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1 / 2)

“养了一年多,也该吃了。”

回答她的,是权亦霸道冰凉的吻,一阵天旋地转,她就被他压倒在了床上,那张线条柔和如兰般迷人的脸,透着清浅的笑意,眉梢尾尖那点朱砂痣,在这一刻红的夺目媚惑。

那一瞬,她听到了自己清冽冷漠的声音,那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才知道,原来爱上一个人,心跳真的会紊乱到难以负荷。

“我还不是你的女人。”

“我权亦的女人,就算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手里。”

权亦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有些苍白,但尽管如此,他的唇角还是勾勒着一抹若隐若现的清浅笑意,气息如兰,却道出了霸道至极的话语。

房间里,所有人都退到了外面,独留下她帮他处理伤口,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忍不住问了所有女人都会问的蠢问题,也忍不住抱有了所有女人都会抱有的希望。

“为什么救我?”

入目的,就是他的手臂被镰刀腿刺穿的血腥画面,那一刻,似乎有什么在她心中崩塌了,看着他丝毫不在意的挥断变异兽的镰刀腿,拉着她一路逃亡到安全地带,她就知道,爱上这样的男人,不会有好结局,可她仍旧想要飞蛾扑火。

可是他却一直拉着她,一路冲出重围,就在一只变异兽的镰刀腿即将穿透她的后心时,权亦一把拉过了她,伸手替她挡下了那一击。

她因为没有异能,面对这样的危机,根本不可能完好无损的活下来。

从那天晚上起,她收起了所有不该有的心思,可是似乎冥冥中注定要让她沦陷,在他们一行人去往明丽市的路上,遇到了尸群和变异兽的围攻。

“一身青青紫紫的倒胃口,等你养好了,自然就是你回报的时候。”

“这么急不可耐?”清润的嗓音带着笑意,让她的心跳骤然乱了频率,可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她紊乱的心跳一点点沉寂下来。

这是一年来一直潜藏在她心中的疑惑,哪怕是跟在他身边一年,她仍旧看不透他,不明白他的想法,不明白他的打算,这让她总是无法安心。

“你……为什么没有碰我?”

权亦轻笑出声:“不打,你能有现在的身手?”

或许是因为走了一趟地狱,也或许是因为他骨子里虽然冷血无情,却从未真正的伤害过她,她不知不觉间,说出的话语就变的随意了些。

“不都是你打的吗?”

“你的身体真丑。”

醒过来的时候是半夜,权亦就坐在她的床边,熟悉的清润之音传入了她的耳里。

那是她第一次触碰到他,那一缕淡淡的气息,仍旧只有清贵二字能够形容,那气息成为了上一世她一度的留恋。

她记得当时的她坚持爬了起来,不过还没站稳,就昏了过去。

有一次,她被打的趴在地上连爬都爬不起来,那也是她被打的最重的一次,权亦逼着她站起来,那脚力一脚一脚的踢在她身上,尽管避开了重要部位,仍旧让她痛得以为自己快死了。

那一年,他们一行人一直停留在a城,而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权亦的女人,可是谁也不知道,权亦根本没有碰过她,就连她自己都觉得惊奇。

这也导致有些伤痕尽管没有伤及骨头,却在她死去的那一刻,都留下了浅浅的痕迹。

拳脚功夫听起来容易,可是学起来很难,尤其是实战经验,那都是一次次打斗中积累的,一年,整整一年,她体无完肤,身上全都是青青紫紫的伤痕,全都是与权亦对打的时候被他打伤了。

这过程中,不仅是因为她努力,更因为权亦在教导她的过程中极为认真残酷,别人身上有伤,不是在逃亡中碰伤的,就是被变异动物伤了的,而她身上的伤,都是在学习过程中,被权亦打出来的。

就这样,权亦开始教她基本的拳脚功夫,他们一行人一边逃亡,搜寻物资,她一边拼了命的学习。

现在回想起来,她都觉得当时的自己着了魔,居然能够如此理智,其实她知道当时的她脑子是空白的,或许潜意识里她只相信自己,唯有自己才能够真正的保护自己。

“不,我很干净,我手无缚鸡之力,你不可能每一次都能这样及时的救下我,你得让我有自保的能力。”

“没听到?还是你本来就是脏的?”

她记得当时她并没有说话,因为那时候她只觉得冷,透彻心扉,刺入骨髓的寒冷,然而权亦并没有就此放过她,他捏住她下巴的手微微用力了些许,声音仍旧清润好听。

“我不喜欢不干净的,若是你脏了,我会让你躺在泥泞里。”

随后他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向了他,那张在黑暗中模糊的脸,让她看不清情绪,唯独记得那一点风情媚惑的红。

打发走那三人后,权亦走过来,蹲在了她的面前,尽管视线暗,尽管她一直低着头蜷缩着,可是她还是能够感觉到一道肆无忌惮的冷寒眸光,在她身上流转。

不过一句话,她借着月光看到了三人煞白如鬼的脸色,随即是颤栗的道歉声,似乎恨不能给他舔脚趾……

“你们这是要给我带绿帽子?”

然而,就在即将被打入地狱的那一刻,一道清润好听的声音好似救赎的旋律,将她从地狱边缘救了回来。

无论她怎么挣扎都无用,手脚被压制,嘴被一只手捂住,身上衣料撕裂的脆响,她没有能力抵抗,只能无助的哭着,看着自己的灵魂被一点一点的拖入冰窖,拖入地狱。

某一天晚上,他们一行人驻扎在商场里,睡梦间,她被三个男人束缚住了。

之后他都没有再理会过她,她以为自己安全了,可是他的不理会并没有带给她安全,而是带来对于女孩来说,可怕的危机。

于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她找到了搭伙生存的同伴,亦或者说,她丢下尊严,出卖一切,找到了没有丝毫保障的依靠。

“很好,记住,我喜欢听话的孩子。”

什么试探,什么玩笑,什么点到为止,都是电视剧骗人的情节而已,直至她颤抖的一丝不挂后,他仍旧清浅的笑着,仍旧清贵如兰,眉梢尾尖那一点朱砂痣透着冰凉的风情。

她与他初次见面,他教会她的第一课,名字叫残酷。

“脱了吧,证明给我看。”

这是她当时的回答,然后他笑了,清润浅显的笑声,很迷人,可是说出来的话,让她第一次如此临近地狱。

“我什么都可以给你,只要让我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