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阳没有啃声。
张韵瑶却是一肚子火,忍不住刺了两句:“苏小姐是把宇阳当提款机不成?”
苏祥丽不悦回头:“什么提款机?说得多难听,这是宇阳爱我的表现。”
张韵瑶撞了撞身边的凌阳:“听到了吧,得向人家宇阳学学。”
凌阳看了王宇阳一眼:“行!一会儿再说吧。”
张韵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轻轻一笑,就不再说什么了,却是把自己的提包递给他,“替我提提呗。”
凌阳接过,把包提在手头抱怨道:“你们女人呀,就是事儿多。也不知装了些什么,重死了。”
“我们女人可是支撑着六成的世界经济,少来小看咱们女人。”张韵瑶反唇相讥。
李华哈哈一笑:“雅丽也是这样呢,每次大手大脚花钱,总会有正当理由,说是给经济作贡献。”
张韵瑶一边爬楼梯一边说:“那我和雅丽还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是事儿多。”凌阳说。
陈永新说:“得了,你们有女朋友的就别在这儿显摆了,我还是单身狗呢,是想虐死我不是?”
苏祥丽就说:“以你的条件,还怕没人要?怕是眼界太高吧。”
陈永新说:“应该是你们女人眼界高。”
“我们眼界怎么就高了?”
“还不高吗?一来就要车子房子票子,还要帮养自己父母,嘿,恐怕没有几个男人做得到。得,我还是打光棍罢。”
苏祥丽就说:“直癌男怕就是你这种男人了。”
陈永新反唇相讥:“你也好不到哪儿去。”
到了六楼,苏祥丽掏出钥匙,打开房门,苏木军和老婆谢素芬赶紧迎了上来。
寒暄一番,回归正题,众人看着凌阳。
凌阳打量苏木军,问道:“麻烦苏先生把那个夭折的孩子的事儿讲一下吧。”
尽管不怎么相信凌阳的话,但看在王宇阳的份上,苏木军还是讲了那个不幸夭折的孩子。
原来,那个孩子七岁多时就被检查出有心脏病,七岁多时得了心脏病死了的。
凌阳却说:“我看未必吧。”
苏木军说:“我自己的孩子,难不成我还骗你不成?”
凌阳望了某一处,笑了笑说:“祥杰,你来说说吧。”
“凌阳,你在跟谁说话?”李华四处望了望,忽然,随着凌阳的目光,看着苏木军身后。
他心头一个哆嗦,身子靠近凌阳,小声道:“那个夭折的孩子,就叫祥杰?”
“嗯,是他亲口告诉我的。”
李华心头咯噔一个响,赶紧说:“你看得到他?他真在这屋子里?”
凌阳蹩他一眼:“你忘了我的身份?好了,别闹,祥杰正在说话呢。”
众人也全望着凌阳,顺着凌阳的目光看着苏木军身后。
什么什么没看到嘛。
谢素芬就带着怀疑谴责的目光看着王宇阳。
王宇阳没有理会她,只是看着凌阳,轻声问:“凌阳,可有问出了什么来?”
凌阳收回目光,冲苏木军谢素芬冷笑一声。
“祥杰是有心脏病,但并非不可救治,而是你们,舍不得花那么多钱来治他,所以在祥杰心脏病发作时,故意不让医生施救的。”
刚才祥杰对凌阳说了,他的心脏病并不严重,只要做两回手术就可以成功。但做手术需要花费数万元,当时以苏家的条件,根本拿不出这笔钱来,二十年前数万元可不是小数目的。
但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夫妇俩还是想尽办法给孩子凑手术费的。只是后来意外发现妻子怀了身孕,夫妇二人就这个孩子就没有那么积极了,因为听人说这个心脏病就算做了手术,将来也不能做太多的剧烈运动,需要一辈子观察的。夫妇俩只是普通教师,工资并不高,加上肚子又怀有一个,就心照不宣地忽略了这孩子的病情。直至孩子有一天忽然心脏病发作,本来医生就说只要立即动手术,希望还是相当大的,但苏木军夫妇却主动放弃了,看着苏祥杰慢慢地因心脏剧烈跳破而亡。
凌阳冷冷地盯着苏木军,“祥杰说了,他之所以投胎在你们家,本来就是来索债的,因为你们上辈子就欠了他。所以这辈子来找你们要债,只要债讨完后,就会乖乖当你们的孩子。可你们依然与上辈子那样,为了几个钱,把他卖给了人贩子,受尽苦楚而死。所以这辈子,得先向你们讨完债,方成为你们的儿子。”
苏木军夫妇脸色大变。
凌阳又冷冷地道:“祥杰死后,你们也没为他们超渡,害他既不能抬股转世,又不容于阴间,一股怨气无处发,只好一直跟着你,追随着你,纠缠着你,直至你死亡为止。”
“难道你没发现,你后背心的痛楚,就与祥杰所受到的疼痛是一模一样的吗?”
苏木军声音颤抖道:“你胡说,你胡说。”
谢素芬也颤着声音说:“对,没那么回事,祥杰是得了心脏病死的,当时的医疗条件,根本救不活,就算动了手术,也会成为一辈子废人。所以我们才放弃的,并非舍不得花钱。”
“你觉得,你们这话,祥杰会信吗?祥杰,你说呢?”
“当年祥杰死时,曾对你们说过一句话,你们忘了?”
夫妇俩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