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硬件设施和场地都还不错,只是,这么多孩子,开销也满大的呢。”
“没事,麻衣观还承担得起。若当真承担不起了,就去找政府。”凌阳说。
“是,不能便宜政府了,这本来就是他们的职责。”与政府打交道,就得适当地当下刁民,否则他们就会认为你好说话,死死地吃定了你,该享受的福利也没你的份。
“对了,今天我在福利院里,还看到了一个男的,来找一个护工,看样子,应该像是情侣。吧,不过好像是吵架了吧。”张韵瑶看凌阳兴趣缺缺的模样,就来气,揉了揉他的手臂,“你听我把话说完。”
“那男的嘴里好像还提到了你的名字……好像,还说你就是个神棍,对那位护工说,你爸能保住位置,可是我舅舅从中出了力的,与凌阳何相干?那家伙就是一神棍。”张韵瑶学着徐川东的语气和动作,“那人还说,你们一家子也太好骗了,他的话你也信?如果光靠烧香拜佛就能平步青云,那谁还去努力呀,全都去烧香拜佛得了。”然后得意洋洋地看着凌阳的反应。
凌阳鸟都不鸟她一下,只低头刨自己的饭。
张韵瑶也没有泄气,继续说:“后来我打听了一下,嘿,真了不得,那位护工居然是区委书记的千金,已在福利院里干了半个多月了,尽管娇气,嫌这嫌那的,又笨手笨脚,好在还是克服了因难,已能胜任护工角色。倒是那男的,尽管开着辆宝马车,身穿名牌,但能骗过别人,却不能骗过我。”光看面相就知是仕途无望。
凌阳说:“活该。”
才刚放下筷子,电话就响了。
是余向华的电话,称万克勤被人打了,伤势还颇重,如今正在女朋友叔父呆的医院里抢救呢。余向华觉得大家同学一场,老同学出了事,既然在广州,多少也要来探望一下。
凌阳挑眉:“万克勤被人打了?”
余向华说:“是,伤势还挺严重的,据说多处骨折了,还有中度的脑震荡,挺惨的,真不明白他究竟得罪了什么人。想不到广gz治安居然也这么差。”
凌阳说:“那有生命危险吗?”
“没有。不过人要受一番罪就是了。”余向华还有些难以启齿的话,主要是打人的凶徒早就跑了,万克勤被送到医院里救治,钱并没有带够,这后继医疗费还没着落呢,而万克勤一来也没带够那么多钱,二来在广州人生不熟的,也着实凄惨。余向华就是有心想帮,也是心有余力而不足呀,他没人脉,又没钱,自身都难保了。
但放着万克勤一个人孤零零地在医院不管,又于心不忍。
凌阳说:“他不是与王聪海徐川东他们交好吗?给这些人打电话呗。”
余向华拍了脑袋,“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呢。”只是过了会,余向华又说,他没有这些人的电话。
“给谢佳玉打吧,谢佳玉有他们的号码。”凌阳手机里也有徐川东这些人打过来的电话号码,只是他早就删掉了。
挂了电话,张韵瑶问他:“同学受了伤了,你都不去看?”
“看什么?看笑话吗?”凌阳淡淡道:“爷我别的品德没有,就没有落井下石的嗜好。”
张韵瑶鄙夷道:“少来这一套。”也不知那位同学怎么就惹恼了凌阳,受了重伤也不屑去看。
------题外话------
这是今天的双更,够肥的呢,票票甩起,还有我的鲜花钻石,也一并砸来。
t
☆、第191章 不能太把自己当回事
吃了饭后,凌阳携张韵瑶的手在麻衣观后山散步消食,之后又在张韵瑶的要求下,午睡了一会儿。余向华的一通电话,才让凌阳彻底从床上爬了起来。
“凌阳,你来医院一趟吧,万克勤状态相当不好。”余向华说。
“说说情况吧。”开了免提健的凌阳,一边扣扭扣,一边问。
原来,万克勤受伤住院后,身边并没有一个熟识的人,医院在警察的督察下,还算尽职,给万克勤诊治了一番,也用了好药,只是等警察一走,医院就要万克勤交钱了,不交钱就不再给他治疗,并让他出院。
万克勤没办法,只好给仍在广州进行法务交流的顾朝阳打电话请假,另外给远在老家的亲人打了电话,让他们来广州照顾自己。
而万克勤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少不了要告诉给在广州的同学们,只是消息发到同学群里,响应者却是廖廖。就是与他最要好的王聪海也消失无踪。
他又给徐川东打电话,徐川东接起电话,说了几句话,一听说他受伤住了院,那头徐川东就一个劲地“喂喂”之类的,声称信号不好,他怎么忽然听不到万克勤的话,然后就把电话了。
万克勤悲从中来,也就在失意时,方看清了什么叫同学情谊。谢佳玉也来了医院,万克勤还来不及感动,谢佳玉已快人快语道:“徐川东真是倒霉,因为省gfw书记微服私访区法院,徐川东刚好撞到枪口上,一如徐川东那个有眼无珠的前未婚妻。”
“不过,田菁菁一家子能屈能伸,第一时间找了凌阳服软,这才保住了她老子的位置。徐川东却惨了,他那个在省组织部任副部长的舅舅也与他撇清了关系。”
万克勤一脸的惊愕,然后惋惜道:“唉,他也真够倒霉的。”本来该替徐川乐惋惜的,但幸灾乐祸的笑容却是出卖了他。
也是,尽管表面上与徐川东称兄道弟,交情莫逆,但内心里,对于有背景有关系的徐川东,万克勤心头自然是有妒忌的,只是他知道人家比自己厉害,只好把这份妒忌埋在心头。现在听说徐川东倒霉了,也就高兴了。
这就是典型的恨人富盼人穷心态。
谢佳玉又说:“不过这他是个咎由自取,我听人说,当初徐川东去麻衣观曾算过一卦,麻衣观的道士就与他说过,要他小心祸从口出,否则必会连累仕途,他偏不听,唉,也是他咎由自取了。”
万克勤脸色变傻住了,不知该如何反应。
“王聪海也挺倒霉的,在上班途中,与人打架斗殴,也被送到了医院。”
万克勤大吃一惊:“怎会这样?”与他居然是类似的麻烦。
谢佳玉叹息着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万克勤茫然道:“没有呀,我在gz人生地不熟的,也就是随顾书记一道在gz与一帮政法系统的官员进行法务交流。哪有得罪过什么人。”
谢佳玉又说:“最好如此。对了,忘了告诉你,徐川东前老丈人,本来因田菁菁的事要被拿下的。只是后来走了凌阳的门路,这才保住了位置。”
万克勤脸色一变:“这不可能吧?凌阳,他?这怎么可能……”打死他都不相信。
谢佳玉拿起提包,漠然道:“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走了,你好自为之吧。”
谢佳玉又给凌阳打电话:“老同学,汉军为了他的鲁莽付出了代价,另外,他也为他付出的代价找回了场子。我想有些恩怨,是不是该一笔勾销了?”
果然是公主级的人物,说话还真是拐弯抹角。若非凌阳也是出身贵族,还真听不出谢佳玉话里的涵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