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维安没有说话,他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按按太阳穴。
白栀走到他身后,完全不懂他今晚这股郁气从何而来。
她思考好久,才伸出手,按在顾维安的太阳穴上,生涩地帮他揉了揉。
没伺候过人,手法很差劲,纯粹看心情给他按。
白栀悄声问:“容我问一句,您现在这种状况,是不是和《动物世界》里经典台词中描述的一样?”
顾维安闭眼睛享受着妻子的按摩,问:“什么?”
白栀一板一眼地背诵:“‘春天到了,大自然又到了交、配的季节’。你现在是不是传说中发、情期到了?”
顾维安淡淡说:“栀子,你再这么皮下去,我不确定今晚会不会动你。”
白栀仗着有大姨妈护体,勇猛地在危险边缘大鹏展翅:“嗨呀,血淋淋的哦。”
顾维安不可能浴血奋战、碧血洗银枪的。
顾维安捏住她的手腕,拉她俯身,柔声问:“栀子,你高中时是不是没有认真学过人体的生理构造?”
白栀不解何意:“嗯?”
顾维安抚摸着她的头发,笑容清浅,说着恐怖的话:“你下面能用的,又不是只有一处。”
白栀骤然醒悟他的意思,惊的挣脱他。
她捏着自己被掐痛的手腕,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批评他:“变态变态!!!我真该给你放上十八遍《大悲咒》来净化你龌龊的心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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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维安一句话吓的白栀晚饭都没吃好。
晚上也溜回自己房间睡了。
顾维安并没有阻止她的鸵鸟式行为。
只是白栀有些难以入眠。
她认真思考今晚顾维安的异常状况。
他该不会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吧?
这个认知让白栀更加睡不着了。
上一次顾维安这样异样是因为什么来着?
哦,是因为吃顾清平的醋。
所以他今晚也是吃醋了吗?还是工作上出了问题?
白栀睡意全消。
但这样直接贸然找他还会显得自己别有企图,思来想去,白栀决定假借“试穿新衣”的理由,偷偷过去一探究竟。
倘若顾维安真的有烦心事,她不介意安慰他。
而如果他真的只是想贴贴肉肉,那她可以换其他方式帮他。
思来想去,白栀飞快翻出新衣裙,规规矩矩穿好,去找顾维安。
白栀敲了敲顾维安的房门,问:“你睡了吗?”
两秒后,门开了。
刚刚沐浴完、发梢还有些湿的顾维安居高临下看着她:“还没有。”
“那个,我刚刚买了条裙子,”白栀在他面前晃了晃,像迪士尼动画中演的那般,让裙摆转起一个漂亮的圈,“怎么样?好看吗?”
顾维安评价:“不错。”
完美主义者白栀对这个评价很不满意。
“你重新回答一遍,”白栀说,“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觉着我这条裙子怎么样?”
顾维安平静地说:“不如你不穿它时好看。”
白栀:“……”
“你已经足够美了,”顾维安补充,“完全不需要裙子衬托。”
白栀哼了一声,虽然她的骄傲和自尊心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她仍旧迫切地想要得到更多的肯定。
“首先,如果你真心实意地想要夸奖一位淑女,应该善于多用形容词和细致生动的描述,”白栀说,“比如说,就刚刚这个回答,其实你有更多的选择。”
顾维安手搭在门旁侧,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你可以选择回答‘很美丽,这个裙子的颜色很衬你的皮肤,显得更白’‘这个裙子让你看起来更加优雅大方’‘美到令人昏厥’等等,”白栀一口气说完,教授着他取悦女孩子的话术,“而不是你这种敷衍又冷漠的‘不错’,也不是这种随时想开搞的污言秽语,要用心。你学会了吗?”
顾维安含笑看她:“学会了。”
“那好,我们再来一次。”
顾维安建议:“不如从头开始,我找找感觉。”
白栀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