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发处传来一阵麻痛,这是有人在揪她头发呢?也只有厉列侬才会做出这么粗鲁且倒胃口的事情。
睁开眼睛。
第一时间,福利院的车库顶棚,第二时间,站在车外冷着一张脸的厉列侬,第三时间,表情略带尴尬的方为其。
顺着方为其的目光,第四时间许戈在方为其的腿上看到大块的湿意,下意识间摸了摸自己嘴角。
很显然,方为其腿上的大块湿意百分之百可以肯定是来自于她的口水,也就是说这之前她是趴在方为其腿上睡大觉了。
太丢脸了,迅速抽出纸巾,一边道歉纸巾就往着方为其腿上的口水印——
触都没触到,拿着纸巾的手被两只手硬生生拦截,那拽住她手的两支手来自于不同的主人。
这两只手的主人中厉列侬用的劲比方为其肯定要大上一倍。
“放手。”许戈冷冷的对着厉列侬说。
此时此刻,厉列侬的表情俨然把她当成白痴。
“你们干什么?!”冲着那两个男人狠狠吼出:“我知道这么大的人睡觉流口水是很丢脸,我要擦我的口水印有错吗?”
她的话让厉列侬脸色骤变,一副恨不得把她吃进肚子里一样。
“许戈,你确定你要擦?”略带暧昧的语气近在耳边。
皱眉,许戈去看方为其。
几个脑回路之后,许戈一张脸瞬间发烫。
这么大的一个人睡觉还流口水所导致的打击以至于她忽略了,口水所留下的所在从腿上一直扩展到男人的敏感区域那一块。
方为其穿的是粗麻纱布料的裤子。
“刚刚我是开玩笑的。”呐呐说着。
那还拿在手里的纸巾瞬间变成烫手山芋,慌忙丢掉,那两个男人这才放开她的手,手收回去解安全带。
安全带刚刚解开,整个人就这样被从副驾驶座位上拉下来。
紧接着,两声车门关闭的声音一前一后响起。
许戈挣扎着,脚步被动随着的厉列侬往出口处走,被厉列侬握着的手腕昨晚扭到了,现在每挣扎一次都疼得厉害。
方为其追了上来:“放开她。”
厉列侬看也没看,手朝着方为其的方向一挥:闭嘴!
“她手腕受伤了。”
拽住她手的人迅速松开,松开但没有放开,趁着厉列侬检查她手腕的机会,虚晃一招,挣脱厉列侬的掌控,头也不回的往着出口处。
衔接着车库出口的是专门给孩子们玩游戏的草坪。
午餐时间,今天天气很好,孩子们正在草地上野餐,一派其乐融融的气氛。
站停在那里,低声问厉列侬你来这里干什么?
“跟我回去。”厉列侬的目光落在站在一边的方为其身上。
“连翘回去了吗?”许戈冷冷问着。
“许戈,现在不是和我赌气的时期。”厉列侬加重声音。
“那个问题就那么难回答吗?”
片刻——
“没有。”
“那就免谈。”
刚想走,手再次被厉列侬握住。
厉列侬一手握着许戈的手,一手朝着方为其做出这里没有你的事情的手势。
真是的……
“厉列侬,方为其是我朋友!”许戈压低着声音:“他不是你的某个成员,还有!你现在所站的这块土地,方为其是三分之一的主人之一。”
去年年初,福利院收留的孩子比去年人数多上一倍。
当方为其陆陆续续把他的积蓄用来填福利院的资金缺口时,这家福利院的管理者从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
厉列侬对于她的话置若罔闻,目光依然落在来方为其脸上,手也没有一点想要放开的意思。
“厉列侬!”许戈挣了挣手。
得到的依然是那句:“许戈,你得跟我回去,这次,我是以1942领导人的名义要求他的一名下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