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艺的精神明显有些崩溃,夏君凰见此,疑惑的看向季幽月道:“你把她怎么了?”
“当初回家看爷爷时,被她盯上了,又不能将人解剖了,所以就给她下了精神暗示……”
季幽月阴邪的浅笑着跟夏君凰低声解释了其中的缘由,夏君凰也算是明白了怎么回事,再一次发现了季幽月不止性格病态,而且还非常恶劣,也难怪会跟张裕成为朋友……
原来当初贺兰艺放假回国后,正好在饭店里遇到了与张裕在一起的季幽月,顿时被他精致绝伦的容颜迷得找不到北。
天天像跟屁虫一般跟在他身后,嚷嚷着以后长大了一定要嫁给他,季幽月被弄得不耐烦了,又因为她是贺兰家三房的独女,不好动手解剖了,就给她下了精神暗示。
贺兰艺之所以这么胖就是因为这精神暗示,每天不停的吃,整整半年,原本很是纤瘦的贺兰艺整个的成了两百多斤的胖子,直到半年后,贺兰艺终于吃尽了苦头,直接躲着季幽月,季幽月才解了这暗示,她也才慢慢的减到了如今的一百五十多斤。
一个女孩的身材和容貌是最重要的,难怪贺兰艺看到季幽月会如此恐惧害怕,恐怕这两年的肥胖彻底成为了她人生中的阴影。
随后,季幽月带着夏君凰直接离开了,并没有理会贺兰艺,贺兰艺整个的蜷缩成一团肉球,不停地颤栗着。
直到工作人员小声的提醒她,那人走了,她悄悄抬起眼,透过肥嘟嘟的手臂上的细缝,小心翼翼的扫视着周围,见到人真的走了,狠狠地松了一口气,连忙爬起身来,对着工作人员就不满而高傲的娇喝出声。
“还不快点给本小姐去找礼服!你们是想要本小姐迟到吗?!”
那趾高气扬又嚣张霸道的模样,看得一群人心中暗自腹诽,刚才还跟老鼠见了猫似的,一转眼就气势汹汹了,这变脸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吧……
当天色暗沉,各家世族豪门纷纷赶往郊区外季家的山庄,当众人看到在门口迎接的是张家的外孙和一个从未见过的女人时,全都一愣。
张裕他们是知道的,张卓霄的亲外孙,他跟季家的孩子不仅是同学,又是朋友,而张家又是季家扶持起来的,他站在这里替季家的人迎客,倒也正常。
可是那个没见过的女人,就让人不得不遐思了。
有些人甚至脑洞大开的以为是季中易要续弦,毕竟以这女人的年纪不可能和季幽月有什么关系,那么唯独季中易了,不然平白无故的,怎么会让一个没关系的女人出来代替季家迎客……
当张家人到的时候,张卓霄下车后第一时间看向了张裕身边的蓝艺珊。
在见到那女人已经二十*了,顿时一愣,走到张裕身边,冲着他小声询问道:“阿裕,你不是说今天是幽月的女朋友主持生日宴吗?该不会……”
张裕闻言,顿时噗嗤一声大笑出声:“哈哈……外公,你想到哪里去了,这是那女人的下属。”
张卓霄听言微微一愣后,松了一口气,害他白白吓一跳,还以为幽月那孩子经历了那件事后,不仅性格古怪了些,连口味也……
张裕的妈妈张晴和老公薛中宴,看着自家儿子难得中规中矩办一件事情,纷纷欣慰的对视了一眼,相互低语道。
“这小子总算有正行的时候了。”
“那还要多亏了幽月那孩子,我看我们的裕裕也只有幽月能够震的住他,幽月长的阴柔绝滟,中宴,你说裕裕他该不会是……”
“别胡思乱想,你没听那小子说今天是幽月的女朋友主持生日宴吗?虽然不知道怎么变成了这小子和没见过的女人,但是你儿子的脾气你还不清楚?这小子要真对幽月……咳……那啥,能这么相安无事的站在这里招呼客人?”
张晴听言也觉得是自己多想了,顿时有些脸红的在心里将自己邪恶的小心思鄙夷了一番。
张裕的表哥张明熙则将张裕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镜片后精光潜伏的眸子染上了一抹笑意道:“你小子真是难得啊,不仅终于愿意参加宴会了,竟然还规规矩矩的迎接宾客。”
张裕顿时白了张明熙一眼,白皙的娃娃脸上浮现出几分郁色:“表哥,你就不要调侃我了,小爷我算是彻底看清了那两个重色轻友的混蛋!”
自己跑去逍遥快活,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给他们两个收拾烂摊子,到现在人影都还没见着……
随即,又好似想起什么一般,看了看和周围宾客打招呼的张家人,冲着张明熙问道:“大表哥呢?”
“他跟习少一起。”张明熙出声回答道。
张裕闻言,眉头微挑,眉宇间的乖张傲然越发浓郁了两分,他倒是忘了,他的大表哥张明墨可是跟那习阎瑾是好朋友呢……
就在两人说着话时,一辆军用越野开入了众人眼里,只见车子停下,里面走出两个高大的男人,两人年龄相仿,一个冷酷杀伐,气质孤冷寒利,一个冷硬淡漠,气息严谨刚毅。
张家的人将视线落在了张明墨的身上,其余人的视线则纷纷落在了习阎瑾的身上,震惊之色难以遮掩,但震惊过后,眼神均都带起不自觉的畏惧、嫉妒、猜疑等等复杂的情绪。
因为他们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冷酷杀伐的男人,年纪轻轻就掌握华夏半壁江山军权,甚至掌握了国家最为锋利的一把刀,暗龙组,拥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传说他痴迷武功,从小就拜师于姬家,不仅是内家高手,还是个双系异能者。
当然,这些都只是传说,众人并没有亲眼见过他动手,他也很少出现在社交圈,或者可以说是几乎不出现,这也是他们刚才为什么震惊的原因,众人完全没想到他今晚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这样的场合。
张明墨上前去跟张家的人到招呼,习阎瑾则站在一旁没有理会任何人,直到习家的车子开了过来,习家淮走了出来,那几乎要融于黑夜的身影才有了动作,抬步大步上前,伸手扶住习家淮的手臂恭敬的喊道:“爷爷。”
冷酷低沉的语气少了三分冷硬肃杀,多了一分亲和。
随后又转头对着下车来的习柏青和贺兰素媛道:“爸,妈。”
习家淮亲昵的拍了拍习阎瑾的手,笑道:“阎瑾怎么来了?你今天没有事?”
习柏青只是随意的点点头,并没有出声,反倒是贺兰素媛关心的笑道:“阎瑾,伤好些了吗?让你好好在家养伤不听,非要忙着工作,今天既然要来参加宴会,怎么不给家里打电话一起呢?”
贺兰素媛关怀而温柔的声音,让习阎瑾眉宇间的冷酷与犀利越发淡下了不少,深邃犀利的褐眸划过一丝浅浅的温情,开口道。
“妈妈,好些了,我忙完后已经晚了,想着你们可能出门,就没打电话,在这里等你们。”
贺兰素媛闻言,面上轻轻的松了一口气,好似一直担忧的心终于放下了一般,点点头就没再说什么,反倒是一旁的习非云笑眯眯的说道。
“大哥,你不会是因为夏君凰,所以才来参加从来不参加的宴会吧?”
习阎瑾闻言,眉头不自觉的一蹙,眼神严厉的看了习非云一眼,唇角微抿并没有说话。
习非云的声音虽然不大,可也不小,那清脆的音调让周围还没有进去的宾客都听入了耳里,包括张裕和蓝艺珊等人。
蓝艺珊飞快的扫了习阎瑾一眼,心中惊疑不定,乖乖!难道这个冷酷的男人喜欢她的小老板?!
张裕清亮的眸子闪闪发亮,透着几分幸灾乐祸,心里邪恶的想着,让你们去过二人世界把小爷丢在这卖笑,看看,这回情敌找上门了吧!
贺兰素媛则神情一愣,温雅的丹凤眼闪过一缕浅浅的波动,看向笑眯眯的习非云问道:“云云,你说的女孩不会就是上次出现在许家宴会上的那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