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巧舌如簧,不过气势上渐渐被打压。
不过经过她的辩护,这些罪名都被淡化,顶多关个两年。
那个死去的女兵虽然是军人,可是毕竟不是贵族。
哪怕现在提倡人人平等,正真裁决的时候也是根据对方身份。
毓秀辩护说完,坐了下来。
她松了一小口气,偷偷看了一眼吴凌恒。
接下来孔凤翎的罪名,就得看他了。
如果罪名太大,可是会牵连孔家。
“现在请另一个原告证人,吴凌恒。”法官经过上半场裁判也有些累了,按道理该休庭了。
可是庭上的人都是政要,大家百忙中过来。
旁听审讯之后,大家都有旁的事要处理,并不便轻易休庭。
吴凌恒走向证人席,目光犀利沉着。
法官道:“请原告证人陈述。”
“孔凤翎在元术镇犯下的罪,罄竹难书。”吴凌恒缓缓道。
他停顿了很久,道:“她嫁入吴府并没有和我圆房,拒绝和我行夫妻之礼,并且和我大哥……”
“反对!反对对方证人说本次裁判无关的事侮辱我的当事人。”艾毓秀很气愤。
她没想到那么书生气的一个,居然是会是当庭侮辱女性的无赖。
法官道:“反对有效!”
“我说的并不是跟本案无关,她是个有野心的人!来我们吴家是为了分化吴家,并且制造过流血冲突。”吴凌恒拿出一张报纸,上面清楚的拍摄着波清河惨案后河上的惨状。
河水被鲜血所染,许多尸体飘荡在波清河上。
毓秀气道:“这是波清河惨案,和我的当事人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另外这篇报道是段大帅说的,他说孔家卫队开火是为了反击匪徒。”吴凌恒拿出另外一份报纸和之前一张对比,冷冷的笑出来,“元术镇被吴家军围的铁桶似的,怎么可能有匪类。”
那么真相是什么?
许多人心中想着,竖起耳朵听。
“真相就是船上的孔家卫队受人指使,朝平民区的平民开火,吴家军为保护平民产生了火拼。”吴凌恒一字一顿道,“当时死伤的平民,多达十六人。”
毓秀辩解道:“上面的报道明明写了,段薄擎段少帅说,是匪徒朝平民开火。”
“你们看开火的方向,只有船上的人才能往居民区扫射,请问埋伏在隐蔽处的吴家军开火的朝向可能打到平民吗?”吴凌恒一针见血。
旁听的孔老爷差点晕过去,这次是被段薄擎摆了一道啊。
之前看这篇报道,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还道士段薄擎在帮他们,谁知这才是大坑,段薄擎的话成了当夜开火的最强有力证词。
若没有段薄擎说的话,他完全可以否认当夜开火过。
他看向段薄擎,段薄擎幸灾乐祸的笑了。
明明是在对孙地用兵,前线军情紧急的事不去处理。
还来这里参加出庭,明显是故意来看笑话的吧?
他不要两家盟约了!
并且把孔家坑进了深渊里了……
吴凌恒看向孔老爷,问道:“下令开枪和吴家军交火的,是您吗?”
“我不知情!我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卫队在居民区开火。”孔老爷否认道。
吴凌恒摸着鼻子道:“是啊,用的还是冲锋枪,大家可想而知那一次战斗的杀伤力。”
这一次所有人都讨论起来,连大总统都忍不住询问下属情况。
冰冷的眼睛斜向了孔老爷那边,孔老爷根本不敢跟他对视。
“所以,孔凤翎是杀害平民的战犯,我这么说被告律师有可有要反驳的吗?”吴凌恒等大家交流的差不多完了,才开口指控。
如此严厉的指控,一旦成立那可就永无翻身之地了。
“我反对!”毓秀条件反射的帮自己的当事人辩护。
吴凌恒觉得有趣,反问了一声:“嗯?”
这种一边倒不会有人支持孔凤翎的情形,眼前这个看起来年纪不大的辩护律师还要跟他作对吗?
她道:“我反对您对我方被告无端揣测。”
“唔,那这么说报纸上这篇报道中下令在平民区开火的,是孔长官的意思咯。”吴凌恒可是诡辩高手。
毓秀气的小脸涨红,“我不是这个意思,请不要曲解。”
“听说你是大总统的女儿,怎么给战犯辩护?”吴凌恒继续攻击她的弱点,态度还有些无赖。
“你……”艾毓秀语塞,偷看观看席上的父亲。
大总统面色阴沉,显然也是觉得艾毓秀不再适合给孔凤翎辩护了。
可是现在是严肃的法庭,并无法当堂终止。
“肃静,请双方不要说与本案无关的事。”法官说道。
孔老爷实在没办法了,冷冰的给了顾道人一个眼神。
顾道人一瘸一拐的走向了被告证人席,扶着桌子才能勉强站稳,“吴三公子,我们自酆都一别别来无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