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 2)

“你胡说!里正,别听她胡说八道,明明是她把秀芳推下河的。”朱氏听到孟茯苓颠倒黑白,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朱氏,你说是茯苓推的,有人看到吗?”章富贵问道。

“秀芳看到了呗!这还有假?”朱氏语塞,顿了一会,才底气不足道。

“哈哈哈哈…………”朱氏的话引得村民们哄然大笑。

孟茯苓讽笑道:“那我还看到她自己投河的呢!”

“闹闹闹!村里就你家破事最多,最会闹腾!茯苓不计前嫌,喊人救你家秀芳,你还好意思诬陷她。”章富贵不耐烦道。

孟茯苓看向章富贵,眼中多了一抹探究。

围观的村民里有几个是昨天帮忙救人的,这时也说是孟茯苓喊人救了程秀芳。

“去去去!你们是不是收了小贱人的好处,才帮她说话?”朱氏的手一抖一抖地点着说话的村民,气得嘴巴都歪了。

她这话把人都得罪了,人家救了她女儿,还得听她浑说不成?立即遭到那几个村民的炮轰。

最后,朱氏扛不住那么多唾沫星子,夹着尾巴跑了,临走前怨毒地瞪了孟茯苓一眼。

等人都走光了,章富贵望了望孟茯苓身后的茅草屋,说:“茯苓,我有事找你,进屋说吧。”

孟茯苓似料到章富贵是专门来找她的,没有多说,转身走进茅草屋。

“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留!”一进门,章富贵就开门见山道。

☆、第2章 要她堕胎,做梦!

“里正是怕败坏村子的名声?”孟茯苓冷下脸,讽刺道。

说起肚子里的孩子,她也觉得奇怪,明明原主都死了,这孩子居然奇迹般地存活了下来。

“是!你这孩子留着,只会给我们村子抹黑。”章富贵愣了一下,自刚才他就发现孟茯苓的转变,现在更加确定了,他暗想莫非人没死成,还转性了?

孟茯苓捕捉到里正眼里的异色,反问:“所以里正要我堕胎,如果我不肯呢?”

“不肯的话,只能浸猪笼了,不然人人都像你这样,那还得了。”章富贵出言威胁,脸色也愈发难看。

“你说得对,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孟茯苓心思一动,笑着点头。

章富贵诧异她的态度,还没开口,她就问:“我要浸猪笼的话,那么害我有孕的男人该如何处置?”

“当然也一样,你不是不知道是谁玷污你吗?”章富贵眉心突跳,被孟茯苓怪异的笑容惊了一下。

“我是不知道,不过没人看到,我可以说是你儿子的。”孟茯苓语气凉凉。

“不知廉耻!你自己不检点,居然还想诬陷我儿子。”章富贵脸色大变,他儿子以后可是要考状元的,哪里能染上污点?

孟茯苓冷笑道:“左右都要浸猪笼,能拉未来的状元爷垫背也不错。”

章富贵气急,又真怕孟茯苓把污水泼到他儿子身上,忍怒干笑道:“茯苓啊,叔没想害你,作为里正,我得顾虑咱们村子的名声不是?不过是个孩子,你现在还年轻,说不定以后能再找到婆家,到时再生一个就是了。”

孟茯苓见章富贵神色发急,起了疑心,“里正,你不用劝了,直接把我拉去浸猪笼得了。”

“你真是死脑筋,这孩子生下来也是父不详,只会被人看不——”章富贵气得重重跺了下脚,接下来的话被孟茯苓冷冷一瞥,生生哽住了。

“算了,老实告诉你吧,听说县太爷的千金得了一种怪病,需要未成形的胎儿做药引………”章富贵无法只得如实告诉她,心想大不了到时把卖胎儿的钱分一点给她。

县令怕人垢病,并不敢明目张胆地买未成形的胎儿,是章富贵的妻子娘家有个侄女在县令夫人身边当丫鬟,才知道了这件事。

一个可以卖到十两银子呢,恰巧孟茯苓怀了身孕,章富贵就动了歪主意。

“做梦!信不信我现在就出去喊你儿子就是我孩子的爹?”孟茯苓听完,顿时大怒,这个章富贵真不是个东西,为了自己的利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到时分你二两银子,你的日子也不会这么难过,别不知好歹了。”章富贵皱眉,咬咬牙,肉疼道。

岂知,这番话听在孟茯苓耳里却格外刺耳,原主就是因为二两银子才被卖的。

她没有应声,而是作势要往外走,章富贵大惊,以为她真的要诬陷他儿子,并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便急忙挡住她的去路。

“茯苓,你别冲动!再考虑考虑,这事对你只有好处。”抛下这句话,他一脸不甘地离去。

章富贵一走,躲在茅草屋后面的人才把头探了出来,这人不是朱氏,又是谁。

原来朱氏走到半路,越想越不甘心,就掉头回来,刚好看见章富贵跟在孟茯苓后面进了屋。

她心生好奇,便躲在屋后偷听,茅草屋太破、茅草又稀薄,根本就不隔音,章富贵和孟茯苓的谈话都被她听去了。

朱氏不怀好意地勾起唇角,猫着身子、提着未免发出脚步声脱下的鞋子,悄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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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氏早上出去了,到现在还迟迟未归,孟茯苓有些担心,正要出去找,人就回来了。

“娘,你去哪了?”见薛氏面挂泪痕,手里挎着一只空篮子,她心里一紧。

“茯苓,是娘没用。”薛氏被女儿怎么一问,眼泪哗啦啦直掉,抽抽泣泣地说了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