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寒假,又临近春节,云南各地陆续迎来旅游高峰。全国大部此时正是天寒地冻,云南的四季常春与民族风情吸引了大批人蜂拥而至。
来到云南不能不提泼水节。虽然泼水节的日期要在四月,可是为了营造旅游氛围,云南各个景区即便在此时也经常举行泼水节的类似活动,用以满足游客们的憧憬。
心瞳的心也活了,想去看。
竹锦当然是锦上添花的好手,两人一拍即合。
冽尘有点不放心,“现在是旅游高峰,各个地方人都很多很杂,妞,我不放心。”
心瞳笑着举起拳头,“这还是中国的领土,虽然有危险,但是光天化日之下的治安完全没有问题;再说,就算有人敢来挑衅,我的拳头也不是吃素的!”
“说得好!”檀云含笑揽着心瞳的肩膀,“这世上不会因为怕事而没有事。所以该做的就是按部就班过自己的生活。”
竹锦伸出手来,“走吧。”
为了保安起见,总部派了民用牌照的车子送心瞳和竹锦出来。
当年竹锦的父亲段玉帛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战,在西南当地工作过多年,所以此时禁毒部队的领导有好几个都是段玉帛的战友和下级。竹锦也正因为这层关系,才能够享受到方方面面的有所宽松的待遇。
车子特地绕了个远,才将心瞳和竹锦放下来。前方就是民族公园,游客已经举得人山人海。有的正在拍照留念,更多的是聚集在大广场前等着泼水节目的开始。
竹锦个子高,身子又颀长,这种身形最适合从人缝中穿梭,他拉着心瞳的手,左钻又转,很快挤到了人群前头去,找到了一个好位置。
心瞳笑着拍他,“你个子这么高,站在后头就能看见了。你现在往前头这一站,后头整个一个扇形阴影里的人都被你挡着视线啦!”
“你矮呀。”竹锦笑眯眯摸心瞳头顶,“所以我得跟着挤过来,随时准备着把你扛上肩头啊。妹妹,要哥哥帮你骑脖颈不?”
“你讨厌死了!”心瞳伸手拍他。
前方已经有傣家姑娘开始了泼水节的预热。她们用竹叶、树枝蘸着盆子里的水,轻轻洒向观众的方向,让大家先都习惯一下被水轻柔淋到的感觉。然后游客们才不会在后来泼水节活动达到高.潮时候被浑身溅湿感到不适应。
看着那穿蓝色筒裙的傣家姑娘以竹叶蘸水泼洒向自己,心瞳有点小紧张,缩着身子却欢笑声起。竹锦站在她身后,眼睛却不动声色地望向四周。好在他个子高,视野还算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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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城。却是另外一番天地,刚刚又下了一场大雪,吞吐进鼻腔的空气都是嘎巴嘎巴冷的。
聂小天坐在pub里喝着闷酒。手下阿四走过来,“天少,待会儿老爷子还叫你回去,少喝点。省得闻着你又带着酒气回家,老爷子恐怕又得发脾气。”
聂小天咬牙,“他妈的段柏青,想要吃独食!”也顾不得什么酒气不酒气的,这样的时候不让他喝酒,那让他干着闹心啊!
道上做毒生意的有规矩,虽然大家都明白k仔、摇头丸等这些东西都需要在夜场贩售,夜场老板多数也都心里明镜似的。但是做这个生意的都是外来人,夜场老板自己绝对不做。不是这帮老板不想要这份钱,而是一旦被警方抓,那罪就大了;所以夜场老板们只是从中提成,一般不直接插手这生意。
聂小天跟段柏青交好,为的当然是这条线的生意。
毒.品本身让人上瘾,这条线的利润也会让人上瘾。一旦做上这条生意,那么其他别的什么生意都入不得眼了,因为哪条线的生意也没有这条线来钱这样快、利润这样大;而且因为明知道是掉脑袋的生意,所以做起来总有一股子刀口舔血的刺.激,很是吸引聂小天这类的二世祖。
聂小天忍着被竹锦收拾,当然是为了卖段柏青的面子,所以一直忍着没报复;可是近来段柏青已经有意无意地想要将他的马仔赶出九城去,而且马仔们报告,说段柏青自己的人开始直接抓住这条线了!
这不是摆明了要断他聂小天的财路么?!
揾钱很正常,可是段柏青现在是摆明了要从他嘴里夺肉,这就太过分了!
“天少,现在还不是跟段柏青撕破脸的时候。”阿四皱眉,“咱们依靠段柏青的地方还多着。除了九城这个夜场之外,我们从云南走货,也是需要段柏青的运输公司的……那边的军警都是他爸的老战友、曾经的手下,所以一般各个哨卡对他查得都不是很严;如果没有他帮忙,咱们的货可走不出来。”
“我知道。”聂小天狠狠捏住手里的酒杯,“我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去!”
“天少,记住老爷子的吩咐……”
“咽不下去也要咽!”聂小天咬牙,“我知道,你不用在我耳朵根上这么聒噪!”
阿四只能皱眉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