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栀呼吸轻微,她问:“那您知道陆靖生产的具体时间吗?”
蒋东风思考一阵,回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应该是5月5日。那天顾文经与顾万生在公司中打了起来,闹的很大。”
5月5日。
白栀一愣。
就是今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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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栀刚刚回到家中,就听见了顾万生的笑声。
他的笑声实在是太过具有辨识度,像是一个拥有双套生殖系统、卡了鸡蛋的变异公鸡,在蛋半出不出时发出的刺耳咯咯哒声音。
白栀一听到就皱了眉,她迈步进去,一眼看到正俯身与顾清平说话的顾万生。
听见动静,顾万生直直地朝她看过来。
他脸上有着未愈合的伤痕,衣服穿的倒是妥帖,只是怎么看都像个败类。
更让人不适的是顾万生的眼光,令人联想到海边岩壁上湿漉漉的软肢动物,或者蛞蝓类生物,黏腻而恶心,泛着腥臭的凉腻。
白栀不过看了一眼,就厌恶地转过脸。
她对顾万生着实没有什么好感,依着礼仪,客气称呼一声:“顾伯父。”
顾清平蹭地一下站起来。
经过顾维安这么久以来的教导,他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对顾万生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傻白甜。
警惕地看着顾万生,顾清平自发地站起来,挡在白栀面前,笑着叫白栀:“嫂子,您先上楼吧,我和大伯有些事情要谈,不太方便让您听。”
白栀应了一声,她拿着包,转身离开。
和顾万生这种人多呼吸一秒同一方的空气,都会让她从胃部泛起严重的不适。
眼看着白栀上楼,顾万生的视线仍在她的腰肢、长腿上流连。
忍着恶寒,防止顾万生再撞见白栀,顾清平主动提出换个地方说话:“大伯,我哥还有一会才能回来,您看,咱们要不要换个房间聊?”
顾万生转身看顾清平,皮笑肉不笑:“现在叫上哥了,我当时怎么和你说的?你母亲就是被顾维安害死的,你不记得了?”
顾清平直视他:“我哥不会做这种事。”
顾万生冷哼一声:“你哥不会做?现在让你进董事会的人不是他?背后离间你我的人不是他?”
顾清平笑:“伯父,世安原本就是父亲留给我和我哥的,您可别忘了这点。”
顾万生说:“要不是有我帮你们撑着,世安能坚持到现在?少在这里和我分这么清楚,要不是有我收留你,你跟你哥指不定过多么苦。”
顾清平不言语。
顾万生仍旧看着方才白栀走过的地方,忽而冷笑:“你哥好日子也快到了头……清平,你现在信他也没关系。再过几天,你指定会过来求我。”
说到这里,顾万生别有深意地看顾清平:“你放心,伯父不是你哥那种冷血的人。你把白栀给我带过来,我保证,你哥能给你的,我也能给。对了,你先前不是也嚷嚷着要娶她么?到时候,咱们爷俩一块……”
顾清平假装没有听到这种话,他的嗓子里像是被死苍蝇堵住了。
要不是担心会影响顾维安,他现在已经抄东西往顾万生头上砸了。
顾清平就想不通了。
他以前是不是被驴踢了脑袋?先前怎么会觉着顾万生只是私生活混乱了点?
这他妈就不是人能干出的事情吧?!
“这他妈就不是人能干出的事情吧!”白栀咬牙,朝着健身房的沙袋重重打了一拳,“垃圾!”
她力气小,现在正开始逐渐加码锻炼。一想到蒋东风说的那些事情,她就止不住内心对顾万生的厌恶感,用力地、狠狠锤向沙包。
宣泄完之后,满身是汗的白栀喝完水,回房间洗漱。
刚清洗干净,就听见卧室门被人嘭地一声打开,吓得白栀尖叫一声,下意识地抄起旁侧的大瓶沐浴露,裹紧浴巾。
下一刻,白栀看到顾维安沉静的脸。
他脸色说不上好,只问白栀:“你没事吧?”
“没事,”白栀松了口气,将沐浴露放在玻璃架子上,解释,“你吓到我了,我刚刚还以为是顾万生呢。”
顾维安终于有了点笑容,宽慰她:“清平虽然脑子不太好使,但还是比安平强点,能看住人。”
这样说着,顾维安折身退出。
他关上玻璃门,背对着,留给白栀换衣服的空间。
隔着玻璃门,白栀声音有些模糊:“顾万生来找你什么事啊?”
细微的摩擦声,她在穿睡裙。
“是世安的股权问题,”顾维安沉声说,“当初顾万生篡改父亲的遗嘱,将世安握在这种这么多年,现在也该吐出来。”
白栀换好了睡衣,她走出来,看到顾维安的背影。
虽然他喜欢在口头上逗自己,可在亲密时,他一直都很尊重白栀意愿。白栀知道刚开了荤的顾维安索求颇重,两人也有段时间没有做,但顾维安也不会强行欺负她。他对白栀的欺负只发生在进行中,在她掉着泪想往外爬时,总被顾维安掐着脚腕或者腰拽回来,继续。
白栀想,今天是他生日耶,要不要格外宽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