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被她的模样引得心里略略轻快了一些,那位舞阳公主果然是个传奇,想来丽族那样重视女子,才能有这样传奇的人物吧。
……
在薛清婉表示出对她爹爹的担忧之后不久,果然战事吃紧起来。
连京城都能感受到人心惶惶,街上的官兵潜移默化地增加了,宵禁也格外严厉。
小秋在府里安然度日,空余的时候便抄写经书,或是绣经文。
他们依然不被允许离京,宫里甚至来人一次次地请苏如卿入宫。
“我去去就回,不要让其风其雨离开你身边半步。”
苏如卿当着太监总管徐公公的面就这么说,他知道他们说的每一句话,徐公公都会告知皇上,然而他并不担心。
皇上来找苏如卿也是没了法子,之前苏如卿手里的事情井井有条,从未出过岔子,甚至能够应付别处突发的紧急情况。
他这才撂挑子多久?呈到皇上面前的折子,让他脑袋都发疼。
净是些没用的东西,拨了个人手过去都处理成这样,皇上气得心口直犯疼。
“爱卿以为如何?”
皇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在苏如卿的面前,他忍不住会放松自己身为君王的架子。
苏如卿低头,“草民不知。”
听到他自称“草民”,皇上的头又开始一阵阵眩晕,“那都是你从前做的事情,你怎么会不知?”
“草民不知。”
“苏如卿!政事关乎天下百姓!朕一直以为你是个心怀天下的人,你要跟朕别扭到何时?”
苏如卿抬头,“草民也一直以为,天下百姓都乃圣上的子民,却原来并非如此,或许,草民的娘亲身份低微,不配做国朝百姓?”
“你……”
皇上脸色骤然难看,徐公公见状立刻上前,动作麻利地给皇上喂了两粒药,又喂了几口水。
好一会儿,皇上才渐渐缓过来。
苏如卿冷眼看着,皇上的身体终于开始抱恙了,此乃令宫中太医都束手无策的病症,无解。
“淑清已经知错了,她还自请去了普华寺,为你娘诵经超度……”
“如此,草民的娘就能活过来了吗?”
“那你待如何?让淑清给你娘抵命吗?”
苏如卿冷静地看着皇上,眼里毫无波澜,看得皇上隐隐焦躁。
这件事,是不是就没有一个妥善解决的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