法师塔进修这个。”

安默拉觉得自己好像说错了什么……

她把沙拉吃干净,然后两三下解决掉已经开始融化的冰淇淋球:“我去看看卡萝怎么样了。”

说完也不等伊莱回应,直接就冲出了餐厅。

“嘭!”

“啊!”

安默拉推门之后发出两声巨响,首先是门撞在某个人额头上的声音,然后是某个人嘶哑的痛呼。

“我很抱歉!”安默拉看见奥斯维得捂着额头站在门外,他的另一只手中还握了一个保温瓶。

“我今天简直倒霉透了!”奥斯维得额头上肿起一大块,红彤彤的,他将手里的保温瓶粗暴地塞给安默拉,“拿着,醒酒药,把它灌给那个酒鬼!”

安默拉正想问问他自己怎么不去,可是奥斯维得已经怒火冲天地跑走了。

看来刚刚卡萝惹他生气了。

安默拉抱着保温瓶,不慌不忙地朝卡萝的卧室走去,她正好找卡萝有点事情。

——如果没记错,之前她在实验室里已经成功培养了厄尼尔的部分细胞。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太多了,暂时有点回复不过来,我明天一起回复哈。

话说……评论怎么翻页啊?我好像一直都只能看见第一页的评论啊……!!(暴.露智商了对不起

☆、第44章 细胞

“卡萝?”安默拉敲了敲门,“你在吧,我直接进来了?”

“唔……”里面传来巨大的呼噜声。

安默拉推门进去,里面灯还开着,卡萝四肢舒展,横躺在被子正上方。她脸很红,头发也很红,连被子都是红色的,安默拉一眼看过去差点以为她烧起来了。

“卡萝?”安默拉用手背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有点高,但还在正常范围内。

“我把醒酒药带来了。”安默拉试图扶起卡萝,结果发现她比看起来重很多,“不喝掉的话头会疼的。”

“唔……”安默拉根本听不清卡萝在说些什么。

“卡萝?”安默拉凑到她耳边,“起来了!”

“嗷……”卡萝发出奇怪的声音,然后翻了个身,然后就趴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安默拉把被子从她身子底下拉出来,然后给她盖上:“那我把药放在这儿了?”

“……”卡萝砸吧一下嘴,没有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