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上面那复杂的学名祝央是看不懂的,但随手用百科查了两样,均是副作用痛苦的危险药物。
眼看女生满头大汗,祝央想也知道按照游戏的尿性是送不出去人的,要真给玩家这样的空子就能顺利出去,那游戏也不是狗比游戏了。
她给宿管打了个电话,列了几项药品让她马上通知外面的人送过来。
宿管这会儿正搂着钱热乎,对这种小事也不含糊,反正花得越多,她报账就越快,立马一个电话过去让人跑腿送过来,不过这记账的跑腿费多报了十倍不止。
祝央也不在乎,便让她速度着就成。
又喂女生喝了点热水,女生恢复了一点意识,对他们道了谢。
因着早上昏睡被冷水浇醒,女生下意识不想睡过去,便和祝央他们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起来。
祝央问了问学校里处于管理层的教职工的一些信息,女生不知道是生病了没防备,还是感激祝央他们。
也不遮掩,絮絮叨叨的告诉了他们不少关于这个学校的事,只是语序混乱,需要祝央他们自己组织梳理。
因此祝央也确认了这所学校的本质,其实也不必女生证实,早可以看出来了。
这所学校就是打着封闭式军事化管理的幌子,满足一帮变态的操控欲和折磨欲的。
据女生的说法,学校的老师,包括教导主任,全是因为各种问题被之前的学校开除的,大多是暴力致学生伤残甚至死亡,或者精神检测出问题不适合任教,还有一个性骚扰。
刚刚那个校医便是在之前的学校渎职导致晕倒的学生错过救治时间死亡的。
这是他们学生们之间的不传之秘,是班上的人去办公室送作业无意间看到的档案。
人人都知道这里不是正常人待的地方,跟一群疯子变态更不可能有道理可讲,对于父母被学校的洗脑,坚信孩子只是散漫惯了,严苛管理总会改掉一身毛病的观念也感到绝望。
也不是没有想过逃走的人,但下场都无比凄惨,所以人人自危,战战兢兢的在学校过活。
祝央心道难怪,这种学校要是历届逼死几个人,闹鬼很正常的事,正常人在这儿都得逼疯。
聊了一会儿,祝央又套了些老师们的私人信息,宿管便送药来了。
祝央给女生吃了两粒,这其实也是病急乱投医了,能不能好起来真得看运气。
吃完药便给她盖了厚厚的被子让她休息,寝室那边她的床全湿了是睡不得了。
只是班主任被当众忤逆,下课了居然没跑到这边兴师问罪,这倒不负责这里的人对于在学生们中的权威格外介意的风格。
姐弟俩准备回教学楼,就听到医务室药柜旁边一个小门里面发出了一声轻响。
声音很小,祝未辛都没听到,但祝央听得到。
她停下脚步,走了过去,祝未辛见姐姐样子奇怪自然也跟了过去。
拧开门把,满以为里面是放备用药品器材的,没料到眼前的景色却是让两人大吃一惊。
里面的空间不小,放了一张手术床和一张椅子,还有里面乱七八糟的一些器械和线路仍显得空旷。
说空旷也不尽然,因为手术床上,椅子上,地上墙上全是泼洒般的血迹,铺面而来满室的可怖狰狞。
祝央正要走进去,突然门沿上倒挂下来半截身子,血淋淋的水流顺着腹部一路往下来到脸上。
最后从因重力坠下来的头发顶上一路滴下来,那双眼睛睁好与祝央的视线持平,死不瞑目的瞪着祝央。
第41章
老实说,这样冷不丁窜出个鬼来,一惊一乍式的恐怖手法,祝央觉得自己都看吐了。
首先,要是一部恐怖片里的恐怖效果大多都是这么个手笔,那也直接可以说是烂片无疑。
不过考虑到这是新手场,新人承受能力有限,也得考虑到总体适应性,祝央这会儿真的是计较都懒得计较了。
但祝未辛看他姐面无表情的愣在原地,倒是急了——
“姐,姐你没事吧?吓着了?”他拍了拍他姐的脸蛋,指着门上倒挂着的死鬼道:“这有什么好吓人的啊?你忘了爷奶七十大寿的时候家里杀猪?”
“不也是这么倒挂这刮毛的吗?一盆热水冲下来,也是这么从头顶留下来的。”
说完还抓过校医电脑桌旁边一把不知道是不是用来秀指甲的医用剪刀。
上去抓着女鬼的头发就是咔嚓一刀,剪完还冲他姐扬了扬:“看,不一样的吗?跟咱缠着杀猪匠借刀剃毛没差多少。”
女鬼都他妈懵了,出来一趟一个人没吓着,兜头就是一顿人参公鸡,完了还把头发都薅成了地中海。
真的,头顶凉飕飕的哇!
好好一个血腥恐怖的女鬼,一下子变成了卖相滑稽的秃头鬼,索命的时候趴地上对着人爬过去。
人家迎面看到的不是黑梭梭的头发和往下滴的血,而是光光的一圈头顶,这就不是正经的索命鬼。
女鬼又是心疼头发又是想到了自己的未来,当即恼羞成怒就想伸手掐死这小逼崽子。
祝央这时候就开口了,对着弟弟骂道:“蠢货,你薅她头发干什么?”
“死在这里的鬼八成是跟学校对立的啦,那都是鬼,就在这么个破学校难免走家串户的撞到,直接问她就可以破解这儿的闹鬼之谜了你得罪人家干什么?”
说着还削了弟弟脑袋一下:“我先前就有两次暴脾气误伤好鬼,所以遇事以后别这么躁,要情况弄清楚了是一伙儿,那多尴尬?”
女鬼一听这女的倒是会说人话,想着他们要是诚恳道歉再满足她的要求,这事也不是不可以翻过去。
就听女的下一句道:“不过得罪了也没办法,人情路子走不了就来硬的吧,抓住她,按手术台上捆着,多少也得撬点东西出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