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先把伤口包扎起来,明天再到城里请大夫。”孟茯苓摇头,她信不过村里的庸医,要进城又太晚了。

说完,她正准备脱下男人的衣裳,薛氏见状,急忙阻止道:“不可以,茯苓,男女授受不亲。”

“不把衣裳脱了,要怎么处理伤口?”孟茯苓好笑道,所谓的男女大防,对她来说很可笑。

薛氏哽住了,顿了一会,才呐呐道:“那我、我来吧,我年纪大,不要紧。”

孟茯苓见薛氏脸色都发白了,哪里还敢让她插手?只让她帮忙烧些热水来,便动手脱下男人的衣裳。

脱衣的过程中,孟茯苓在他身上发现了一只沉甸甸的荷包。

她看也不看,就把荷包放在一边,专心帮他清理伤口,即使他的身材完美得无可挑剔,她也没旁的想法。

倒是薛氏烧了热水回来,拿起男人的刀,却不知要搁在哪里好,“茯苓,你说这刀要放哪?”

孟茯苓闻言,看了那把刀一眼,随手指了角落的位置,“这刀用来砍柴不错,正好我们缺一把砍柴的刀。”

因为孟茯苓一句话,就让一把随着主人无数次浴血沙场、砍下无数颗敌人首级的宝刀沦为砍柴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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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见那男人还昏迷不醒,孟茯苓就托连大辉帮忙到城里请大夫。

而连大辉因为说错话,害得孟茯苓被人诋毁,心里很过意不去,抱着将功抵过的心理,二话不说就赶了牛车进城了。

趁着大夫还没来,孟茯苓吃了早饭,和薛氏打了招呼,便挎上竹篮子准备去挖些野苋菜。

这种野菜又称补血菜,给重伤流血过多的人吃最好不过了。

她刚走到茅草屋外的小道,就看到一群衙役气势汹汹地赶来,被押着在前面领路的人正是朱氏。

这种情况在孟茯苓的预料之中,不成想,这么快就找上门,看来朱氏昨天从她这里离开,没过多久就拿着东西到县令府上。

“是她,就是这个小贱人,东西是她给我的!”朱氏看到孟茯苓安然无恙,气得差点吐血,歪着嘴巴怒嚷道。

孟茯苓没理会朱氏,等他们靠近,才故作不解地询问衙役的来意。

衙役自是不会和她解释,直接就要拿下她。

薛氏听到动静,从屋里急跑了出来,“茯苓、茯苓,求求你们放了茯苓。”

孟茯苓对薛氏使了个眼色,“娘,我没事,家里你先看顾些,我很快就回来。”

她很是无奈,昨晚都说得很清楚了,可薛氏一关心则乱。

☆、第9章 杖责二十大板

孟茯苓见到县令罗志勇时,大吃一惊,他的肚子大得太离谱了,就跟即将临盆的孕妇似的。

“大胆!见了本官还不下跪?”罗志勇见朱氏跪在地上磕头求饶,而孟茯苓却没有要下跪的意思,当即生怒。

“民女见过大人!”孟茯苓无视他的怒容,只行了个礼,不卑不亢道。

孟茯苓的态度令罗志勇火大,脸色也愈发阴沉,“这老妇人指证你让她拿猪肉充当胎儿来糊弄本官?”

“什么胎儿?”孟茯苓故作不知,还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

罗志勇若有所思地看了她微隆的腹部一眼,让人拿出一块沾满血水的肉。

“大、大人,肉是她给我的。”朱氏看到那块肉,对孟茯苓的怨恨更深,认为是孟茯苓坑害了她,也不想想是她先有害人之心。

昨晚她肚子一止泄,也没查看清楚,就急吼吼地送来,罗志勇本就是抠门的人,自然要检验一番才肯付钱。

这一验就验出问题了,浸在血里的肉物哪里是胎儿?分明是一块猪肉,那血却是鸡血。

罗志勇怒不可遏,认定朱氏是为了骗钱,才拿猪肉来糊弄他。

朱氏这才意识到自己上了孟茯苓的当,气愤不过,就一口咬定是孟茯苓教唆她这么做的。

“大人,你觉得她会听我教唆?这么做,对我有何好处?”孟茯苓很镇定地反问道。

“哼!依本官看,是你们见事情败露,就互相推诿责任。”说话间,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瞟向孟茯苓的腹部。

孟茯苓冷笑,罗志勇能当上县令,自然不是个蠢的,不可能真的听信朱氏的片面之词。

正常情况下,他会将朱氏教训一顿,再轰走,可他却命人捉拿她,定是弄清了她的情况,意图显而易见。

“大人,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想要胎儿无非是想给令千金做药引,如果我有办法治好她呢?”孟茯苓懒得废话,开门见山道。

她从不做无用之功,今天这一趟也不是白来的,教训朱氏是其次,还有更重要的目的。

“一派胡言!你不过是个山野村妇,怎么可能会医术?”罗志勇压根就不信孟茯苓的话。

孟茯苓没理会他话中的讥讽,只问:“令千金的病症是不是双足行走无力、胸口发闷、时而头昏脑胀?”

罗志勇越听越震惊,外人只知他女儿得了怪病,却不知症状,大夫是绝不可能泄露出去的,孟茯苓是如何知道的?

虽感到疑惑,他还是点头道:“没错,有时还会昏厥,记性也愈发差。”

孟茯苓暗笑,她哪里会医术?但看他这副尊容,就知道他女儿定也随了他,她也不点破,将目光移到朱氏身上。

罗志勇见状,了然道:“这老刁妇糊弄本官,又诬赖好人,来人!拖下去杖责二十大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