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回答她刚刚的疑问。
这样一句话,在陶初听来,就是云里雾里,半点不明白。
但她捂着自己发烫的脸时,又想,他是神仙,或许这样的温度于他而言,本就是稀松平常。
她却不知道,他是早已习惯了长极渊的寒冷。
就好像一个人捧着一团雪,起初手掌绝承受不了这样冰冷的温度,但捧得久了,连雪都融成水了,他的手掌就会变得炽热起来。
可那样炽热的温度,却如一种毒药,烧灼难耐,猛烈如火。
那绝不是可谓之暖的温度。
但……
沈玉致低眼看着陶初乌黑的发顶间,那个小小的发旋儿,他的眼神又犹如冰雪消解后的融融春水,清澈含光。
但至少……他怀里抱着的她,是很温暖的。
落日的余晖洒在荷塘的水波间,晕染出一片粼粼光影,远处檐下的铜铃发出叮铃的响声。
他的目光落在她衣领间显露出来的那片明显黯淡了许多的龙鳞吊坠时,他环在她腰身的手不由得收紧了许多,唇畔笑意敛尽,下颚绷紧。
彼时,一道暗红色的流光自陶园外的结界窜进来,直指沈玉致而来时,带着一道微风,拂开他耳畔乌浓的长发。
陶初根本看不到那道光,只是觉得忽然有一阵风吹过。
她打了一个喷嚏,忍不住往沈玉致的怀里缩了缩,却忽然听见回廊那边有摔碎东西的清脆声响传来。
陶初一抬眼,就看见阿零站在廊前,目光直直地看向她这里,脸色煞白。
可她歪头看了看自己的周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啊?
暗红的流光在沈玉致的眼前转化成半透明的书卷,上面显现出几行金色的字。
那样的距离不算太远,足够阿零看清上面的字迹。
一笔一划,仍是如旧的凌厉如刀。
揪着衣角的手指颤抖,阿零的瞳孔微缩。
沈玉致瞥见落款处的“司愿”二字,他面无表情,眼前那道暗红光芒铺开的书信已经在顷刻间被损毁无痕。
他回头,看向阿零时,目光微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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