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帮得够多啦,他的伤也很重,今天走起路来,还配了个单拐。让他再跟着她奔波劳碌就太过分了,贝莉儿感激地说:“no,thank you!”
指派来的专车司机在楼下等贝莉儿,她收拾收拾就可以立刻走。司机只听得懂英文,虽然中国人在全世界都这么流行了,在这儿仓促之间找个懂中文的还是不那么容易。贝莉儿用简单的哈喽好啊有跟他问了个好,反正也没那么多话说。她在车上和家人谈了一下,和爹妈沟通了一下明天飞机回家的行程,看了下值机提示信息,北京中转,超过16个小时。
母上让她在出租屋休息两天就快回来。反正也没上班,一个人呆在异地他乡干什么,快过年了,要蹲家里也回来蹲。又貌似不经意的说起:【你爸在那边看了看几个介绍的,要是你觉得可以就见个面……】
贝莉儿对着手机不知道该说什么,仿佛人在苏黎世大马路上高级专车里,心还在魔幻现实主义的大种花。这亲切又痛苦的家乡感啊。这时候微信有新的消息进来,她立刻说了下转过去,看了看,是同事,确切的说是离职前交接的前同事找她。
她就回了个话:【咋了?】
【莉莉你过年前有空吗?我记得你是办一个月的瑞士签证快回来了是不是?】
【昂,明天的飞机,咋了?】
交接的同事仅过了两个多月也要辞职了,去另一个城市找男朋友,见见家长,谈婚论嫁。年前不好招新人,又忙,公司的业务要整理一下,就想起来要不喊贝莉儿回来替个班,兼个职。事情处理好,有新人就带带,钱按日薪算。
听起来很靠谱,虽然还要在跑路了的地方干活,和前领导抬头不见低头见有那么点尴尬,有钱拿谁跟钱过不去,再说贝莉儿也不想回家。她在回家家里蹲相亲和在公司兼职中间抉择了一下迅速的说:【好那我大后天来。】
离过年也没有多久了,同事兴高采烈的说:【就几天时间,流程你都知道,跟朱姐沟通就好。】朱姐就是她们的领导。
【嗯好。】
挂了手机,把微信刷后台,车子停稳了,司机示意她到了地方。是一间酒店,低矮而奢华。旁边不远是医院。贝莉儿下车的时候看了一眼,重复打开公寓管家给她的信息确认了一下房间号。
这是件简单的事儿,虽然语言不通。只要跟引导她的大堂经理出示手机,经理带她到前台,继续前台出示手机,杜维因·埃托雷的名字和房号,再指着自己微笑地说:“莉莉。”酒店大堂已经很热了,把那件和她一起身经百战的橙红色羽绒服外套脱下来,低垂的马尾巴上戴着帽子,衣服里面是吊带黑绒裙和兔子小挎包,幼稚得跟个孩子一样,贝莉儿昂首挺胸的像一个正常的大姐姐那样等着战斗。……对,公举说过,杜维因是他弟弟。
擦,一个比23岁还小的男人。凶就凶好了,再凶最多就是奶狼,她没必要怕他。
前台小姐打过电话沟通,示意好了,刷了一张通行卡,递给她请她上楼。贝莉儿说:“thank you!”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杜维因可能很喜欢最高层,他的房间也是在最高层。她将卡按在电梯刷卡区上,楼层自动亮了,电梯上行。
电梯到了。
走廊的灯光精致而昏黄,她读着门牌号,沿着地毯走过去。竟然不需要敲门,老远的地方,一道门打开。灯光漏出来,激动的犬吠。洗得干净香喷喷的小黄,飞着耳朵吐着舌头,狂摇尾巴,在贝莉儿惊诧的目光里朝她飞奔而来。她愣愣的弯下腰,小黄扑到她怀里激动地舔她,“汪呜~”声音欢喜得让人心软。她蹲在地上,视线愕然的对上靠在门边的杜维因,那双绿眼背着光看不清神情。呃……
贝莉儿突然怂了。
因为她突然明白,小黄到底是谁的狗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哇我最近都很乖!
今天的字数很棒棒!
上一章有好多人评论杜罗罗吓人
我要告诉你们那是因为救龙的时候定位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救龙里面杜罗罗看莉莉是:“玛多带在身边好像很重要的女人要观望一下再杀掉”,救人里面杜罗罗看莉莉就是路人。是的,这也是龙罗罗对待他没兴趣的路人的样子。
玛多因为杜罗罗嘴贱没有跟他多说,他对莉莉的认知是:和玛多被困在一起的女人,和美国人比较亲近。玛多对她好像有点不一样,所以这女人大概在脚踩两条船。
玛多之前被一些贱人弄得很惨,这件事杜罗罗的责任比较大,所以杜罗罗打算先帮他把其他的贱人也处理掉。
还是需要时间让杜罗罗【zuo】熟【si】的
我知道你们都很喜闻乐见他搞事被玛多多揍
我们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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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今天晚了,救龙番外不出意外的话明天更,么么哒
看见越积越多的评论和红包就成了拖延恐惧症的我……
第67章 1月6日
这是种奇异的感觉, 电光石火,贝莉儿知道小黄不是玛利多诺多尔的狗,刚认识那时候他连它的名字都不知道。他隐约说过一次,说小黄是一件礼物——送狗给人, 很正常。贝莉儿觉得不该擅自越过那个狗主人给它取名字, 但小黄养了那么久,总不能连个名字都没有的招呼它——等它把“喂”当做了自己的名字, 听起来好像更惨。
杜维因看起来跟玛利多诺多尔一样, 不像是会养狗的那种爱心人士。再说以他的财力也完全没必要让狗跟他睡一个屋,他本来可以把小黄跟他们放在一起的。贝莉儿昨天没看到小黄, 以为它是被杜维因带去给它的主人了, 既然它和杜维因在一起,那就说明狗是杜维因的。
她立刻对这个红发青年有了种奇怪的歉意。杜维因看起来像刚洗过澡, 穿着睡袍,发梢滴水,低着头俯视她, 神情微冷,绿眼和红唇露出的是一种叫人觉得不大舒服的笑——又让人觉得,他真是美丽,艳丽得让人甘之如殆地接受这种俯视。
贝莉儿鼓起勇气:“hello。”
反正她的目标是去看玛利多诺多尔,他朋友对她什么样无所谓,她不在乎,跟她又没关系。杜维因往里撇了下头,示意她进去, 然后自己也进去了,贝莉儿犹豫地扶着小黄的脖颈,不过最后还是拉了拉它,让它也一起进去。小黄没心没肺地摇着尾巴进去了,杜维因厌烦地坐在桌子前,翘起腿,桌子上摆着个亮银色的笔记本,屏幕打开,正在工作,他旁边站着个高挑美貌妆容精致的亚裔姑娘,看起来这个场景非常专业不容人打扰。姑娘看见她进来,微笑着上前一步伸手要和她见礼:
“你好,埃托雷先生请我来当翻译。”
啊,原来是翻译。贝莉儿是愣了有那么三秒钟,她还以为要吭哧吭哧跟杜维因再用手机交流一大段。……说是这么说,不过这姑娘看着旁边红发美人的眼神也相当热烈呢。
杜维因已经厌烦的说:“*(#)@#%。”姑娘如实翻译:“它昨天晚上叫得厉害,到处找你。”
贝莉儿继续愣,这话她不知道怎么接。杜维因用这一句开场白就奠定了主导地位。他靠坐在沙发上,姑娘站着,贝莉儿也站着,他才是那个发号施令的人。他问:“你找我想做什么?”
贝莉儿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当然她没找他,她想找玛利多诺多尔。但这和找杜维因是一样的。她明白他是要听她解释找玛利多诺多尔做什么,可她也没想好如果找到他她要怎么做,她没有和他说清楚,她也不知道要怎么说。
……她明天要走了,她只是想再见见他。
她婉转地问:“玛多怎么样了?”
她反应过来或许应该要在杜维因面前称呼他的全名才好,可是她不记得玛利多诺多尔的名字了。姑娘如实翻译过去,杜维因将桌子上朝着他的电脑屏幕朝她转过来。
屏幕上是一段影像,看了一会儿贝莉儿才意识到那是一段视频,是……电视上经常看见的,虽然她没有真的见过,但她立刻就意识到那是手术室的门。红灯长长地亮着,像嘲笑人的眼睛。杜维因:“他还在手术室。”
贝莉儿颤抖的问:“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