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忽然拿出手机,对着他拍了几张照片。
“这是……”黄伟峰也不是笨蛋,很快就明白了什么,脸色一变。
“刚才我已把你们的话录了音,也拍了照。并且,还发了出去。呵呵,你现在敢动我一根毫毛,你就等着你老子被调查吧。”凌大道长嚣张狂笑,一副“你来打我呀”的欠扁语气。
这下子轮到黄家人气得暴跳了,恨不得吃喝他的血,吃他的肉,可,到底不敢动他半根毫毛。
黄栋然也知道自己虽然是副厅级干部,可到底没什么后台,也没有硬气的资本。在如今新闻发达,运气不好,一个负面消息都可以让一个官员落马的年代,黄栋然也是赌不起。
而杨队长等人却是暗自擦了额上冒出来的冷汗,真是侥幸,幸好他们还没有正式开始拍黄栋然的马屁,也没有对凌阳做过过分的事,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接下来的事儿就好办了,因为凌阳实在太刁,完全是当官眼中的刁民中的刁民。对上这样的刁民,还是懂法律又会使诡计的刁民,他们也拿之没办法,最终,夹杂着证据确凿的受害者角色,反而七整八弄成为加害者,甚至还不得不憋着气向凌阳道歉赔礼。
反败为胜的凌阳像个开了屏的孔雀,在一群人又恨又惧的目光下,大摇大摆出了派出所。
……
这么一耽搁,已是深夜,凌阳回到酒店,发现华一清等人已不在酒店,也没有去过问。
因为昨日事件,凌阳在酒店也算是大名人了,整个酒店工作人员都知道这位年轻英俊的客人撕了本市副市长的侄女的衣服,却没有受到惩罚,全都震惊好奇。暗自猜测:此人应该是大有来头的。
不过,凌阳这儿有了面子,受害者亲属黄栋然可就大丢面子了,如今在政府部门倍受议论。尽管这些人不会当面说他什么,但背后的议论可就难听多了。这使得黄栋然有苦说不出,他不敢埋怨凌阳,只能把气发在儿子和侄女身上。
被痛骂了一顿的黄伟峰黄晓莉有冤不得申,甭提有多郁闷,他们都是年轻人,哪经得起这样的痛骂说教,于是兄妹二人,就跑去了酒吧买醉。
兄妹二人一边喝酒,一边大骂凌阳,然后,就碰上一个以前的领居,楚浩。
楚浩是某特种大队里的特种兵,休假回家,碰上女大十八变的黄晓莉,一双眼都直了,为了得到女神的关注,楚浩自告奋勇揽下收拾凌阳的心。
而这一切,凌大神棍再是法力通天,也是没有预料的。
这时候,凌阳正与未婚妻煲电话粥呢。
因为未婚妻告诉他,学校举办的冬季运动会,她所参加的800米、1500米、3000米和5000米长跑比赛,全得了冠军,把一群人给震惊得眼珠子都掉了下来。
电话里张韵瑶声音兴奋,洋洋自得地向凌阳述说她的丰功伟迹,称她的各项长跑成绩,不但刷新了蓉城五年来的长跑记录,更是刷新了全国大学生三年来的长跑记录。
“……如今,大家都称我蓉城神鹿呢。”张韵瑶语气骄傲。
凌阳:“看来,咱们泱泱大国,当真是没人才了呀。”
“什么意思嘛?我不是人才吗?”与凌阳认识这么久,如何不清楚他反讽的本事,张韵瑶微哼,“敢拐弯抹角说我,等你回来后,看我怎么收拾你。”
黄晓莉咬牙切齿地瞪着凌阳:“这个王八蛋,你就先得意吧,一会儿看你还笑得出来。”因为凌阳打电话实在太过投入,脸上的笑容又太过刺眼,黄晓莉越发的憎恨,恨不得立即让凌阳脸上的笑容消失。
凌阳正与张韵瑶煲电话粥煲得欢,他一笑起来,就露出雪白洁亮的牙齿,身子闲适地靠在椅背上,动作潇洒帅气,加上年轻俊美的面容,清新贵气的气质,相当吸引眼球。整个餐厅,有大半的人都在偷瞧他。
黄晓莉发现后,更是不平了,恨恨地捶了桌子,恶狠狠地道:“他这样的恶劣男人居然还会有女人要,真是瞎了眼了。”因为太过专注,凌阳还不小心被一个熊孩子武器给袭击了——熊孩子驾着他的学步车,撞上他的餐桌,然后餐桌上的汤就颠了出来,朝凌阳的身上溅了去。
凌阳那今天才穿的红色v领羊毛绒衫就湿了一片。
“哈哈,活该,报应。”看到凌阳倒霉,黄晓莉就高兴了。
☆、第110章 大打出手
“唉哟,怎么搞的?”正要发火的凌大道长发现干坏事的是一个还不满一周岁的熊孩子,火气只得压了下来,只能自认倒霉地抽了面巾纸拭了胸前的汤渍。
孩子的爷爷奶奶赶紧过来道歉,正与未婚妻煲电话粥煲得带劲的凌阳,摆了摆手,表示不在意。
“凌阳,你那边出了什么事?”张韵瑶在电话里问。
“没事,一个熊孩子撞了我。”凌阳说。
熊孩子只是大人对调皮的孩子的一种称呼,其实也并不带恶意的,只是没想到,孩子的奶奶却不干了,指着凌阳骂道:“我说你这年轻人怎么这样?我孙子撞了你,我们也替他向你道歉了。你怎能说我的孙子是熊孩子呢?太没家教了你。”
黄晓莉三人看得直乐,黄晓莉更是乐得捂唇:“真是大快人心,哈哈。恶人自有恶人磨。”
凌阳看了这老太太一眼,没有吱声,只是对着手机说:“熊孩子的奶奶护短了,不聊了,先挂电话了。”等挂了电话后,凌阳看着孩子的奶奶:“刚才你说什么?”
孩子的奶奶横眉竖目:“我说你没有教养,居然与一个不满一周岁的孩子计较,什么家教这是。”
若在以往,凌阳是不愿在这上头与老年人争长短,只是他向来敬重自己的父母,对方一来就上岗上线地把他父母给带了进来,可就不依了。
他淡淡地道:“阁下要与我讨论家教是吧?好吧,请座,我们现在就讨论下家教问题,如何?”
凌阳冷静的语气反倒是让这老太太怯场三分,外强中干地道:“我才懒得与你这种人说话呢。走了,还愣着干什么?”
她弯腰去抱孩子,只是孩子还不肯走,一把抓着凌阳的裤子不肯放。小家伙的一双手儿应该是拿过油渍的,这下子,全抹在凌阳干净的裤子上。
凌阳低头看着自己的裤子上的油渍,淡淡地道:“本来呢,我也没必要与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计较。只是我好端端坐在这儿用餐,又没招谁惹谁,衣服裤子就被弄成这样……”
老太太也有些讪讪的,只是语气却强硬:“多大点的事,小孩子又不懂事。你与他计较干什么?裤子多少钱,我们赔你就是了。”
凌阳也懒得计较对方扣的帽子,说:“你等一下,我先问问我未婚妻。我身上的衣服全是她替我买的。”
给张韵瑶打电话,凌阳还特地开了免提,问了羊毛衫和裤子的价格。
张韵瑶就说:“好端端的问这个做什么?”
“衣服裤子都被人弄脏了,对方说要赔我,我当然要问下价钱嘛。”凌阳说。
张韵瑶说:“你那件v领的羊毛衫,外套,以及裤子都是同个牌子的,是在范思哲专卖店买的,一共是六万九千八,好像还打了些折,总共是五万五千六百块。脏得若是不厉害的话就算了吧,何必让人家赔呢,大不了收百十来钱的干洗费就是了。你又不是穷得买不起。”
凌阳笑眯眯地说:“是孩子的奶奶执意要赔,老人家实在热情,我都不好拒绝了,不然人家不肯罢休的。说下价钱吧,我好让人家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