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耀的眼底，浮现出了一抹悲哀，唇色泛白。

“我从那天以后，就没有再碰过小影了，我在广场上坐了一夜，那天的雪很大……”

叶清清的脸色，突然苍白的一点血色也没有。

他说的那天，她的心里很清楚是什么意思。

是他们分道扬镳的那天，是她……打掉孩子的那天。

那些痛苦，她本来已经选择-性-的忘记了，可是现在，又偏偏全部都想了起来。

南耀自嘲的笑了笑，“你会说我活该吧？”

他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然后，松开，收紧，松开，收紧……如此反复着。

就像是他的心一样，如此的煎熬。

“清清，你说，你要说怎么样做，你才能不恨我，你说，只要你说出来，我就会为你做到……”他慢慢的抬起头，一滴眼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我想解-脱。”

“这样真的太累了，我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每天都是大汗淋漓的醒过来，只要一看到小影，脑子里就乱成了一团，理都理不开。”

他在深夜里，有时候还回想着她。

会想到在公园里的情景，她巧笑嫣然，他黯然神伤。

人都是有-贱-性-的吧，永远都是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可是他的心里很清楚，他真的很想要补偿，甚至有时候，真的想抛下高影，一走了之。

真的想在有生之年，把欠她的那些，用他的一辈子来交换。

叶清清的双臂紧紧的抱着他，不让他再去想那些事，他的眼泪，栽在了床单上。

其实就算已经没有了曾经的眷恋，但是他难受，她的心里又怎么能好受？

“你喝醉了……”叶清清抿了抿唇，她才慢慢的放开了他，眼眸里的光亮慢慢的黯淡了下来。

“南耀，你先睡一觉吧。”她的双手支撑着身体，就要下床，“我去给你找点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