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名过路女子身份却不简单,刚好是回国观光的华侨,涉及到华桥,田国华也坐不住了,也不去麻衣门了,就奔去事发现场。
等把这事儿处理后,天已大亮,田国华也顾不得去补眠,赶紧杀去麻衣观。只是麻衣观听说元阳祖师的画像被撕毁了,立马变了一个脸,冷冷地不再理会他。田国华低声下气了许久,这才得了个凌阳的电话号码。
凌阳淡淡地说:“老田,这事儿我也帮不上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凌先生,凌先生……”田国华慌了神,几乎是恳求的语气了,“凌先生,求求您了,再帮我这么一回吧,求您了。我真的知错了,求您再帮我一回吧。不管花多大代价,求您了。”
田国华还年轻,也才不到五十岁的年纪,正是大展拳脚的时候,真的不想就此折戟,他没什么过硬的靠山,从底层走到这一步,也是相当不容易的,所以他真不敢想像,真是要被打回原形,他是否有活下去的勇气。
一旁的妻子见田国华如此低声下气,气得跺脚,心头猫抓着难受,就像有把刀子在铰她似的。
田国华确实悲剧,这事儿还真的不能全怪他,独生子女哪个不娇纵不霸王的,加上现今无神论的当下,任谁都不会相信,一副画像就能保估一家人平安。
加上骗子打扮成道士行骗的事屡见不鲜,难怪好些人直觉就认为麻衣观是骗人的了。
田国华越对麻衣观信仰有加,越会引发家人的反感暴动,如今出了这样的事,凌阳也难辞其咎。
只是,现在田国华的家人根本就不信麻衣观的本事,现在你去了田家,估计只有被打出来的份。
后来,凌阳想了个主意,就亲自去了田家一趟。
凌阳去的时候,田国华居然在小区门口等候凌阳。看得门卫眼珠子都瞪了出来,心想,这个年轻人该不会是市里头的某衙内?
“老田,你脸上这霉气越发浓郁了呀。”凌阳打量田国华,就皱起了眉头。比起前两日,田国华脸上的霉气几乎笼罩了整张脸庞。
看来师父是真的生气了。
田华抹了额外上的汗水,苦笑道:“凌先生,我是真的害怕呀,在画像被撕毁后,就冒出了一缕轻烟,然后令师就出现了,把我大骂了一通,说我七日内必滚回老家去,我是真的怕了呀。凌先生,无论如何,您一定要救我。不管付出多大代价,多大的惩罚,我都接受。”
凌阳说:“先去你家中瞧瞧吧。”
到了田国华的家中,刚好上午11点左右,田国华的父母妻子都在家中。
当听说凌阳就是麻衣观的道士,是田国华请来解决问题的,两位老人脸色立时就黑了起来,恨恨地瞪着田国华:“我看是你真的走火入魔了。”
要是以往,田国华就早就顶回去了,但在凌阳面前,他却耐心解释着:“爸,妈,凌先生真是来替我解释问题的。”
“解决什么问题呀?啊,你七天内真要遭灾,还是要突遇横祸?”田国华父母恶声恶气的,又气冲冲地教训起凌阳:“看你年纪轻轻,怎么就走上了骗子这条道路呢?赶紧离开我儿子家,否则我就打电话报警了。”
这两位老人还算客气了,田国华的妻子几乎要拿扫把打他了。若非田国华死死拦着,并拿出一家之主的威仪,凌阳还真要挨扫把。
田国华的妻子也是个泼辣货,打不到凌阳,就与田国华干了起来,凌阳实在瞧不过了,冷冷说:“够了,我今天来,就说一句话,你们要不要听,全由你们。”
等他们安静后,凌阳这才道:“老田,我师父既然说了七天内必让你滚回老家,就绝计不会食言,你好自为之吧。从今天开始算,第五天的时间里,你就会感受到冒犯我师父的威力了。”
“呸,胡说八道,你这小神棍,给我滚,否则看我不打死你。”田国华的妻子跳了起来。
凌阳淡淡地道:“我知道田太太不信任我,不相信我麻衣观的本事,我也不想辩解什么。只是真金不怕火炼,我们就拭目以待吧。”
他看着田国华:“从今天开始算,第五天里,你再联系我吧。到时候,我希望你还能请得动我。”
然后就离开田家了。
田国华正要去送下凌阳,被凌阳拦下,“不必送了,我知道该怎么走。”
打开门时,还碰到了田菁菁和徐川东。
“凌阳,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徐川东惊愕地问。
凌阳没有看他,微扫了田菁菁一眼,立时作出了评估,被父母骄纵后必会有的蛮横霸道自私,有了这些缺点,离不孝也就不远了,时下独生子女一大特色。
“田菁菁,不想要你父亲头上的乌纱帽,你就尽管闹腾去吧。”说完这话,凌阳就走了。
田菁菁愣了下,冲着凌阳的背影骂道:“什么玩意,居然敢诅咒我。”然后又对徐川东一阵踢打:“从现在起,立即与你个同学断绝来往,否则我连你一块蹬了。”
……
下了楼来,凌阳抬头看了田家,就是在外头,田家都被霉气笼罩着。其实,以凌阳的本事,拯救老田并不在话下,但并不是现在。
相传,扁鹊医术超群,其实,扁鹊上头还有两个兄长,医术都是相当精妙的,但名气却没有扁鹊大,甚至名不见经传。
魏文王曾问扁鹊:“子昆弟三人其孰最善为医?”
扁鹊曰:“长兄最善,中兄次之,扁鹊最为下。”魏文王又问为什么。扁鹊回答说:“长兄于病视神,未有形而除之,故名不出于家。中兄治病,其在毫毛,故名不出于闾。若扁鹊者,镵血脉,投毒药,副肌肤,闲而名出闻于诸侯。”
意思就是,两位兄长不出名的原因是,他们都能在病情发作之前找到症结所在,大哥最厉害,在病情还未发作之时便能事先铲除病因,因此没人觉得特别有治疗效果,他的名气无法传出去。二哥治病,也是在病发之初,看起来就似乎只能医治一些小病,因此也不出名,只有扁鹊是治病于病情严重之时,为病人切脉诊断,四处游走,因而闻名于各诸侯国。
田国华这样的情况,与扁鹊最善医有着异取同工之处。
试想,凌阳现在就给田国华杜绝了危机,绝不会有人感谢自己的,说不定还说你就是神棍一个呢。加上田家人无不对自己恨之入骨,他这时候出手,并非明智之举。
所以凌阳决定,五天后,等田国华被霉气逼得走投无路后,自己再出手吧,并且还得让他们受足教训才成。
……
……
五天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凌阳在这五天里,又还干了两件事儿,给一个搞高科技的外围弟子布置了办公室风水,给一位被卫生厅小小科员整治惨了的外围弟子的开小饭店的连襟进行了法律援助。两场庭辩下来,据说那位卫生局科员已是面如土色,后来私下里找那位小老板和解,据说卫生局亲自赔偿了数万员精神损失费和误工费才了结此事。
至于那个小科员,早就不在凌阳关心的范围。
“民告官并不容易,但只要掌握了主动,切中了要害,必定能所向无敌,当然,最重要的,还得有股”舍得一身刮,敢把皇帝拉下马“的无畏气势。”这是凌阳与官员打官司的心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