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地方,真的和那个人说的一样,弄死一个人和弄死一条狗没有什么差别。
心里慌张得就像什么似的,恐惧让她生出无穷无尽的力量,手狠狠往着他手臂砸去。
他松开手,她快速逃离。
逃离,奔跑,脚飞快朝着小巷出口跑去,她得找一处人多的地方,她要在人多的地方大口大口的呼吸。
左拐,前面就是买菜肉类的集市了。
可距离集市越近脚步就越慢,平常这个时间点这里都是热闹的,可现在这里冷清得可怜,脚踩着路面依稀可以感觉到装甲车、坦克碾过时带来的震动。
迎面而来的是那位很多事情都预测对的邻居,这位邻居脚步匆忙,他一边走着一边让她不要到处乱跑,赶快回家。
他说今晚肯定会出事情。
许戈住的区有严密的安保措施,只要好好呆在家里是不会有事情发生的。
牙一咬,往回跑。
那个人只是因为布朗家小小姐的离开太伤心了,因为过度伤心才导致他变得奇怪起来,大不了……
加快脚步,再次往那个小巷。
气喘吁吁停在他面前,气喘吁吁的说着:
“许醇,别难过,大不了我也ura那样,以后好好学习钢琴,努力去帮助那些孩子们,大不了我以后也ra那样留起长头发,大不了我以后也ura那样,那样……”
明明在心里决定好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从口中说出来心里很难受,难受使得她没有办法一口气说出来。
把那种没有来由的难受感觉当成是她讨厌的阿拉伯熟食,艰难吞进肚子里。
接着说:“大不了我以后也ura那种束腰裙子配圆头皮鞋好了。”
多傻,以为和另外一个人打扮得一模一样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 典型的冰山终于露出冰山一角~
ps:一谢克尔相当于一美元多,耶路撒冷的物价很高,并不是说这里的人均收入有多高,而是那些商人们把时局带来的风险就算在物价上了,所以这里的物价居高不下,巴勒斯坦人没有自己货币,他们都和以色列人一样用谢尔克,货币政策都是由以色列说得算,以色列人生活较为富裕,而巴勒斯坦人大多数生活贫困,他们赚的钱少却和以色列人买同样价格的大米面包。
☆、许戈(10)
“大不了我以后也ura那种束腰裙子配圆头皮鞋好了。”终于,许戈告诉了那个人她在几分钟前下的那个决定。
说完那些话之后她眼巴巴等着,等着那个人和她回家。
可那个人脚步没有挪移半寸,他脚边又多了数个烟蒂,很显然,在她离开的时间里他又抽烟了。
“你……”艰难吞咽下去的阿拉伯熟食把她的胃部搅得翻江倒海:“你以后不要抽烟了,好不好?”
那句“好不好”听着可怜兮兮极了。
“许戈。”他忽然开口。
“嗯。”干巴巴应答着。
“你说你以后会ura那样留长发,学习钢琴,穿西式服装和西式皮鞋?”他的语气一副很关心的样子。
艰难的点头,然后头再也没有抬起过。
从头顶上传来浅浅的笑声:“即使你留长发,学习钢琴,穿西式礼服鞋子,你也不可能把自己变成布朗家的小小姐。”
“怎么不能?”许戈急急说出,许戈相信只要她想做的事情到最后她都能做成,就像她想得到老师的赞美就能用行动赢得老师的赞美:“那些又不是什么难事。”
那个人的目光在她脸上溜了一圈,往下,停留在她胸前。
慢悠悠说着:“我觉得你目前最应该担心的是当你长到十五岁时,能不能在内衣店里买到合适你的内衣,我还能猜到内衣店的服务员最后会奉劝你再等一两年再来吧。”
这人……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像听到她内心的疑问一样他伸出手,手在半空中比出一道波浪线,从表情乃至语气都就像是猫在逗已经被控制在手里的小老鼠一样:ura的身材是这样的,可你的身材……”
“我……”憋着气:“我的身材怎么了?”
早早就失去妈妈的小小女孩唯一懂得的也就只有:亲嘴是男女间通向那座叫做喜欢的神秘桥梁唯一渠道。
“你该不会听不懂我的话吧?”他身体往着她倾斜了一点:“不久前你不是还对我说过‘你摸哪里’这样的话吗?你在说这句话时都不想想自身条件吗?”
“什……什么?”结巴着,即使不大明白那个人说的话。
可那个人的样子让许戈气得像八爪鱼一样狠狠缠住他,或者用手,或者用头,用牙齿把他后脑勺敲得稀里哗啦响。
“许戈。”他呵着,眉头微微挑起,目光从她胸前轻飘飘捏过:“你得有东西给我摸,‘你摸哪里’这样的话才能成立。”
“没有那个男人会为了一块洗衣板花心思ura就不一样,虽然没有达到最标准但已经够摸了。”
“现在,你应该明白我刚刚说的话了,说看看,你到底从哪里来的自信变rua?嗯?”
虽然还是听不明白,隐隐约约觉得那是不好的话,涨红着一张脸,心里面委屈得很:“许醇,我今天明明没有得罪过你啊,你为什么要说出这些话来让我觉得……觉得羞愧。”
是的,羞愧,除了委屈更多的还有羞愧,羞愧得眼泪都掉落了下来,也只有他才惹得她喜欢掉眼泪。
高年级学生们把她揍得半死,她眼泪都没有掉过一滴。
“害ura的人又不是……”
没有等许戈把那句“我”说出来,近在眼前的人突变的脸色震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