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1 / 2)

“畏罪自杀?”她惊讶的看着前面的警察。

“是的。”警察告诉她,“我们在林永夜的家里发现了一份遗书。”

“……遗书上写什么?”卷卷小心翼翼的问,“我能看看吗?”

警察掏出手机给她看,手机里拍了遗书的照片。

那是一张纸,纸上笔记潦草的写着:“爸,妈,姐,我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我对不起你们……”

“另外,我们在林永夜的家里找到了许多伍倩的照片。”警察又说,“听说你跟林永夜的关系很好,所以我想问问你,他平时是怎么看伍倩的?他们两个人之间有来往吗?有过不同寻常的争吵吗?”

“没有。”卷卷魂不守舍,脱口而出,“伍倩是我们老板的小三啊,换了你,你敢动你顶头上司的女人吗?”

警察大囧。

问话很快就结束了,因为卷卷实在拿不出什么有用的讯息,眼看着警察就要离开,她犹豫一下,忽然问道:“他那里只有伍倩的照片吗?”

警察楞了一下,眼神有点犀利的看着她:“什么意思?”

卷卷心头跳了一下,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问道:“我就是想问问……除了伍倩,他那里还有其他女人的照片吗?”

警察盯了她很久,那是个很年轻的警察,看起来刚出校门不久,眼神非常干净,像是把世上所有的阳光都萃进了眼底,闪耀着动人的温暖和坚毅,相信着正义也相信着公理。

“……留个电话给我吧。”他盯了卷卷好一阵子,拿出手机对她说,“回头我帮你问问,有了消息再通知你。”

卷卷被他盯得心里发毛,觉得自己真是没事找事,无可奈何的跟他交换了手机号码,也顺便知道了这位新人警官的名字——暮照白。

接着就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卷卷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的日子……至少她这里是风平浪静的。

但林永夜的家里却是一片腥风血雨。

伍倩的父母直接就上门泼红油漆了,在他们家门口写杀人凶手,还要求林姑娘家里赔偿五百万。

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没用,最好就是躲起来别吭声,让警察过来处理外面这波人,可是林姑娘的父亲是个拎不清的,这时候他不知道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居然还跳出来,对外面的人说,我家死的是儿子,你家死的是女儿,两个孩子都没结婚,不如就结个阴亲吧,他们在地底下互相有个照顾,我们两家也互相谅解一下。

这简直是在火上喷油啊!

伍倩的父母就不说了,新闻记者听说有这奇葩事,也一窝蜂过来了。

结果事情不但没压下去,反而越闹越大。

现在卷卷只要一上网,就能在各大论坛看见一堆有关林永夜的分析贴。

“林永夜这种人,说白了就是男儿身女儿心,心灵极其压抑扭曲!对伍倩这种真正的女人,而且是美丽的女人,他内心肯定是又嫉妒又憎恨的,所以一边恨不得自己变成对方,一边又恨不得杀了对方。”

“照我看这家伙根本就是装的,什么男儿身女儿心,他根本就是故意扮成娘炮的样子,好让女人放松警惕,然后随意出入女厕与更衣室,估计是不小心被伍倩发现了,一时害怕所以杀人灭口了吧……哎,我就不会犯这样的错误,必要时刻我会露出裤子里穿得丝袜,告诉对方我其实是个腿毛略长的女人。”

“警察叔叔,就是这个人……”

“你们这群肤浅的人类,这根本不是什么小三门事件,而是小四门事件。依我看,林永夜其实是伍倩在外面养的小白脸,因为怕金主发觉,所以特地让他扮成娘炮的样子,但是有几个正常男人肯天天扮娘娘腔啊,心里有火气,再加上每个月的包养费上出现了争执,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也不一定是伍倩养的小白脸哦,说不定是大老板养的……”

“腐女滚。”

类似的讨论充斥着网络。

谣言来得太快太烈,卷卷简直怀疑背后有推手,可她的怀疑又有什么用呢?林永夜已经被人你一把我一把,你一句我一句,推进了一个叫做杀人犯的盒子里,而他的家里人也已经支撑不下去了。

他们草草举办了一场丧事,打算埋了林永夜之后,彻底离开这个城市。

这一天,卷卷向公司请了假,参加了这场追悼会。

作者有话要说:  都说了前方无高能反应了嘛!

不但木有高能反应,还出现了一个新男角,美貌与圣光兼备,圣骑士款啊有木有!

=3=爱我的亲快来投喂我,爱抚我。。

☆、9|过去的错误

追悼会那天,天色灰蒙蒙的,像是要下雨,但最终什么都没下。

来的人很少,卷卷在灵堂上看见了林姑娘的父母,还有他三个姐姐,其中大姐已经嫁人了,那男人比她大了起码二十岁,身高却矮她起码二十厘米,戴着金项链跟金表,一路都在叽叽歪歪说个不停:“跟你说了,家里的穷亲戚少来往,更何况还是个杀人犯,这要是传出去,单位上的人会怎么看我啊?我不管,你今天必须跟你家里人断绝关系,要不我就跟你断绝关系!”

大姐唯唯诺诺的不敢说话,只是低头不语。

“少说两句吧。”林永夜的父母看起来都很老实,哪怕是责备别人的时候,都显得有些低声下气,“有什么事回头再说,先把丧事办了,让人好好安息吧。”

“哟,只许他当杀人犯,还不许人说了?”大姐夫哈哈一笑,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

林家二老碰到这样的流氓实在是没办法,只能叹了口气,敢怒不敢言。最后是卷卷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拍了他肩膀一下,满脸严肃的对他说:“我有急性短暂性精神病。”

“啥?”大姐夫震惊。

“意思是说,我砍死你不犯法,只能算突发事件。”卷卷说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她这个病有点嚣张,大姐夫不知道她拿不拿得出病历来,如果拿得出……那正常人还是不要跟这种牛逼之人正面交锋了,没好处的。于是他又嘟囔了两声,就跑到边上不敢开口了,看着卷卷的眼神又惧又恨,饱受敢怒不敢言之苦。

灵堂恢复了清静,葬礼继续举行。

当棺材被人送上来时,卷卷有种恍若隔世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