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吴卓芳多年来独自一人住的原因,沈辽海很少回“自己家”住,就算回去,也是住在吴卓芳对门的那间房间里的。
沈清歌叹了口气,这样也算是夫妻吗?
熟悉的陌生人,说的就是他们两个的样子吧。
她收拾起心思,又开始埋首题海。周五各位老师,都很不体贴地布置了一大堆卷子,美其名曰“再次仔细斟酌下分科的决定”。为了周日能够痛快地玩,周六注定是悲惨的一天。
不过是中午时分,安晓炎已经发来求救信息。
沈清歌快速回以“努力做”三字,安晓炎回了一个鬼脸。
到了晚饭后,她终于在最后一张语文卷子上,写下了最后一个句号时,安晓炎的电话来了。
照例抱怨了一大通关于作业的牢骚,然后厚脸皮地问她借最耗时的语文卷子。
沈清歌说:“借可以,不能照抄。”
安晓炎当然满口答应。
挂上电话,她从书包里拿出一本书来。
东野圭吾的《白夜行》。
她喜欢看推理小说,这一本是她的最爱。书里那种隐约透出的绝望和挣扎,在第一次看时,深深震撼了她。看到结尾时,她泪流满面,心痛,更多的却是对现实的无奈。
和书里比起来,她的那些烦恼又算什么?
刨去这些共鸣,这也是一本很不错的畅销书,就算秦漠不爱看推理,也应该不会对这本书产生反感吧。
她写了一张小小的贺卡,塞入书中,又取出包装纸,仔细地按着折痕,贴上双面胶。完成后,前后左右看了半天,没有瑕疵,她终于满意地收拾好东西,洗澡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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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了雀跃的期待,周日上午的钢琴课就变得有些难熬。她弹错了好几个地方,低头听着老师的批评。老师又教了新的篇章,在讲解要点的时候,她有些心不在焉。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她飞奔出教室,回家吃了饭换了衣服,对着镜子检查了半天,才放自己出了门。
沈宽从外面回来时,正好看到沈清歌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拎着一个小手袋,脚步轻快地走出了小区门口,甚至没看一眼他的车。
他心中不爽,打开门劈头就问:“清歌今天到哪里去?不在家里做作业吗?”
张雪梅有些莫名地说:“她说同学过生日,一起去看电影吃饭,有问题吗?”
沈宽愤愤地说:“我在车里叫她,她居然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走了。”
张雪梅掩嘴笑道:“肯定是没听见吧,这有什么好气的。”她帮沈宽放好手提包,脱去外套,又道,“你这个女儿,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做习题,我都怕做坏了身体呢!和同学一起玩玩,轻松一下,不是很好嘛。”
沈宽默然,半晌才道:“也没什么,只是最近经常觉得,她一下子长大了……有点不适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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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浩然:已经是(中)了怎么还没过生日?!!
秦漠:因为你还没给礼物。
林浩然:神马?!吃顿饭还要送礼物?!
秦漠:恩,而且只收推荐票or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