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文广赶紧说:“不知道水龙属前辈所有,晚辈有眼无珠,还请前辈饶命。以后晚辈再也不敢了。”
“饶你可以,不过得付出代价。”
“前辈……”赵文广心头戚戚,他现在都伤成这样了,不知道还要付出什么代价。
很快他就知道了,师徒二人一直躺在冰冷的地上动弹不得,整整七八个小时,一直躺到天亮,才被路人发现,送去医院急救。以他们的修为,这么点伤还无法对身体造成大问题。但随之而来的事儿却让他们傻眼了。
几个神色肃杀,身穿黑衣面容冷酷的男子来到病房里,其中为首的一名年轻男子冷冷地对躺在病床上的二人道:“我是国安部特别行动部d组组长,代号奔浪。你们二人涉嫌利用术士手法,针对普通人下手,我部门特别重视,你们二人随我走一躺吧。”
“你,你们……我是湘西赵家人,你们若是敢动我,我们赵家不会善罢甘休的,”就算是面对国家部门,赵文广同样毫不畏惧。
身为术士,他们一直都知道国家有这个部门,是专门管术士的,只是从未碰到过。加上术士杀人向来无迹可寻,公中想要找证据,绝对是难于上青天。当权力和暴力没有应有的约束时,就会使得这些人视法律如儿戏,杀起人来更是随心所欲。
只是,前阵子玄学界第一世家的向家被国家部门连根拔起,灭其满门的残酷手段,也震慑了整个玄学界。就是向来目中无人的赵家,也收敛了不少。
只是,收敛归收敛,赵家人骨子里的傲气及目中无人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消散的。
黑衣人却不理会赵文广的叫嚣,冷笑一声:“死到临头还敢嘴硬。”
黑衣人挥挥手,身后几名同样神色肃杀的男子,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法,连人带床把他们移动了。
“爸,快救我。”赵文广忽然叫道。
原来,病房内出现一股念力波动,赵文广大喜,这是赵家的长老之一的赵文广的父亲赵德山前来救儿子了。
身为实力高深的术士,赵德山已感念出儿子受到了生命威胁,就算人不能立时赶到,但他的神识却是第一时间跨越千里,来到病房内。
一身白袍的赵德山看着黑衣人,说:“阁下,不知我儿犯了何事?还请看在我赵家的薄面上,饶他一回吧。我赵家必铭记于心。”
黑衣男子,也就是顾长远,冷冷一哼:“赵文广已触犯国家法律,就要受法律治裁。你赵家的面子再大,能大过国家?”
赵德山脸色一变,身为赵家长老,向来是唯我独尊惯了的,之所以客气地与顾长远说话,也正是给公门中人的面子。见对方毫不给赵家面子,赵德山脸色也沉了下来,他阴恻恻地道:“无知小儿,真的以为,背靠公门,我就拿你没办法?”
“活得不耐烦的,大可与国家作对试试。”顾长远冷哼一声,伸出手来对着赵德山透明的影像弹了下,赵德山的神识就被打了回去。
“爸……”赵文广倒吸口气,又惊又怒地瞪着顾长远:“我父亲乃五品后期的实力,手上还有一个飞天毛僵,一个旱魃。我赵家还有尸王,不日即将祭炼出尸霸,到时候,不说尸王尸霸,就是把旱魃放出,就可以赤地千里。你们要不要试试?”
其实,赵文广心头也有些惊骇,他父亲虽只是一缕神识,但也相当于五品中期的实力,眼前这个年轻男子,居然轻轻一弹就把父亲的神识给灭了。想来实力肯定不低于他父亲。
公门中居然还有这等厉害人物,又还是如此的年轻,想来背后肯定也是有其家族支撑的。否则散修术士是不可能有这等本领的。
赵文广所不知道的是,顾长远确实不是赵德山的对手,只不过他占了法宝的便利,使用了麻衣派少有外传的斗魔印,专门应付这种以神识出现的术士。否则以他地巫四品中期的境界,就是十个他加起来都不是赵德山神识的对手。只不过他有凌阳赐给他的斗魔印以及顶级法宝,对付赵德山的神识,这才能够做到风轻云淡。
只是,听了赵文广的话,顾长远心里也是倒吸口凉气,不说尸王尸霸,就是一个旱魃也绝对让他们恐惧了。
但,话已出口,这时候再收回去,也太没面子了。所以顾长远依然冷冰冰地道:“什么尸王尸霸,就是尸魔出世,照样镇杀便是。”
赵文广一听傻眼了,也渐渐后悔了起来。
如今,特殊部门的人出现了,一来就给他们定了罪,赵文广师徒那个悔那个恨,但对于那个只是凭借自身威压就能把他们压得动弹不得、又能指使得动国家神秘部门的神秘人物,师徒二人暗自猜测,他们该不会运气霉到刚好碰到这个部门的头头吧?
若当真如此,还真是老寿星上吊,活得不耐烦了,怕是家族出动尸王,也讨不了好呀。
……
赵文广师徒被神秘部门带走,并且召告玄学界,赵文广本人,身上已背负九条人命,又有强抢他人财物被捉了现行,被特别部门判处死刑。
徒弟吴德庆,手上犯有三条人命,并多次充当赵文广的打手兼施行者,同样被执行死刑。并通告本华夏国术士观看行刑。
虽说到场的术士并不是很多,但都是各个门派家族派出来的代表人物。一来,玄学界的术士不想与公门打太多交道,但因为被点了名参加,又不得不派人前去。
二来,这样也刚好可以趁机此会了解公门力量。
只是让他们失望了。
公门出现的人全都带着面具,声音也作了特别的处理,让他们看不到也猜不透。不过从这些公门中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怖力量,却让这些向来自认天老二地老大他老三的术士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
看着在场所有术士,王绍谦非常满意,他才刚突破地巫六品的境界,凌阳又赐了个相当于地巫七品境界的缚龙绳给他,使得他的法力又呈几荷级别增长,而在场的术士,最高修为也才术士五品不到,以他个人力量,都可以秒杀这些无法无天的术士。
有强大的实力和底蕴作支撑,身为公门中人的王绍谦,自是不需要再与这些术士客气。说起话来也是霸气侧漏,声色俱厉地向在场诸位术士重申了国家对术士的约束容忍,又惮明“不得向普通人出手”是国家对术士最基本的容忍底限。
“若是超出这个底限,杀无赦!”
“普通人的贵重财物,身为术士,不得以任何违背法律形式或偷或抢或要胁。违者,杀无赦!”
随着铿锵凌厉的语气,王绍谦又还故意释放出身上的威压,地巫六品术士的境界,绝对可以傲视整个玄学界,所以这股威压散发出去后,也是极其恐怖的,直把在场诸位术士逼得心跳剧震,有的修为低些的,甚至口吐鲜血,身子倒飞出去。
王绍谦收回身上的威压,这才宣布对犯事的赵文广行刑。
负责行刑的人冷漠又杀气腾腾的宣布了赵文广师徒所犯下的罪行,并宣布二人死罪。
赵文广面如土色,冷汗直下。
而吴德庆却不甘心,嘶吼道:“凡事都要讲证据,捉贼还要捉双,你们说我杀了人,也要拿出证据才是。不然我不服,我不服。”
术士们心里也是如此想的,但因为慑于公门中人的淫威,不敢说出来罢了。
王绍谦冷笑一声:“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一个人杀了多少人,做了多少坏事,你们看不出来,不代表我们看不出来。”
环视一干震惊的术士,王绍谦傲然道:“实话与你们说了吧,不说术士,就是普通人,管他是如何杀的人,只要让我们部门的人一出马,就可以看出此人手上沾有几条人命。你们要不要试验一下?”目光扫向赵家派来的代表,据说是蜀地孟家的人,叫阵越清,是孟家家主的长辈,修为极高。孟家也不是好鸟,与赵家也是一丘之貉,自然,与赵家关系也是不错的。
孟越清心里一个哆嗦,赶紧说:“不用不用,赵文广师徒触犯国家法律,罪该万死,罪该万死。我代表孟家,谨此表示,对于国家对赵文广师徒的惩罚,表示忠心的拥护。并以此为戒,今后遵纪守法,绝不向普通人下手。”
孟越清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手上确实沾了不少血腥,加上实力又不如人,也只有装怂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