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再次从宿醉中醒来,醒来时她的管家告知她的医生正在楼下。
一边乖乖听着医生摆布,一边和丹麦女人第三次强调:我真的只喝小杯鸡尾酒,不信你去问我的两只跟屁虫。
昨晚连翘很高兴来着,昨晚她可是赢了大钱,绝大多数人都压美国拳王和泰国拳王之间的较量会势均力敌。
而她压的是泰国拳王会一面倒。
果真,第二个回合泰国拳王就被美国拳王打趴在地,不,也许是第三回合,昨晚连翘应该是那块疯狂的场地位数不多在走神的人吧?
但不管是第二回合还是第三回合,连翘都知道她从□□公司那里赚了一把。
赚大钱再加上今天是一个特殊的下午,连翘心情很好,在面对为她检查完身体的医生的叮嘱时,频频乖巧说出“是”“好的,我会注意的。”
她的配合让之前一直板着脸的艾薇表情柔和了些许。
每月十六号,连翘都会拥有属于自己半天自由活动时间,这听起来就像是女人的经期一样。
但因为这一个下午的自由活动时间包括没有跟屁虫,可以穿着卫衣平底鞋在街头上慢吞吞的溜达,这样一想连翘就觉得没有什么丢脸的。
当初,她是心甘情愿住进这里的。
为了争取这半天的时间连翘一哭二闹三上吊的伎俩都用上了,可历列侬不为所动,累及的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最后索性借着酒精像孩子一样坐在地上和大人要玩具般的。
把脸贴在厉列侬的小腿上,说:你说,到最后我会不会疯掉?
许久,他的手触了触她的头顶:不,你不会疯的。
那个午夜,他把她轻轻拥进怀里,唇轻轻贴在她的眉骨上,温柔的吸吮着:我答应你。
但她向他提出的每个周末下午要有属于她的私人时间只能缩短成每个月十六号下午。
每个月的十六号下午,连翘才会想起,其实她不叫许戈,她叫连翘。
衬衫牛仔裤、单肩帆布包,连翘坐上停在地下室的浅色房车,只有厉太太每次出门时才会那么招摇。
不招摇的是连翘。
房车在一处观光公交车车站停下,临下车时高云双拉住了她。
吐出一口气,连翘乖乖接过高云双递给她的袖珍枪。
抱着胳膊,目送着那辆浅色房车变成车河中小小的一点消失在视线中,连翘这才坐上前往米高梅广场的观光巴士。
眼前的这家游戏餐厅连翘早就想来了,餐厅呈环形设计,客人们可以一边用餐一边玩游戏。
连翘可不是来这里玩游戏的,她相中的是这里的上网氛围,餐厅会给用餐的人提供一部平板电脑。
之前,连翘偷偷的以名为“拉奇”的用户注册了社交网,并且成功打入号称厉列侬最中坚力量的粉丝团中,成为粉丝中的一员。
当然,大多时间连翘都在潜水,她就喜欢看着那些人谈论厉列侬,越是在那种很混杂的公共场所她就听得越欢。
和往常一样,登陆之后第一时间就去看厉列侬唯一在社交圈流出的照片,那是他在一场阿根廷职业足球联赛中无意被拍到的,那时他还不是1942领导人,那时……
那时连翘还不认识他。
如果不是那次针对校园的“人质事件”的话,想必连翘和厉列侬永远不会有任何交汇吧。
那样也许她会因为折服于他漂亮的面孔、和过人的魄力而成为他众多拥护者之一,也许她偶尔听说过他的事迹但漠不关心。
在连翘还没有认识历列侬之前,他和许戈已经拥有了长长的岁月。
关于她和他的情史许戈从毫不忌讳,娓娓道来。
“我一出生就看到他了,十二岁时他吻了我,十八岁时我们掌握了关于男女接吻的技巧,上床时我二十岁,他二十三岁,第一次因为两个人都没有经验结果有点糟糕,但第二次好点,我还记得他伸进我衣服时手有点冰,我还因为这个发了牢骚来着,结果你猜他怎么说来着……”
说完之后许戈还卖关子一般的朝着她挑了眉头,一副快来问我的表情。
那天,连翘没有问,当时她手机响起了,即使那天手机没有响起连翘也不会去问。
那是连翘第一次把对许戈隐隐约约的不满以口头形式呈现出来:“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他。”
那个和她有着一模一样的一张脸的女孩很能折腾,她也有点理解那些喜欢厉列侬的女人们为什么会管许戈叫做“女魔头。”
如果女魔头有一张很彪悍的脸的话,连翘想她大约不会那么反感她了,可偏偏许戈有着这个世界最无邪天真的皮相。
最先笑的是眼睛。
艹、艹、艹!连着碎三口之后连翘手重重往餐桌捶。
这样美好的下午可不能被那阴魂不散的女人给毁了。
喝掉一整杯咖啡,连翘继续浏览网页。
但比较遗憾的是她没有找到关于厉列侬这次来拉斯维加斯参加西点军校校庆的任何相关消息,如果连翘没有记错的话校庆日就在后天。
厉列侬的粉丝实力强悍,其中不乏在政府部门工作者、某某高官们的孩子、机场行政人、等等等,这些人组成的粉丝团足以构成一张网。
问连翘为什么不打电话给厉列侬,1942领导人没有手机。
去年弄得沸沸扬扬的斯诺登事件中,就曝出有多国领导人的手机被监听,其中不乏德国总理、法国总统等这些大卡司人物。
1942好像早就有自知之明,三任领导人都没有私人手机,若干通电话都是通过他的助手,这还得经过筛选,确认。
每次厉列侬来的时候都是消无声息的,来的时候都是在深夜。
洗澡,表脱在床头柜上,鞋柜上他的拖鞋不见了,连翘都是通过这些讯息在他的书房里找到厉列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