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的说:“鬼的指甲,你也要吗?”
方龄翻了翻白眼:“我才不信呢。”
我无奈的笑了笑,就跟着他们进了教室。
在课堂上,我打定主意,下课之后,一定要找无名一趟,请他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容易熬到下课,我和方龄说了一声,让她帮我带一份午饭,就急匆匆的走了。
等我赶到道观的时候,看见无名正在摆弄一盏油灯,油灯下面压着陈佳婕的红纸。
我忍不住说:“你还真的给她点长明灯?”
无名看见我来了,笑着说:“收人钱财,替人消灾。点一盏也不是坏事。没准以后有人效仿,纷纷来这里点灯,我也算是给道观创收了。”
我从包里把鬼指甲掏出来,递给无名:“你帮我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无名接过来看了两眼,诧异地说:“这个……像是人的指甲,但是又不太像。这是哪来的?”
我说:“我怀疑是鬼身上的。”
无名想了想:“如果这真是鬼身上的,我倒有一个办法,可以验证一下。”
他带着我走到房间里面。然后关紧了门窗。
随后,他取出来一只豁了口的破碗。他在碗里面倒上冷水。随手把一块指甲投了进去。指甲落在冷水中,并没有什么变化。然而,无名又抓了一把香灰,从指缝里慢慢地向水中漏下去。
他一边做这件事,嘴里面一边念念有词,像是在念什么咒语一样。
我仔细听了听,不由得好笑,他念的还是楚辞。
然而,神奇的事很快发生了,那只碗里面迅速的冒出白气来,几分钟不到,指甲就化作白气,消失不见了。与此同时,屋子里的气温似乎低了好几度。
无名拿出一盒火柴,试着划了两下。我看见火柴梗一个劲的冒火星,偏偏就点不着。
无名把火柴放下,点头说:“这指甲,确实是鬼的东西。现在屋子里面充满了阴气,连火都点不着了。”
他问我:“你这指甲从哪来的?”
我叹了口气:“昨晚上我见到鬼了。那只鬼把陈佳婕带走了。”
无名听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鬼把陈佳婕带走了?就是让我点灯的陈佳婕?”
我点了点头:“是啊。”
我正要讲一下昨晚上的经过,忽然听见有人在院子里喊:“小师傅,小师傅,你在吗?我们家娃娃出事了。”
听声音,正是昨天来讨香灰的女人。
第117章 两种梦
无名显然也把外面的声音认出来了。他皱了皱眉头:“这人怎么又来了?难道她反悔了,不在这点灯了?想要把香火钱要回去?”
他冲我摆了摆手:“别出声,咱们假装不在家。”
我无奈的说:“放心吧,她不是来要钱的。”
我把房门打开,冲外面说:“我们在这里。”
无名还在我身后嘟囔:“一百块钱呢。如果她要回去了,你可得赔给我。”
女人跑到屋子里面,马上就打了个寒战:“这屋子怎么这么冷?像是冰窟窿一样。”
我拉着她说:“咱们出去说,你家娃娃怎么样了?”
我们三个走到院子里面。太阳虽然偏西了,但是还没有下山,照在人身上暖暖的,真是舒服。
可是女人的表情却不舒服,她叹了口气说:“我家娃娃吃了你们的香灰之后,一睡不醒了。送到医院里什么病都查不出来,就是叫不醒。”
无名瞪了瞪眼:“怎么听你这意思,像是在怪我的香灰?”
女人小声的嘀咕:“我回家之后,被家里的老人埋怨惨了,说我不去庙里讨香灰,去道观里讨,谁知道真道士假道士……”
无名气的跳起来:“我是假道士?老实告诉你,厉鬼我也抓了十几个,不信你问问她。”无名指了指我。
而我连忙点了点头,像是卖货的托一样。
女人干笑了一声:“小师傅你放心,我这次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是想请你去看看,看我家娃娃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医院查不出来,那就只好找道士了。”
无名点了点头:“你这个才像是句人话。”
我们两个跟着女人向外面走,我看见门口停着一辆出租车。原来这女人是开出租的。
她在车上做了一番自我介绍,说自己叫李小妹,年轻的时候早早的辍学回家,学了这门技术开出租车。有了孩子之后,希望孩子能出人头地,所以督促着她好好学习。谁知道不明不白的出了事,就这么昏迷过去了。
我和无名坐在后座上,谁也不说话。过了一会,我小声说:“我昨天晚上,在我们学校看见一个小女孩,她也叫陈佳婕,被一个老婆子给带走了。”
李小妹淡淡的哦了一声,显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随口说:“我女儿昨晚上一直在家,没有出去,可能是同名同姓。”
倒是无名挺感兴趣的问我:“什么老婆子带走了?是拐孩子的吗?”
我神神秘秘的说:“刚才我不是给你几只鬼指甲吗?她就是那个老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