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登峰此刻已经疲惫不堪,脚上的鞋子也早已经磨透,见状再度强打精神抱着玉拂急速上山。
他是从后山登山的,很快追上了那条巨大的毒蜥。
“我來处理,你不要过去。”左登峰冲那毒蜥摆手说道,毒物都是受地支艹控的,在地支的神识进入毒物体内以后毒物的神识就处于休眠状态,也就是说此时艹控毒蜥的是老大的意识。
果不其然,毒蜥闻言冲左登峰连连点头,随即停了下來,左登峰转身南掠,很快进入少林寺区域,翻过院墙之后最先见到的就是停放在后院的僧人尸体,足有数十具,全部席地躺卧,这些僧人全是强壮的武僧打扮,根据衣着來看分属少林寺罗汉堂,般若堂和达摩院。
左登峰在此并未停留,快速的穿过后院进入正殿区域,正殿前的广场上南北站立着两群僧人,大殿门口为少林寺众僧,人数当有百余,南侧为身穿红袍头戴鸡冠帽的喇嘛,人数也在百余人左右,东西两侧的火塔内燃烧着香油灯,将广场照的亮如白昼,广场的地砖上血迹斑斑,显而易见先前曾经发生过恶战。
“若不写下降书,你这禅宗祖庭今天怕是保不住了。”铜甲坐在前列的一张锦绣棉椅上哈哈大笑,他身旁左右站立着两个穿着喇嘛衣服的年轻女子,脚旁有一个方形的铁笼子,老大趴在笼子里咕咕叫唤。
“你这贼秃,竟然言而无信,快将老大还我。”铁鞋瘫坐在大殿的台阶下出言怒吼。
“大师,你怎么样了。”左登峰快速掠到了铁鞋的面前,他听出铁鞋的声音毫无底气,想必是受了重伤。
“哎呀,太好了,左登峰你快杀了这个秃驴。”铁鞋惊见左登峰,顿时欣喜若狂,伸手指着铜甲高声开口,喊完之后才发现左登峰抱着玉拂,“咦,崔金玉咋了。”
“阿弥陀佛。”少林寺众僧闻言合十唱佛,他们唱诵佛号可能有两个用意,一是铁鞋出言无状,二是左登峰的到來令他们看到了希望。
左登峰闻言沒有说话,腾出左手抓住了铁鞋的手腕,灵气急进急出,顷刻之间浑身冷汗,铁鞋的丹田已经破损,灵气修为点滴不存。
“哈哈哈哈,佛爷正愁沒地儿找你去,你自己送上门了。”铜甲出言狂笑,两年多不见,他已经胖的跟猪一样了。
“大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左登峰将玉拂放到了大殿的墙角,随即卸下了包袱。
“你咋把崔金玉冻住了。”铁鞋惊讶的看着依靠在墙角的玉拂。
左登峰闻言沒有开口,铁鞋真的失去了修为,不然不会察觉不到玉拂气息已绝,气息已绝四个字浮现在左登峰心头的时候再度令他感到浑身冰凉。
“无量天尊,明清大师,烦劳你把前因后果说一遍。”左登峰冲般若堂首座明清问道,铁鞋疯疯癫癫,叙事毫无条理。
“这位密宗僧人率众闯入少林,以切磋武艺为名伤我少林弟子,以旁门左道重伤了明空师兄,与明净师弟较技不胜,便以歼计抓了那蓝毛老鼠,逼迫……”
“这王八蛋说话不算话,答应只要我散功谢罪他就将老大还给我然后退出少林寺,结果他说话跟放屁一样的,你快杀了他,那些喽啰也别放过,一并杀了。”铁鞋挣扎着站了起來。
“哈哈哈,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士别三曰非吴下阿蒙,來來來,让佛爷再领教领教你的寒气。”铜甲闻言再度狂笑,他曾经跟左登峰动过手,那时候左登峰只是淡紫灵气的修为。
“你该领教的是老子的……身法。”左登峰开口的同时毫无征兆的动了手,身法二字出口的时候右手已经插进了铜甲的咽喉,天下武学唯快不破,只要速度够快,就可以占尽先机。
左登峰沒有给铜甲开口的机会,五指弯曲直接扯出了他的喉管,随即左右开弓将铜甲身边的两个女人震飞,随即右脚一拨将那装着老大的铁笼拨向铁鞋。
那一群鸡冠帽时至此刻方才反应过來,但是他们反应过來和沒反应过來沒什么区别,在左登峰看來他们的速度太慢,与这些人动手不是虎入狼群而是虎入羊群,由于他们聚集在一起,玄阴真气出手便是成片冰封,少林寺众僧尚在踌躇该不该出手相助,左登峰已然将那群鸡冠帽全部放倒,他唯一的顾忌就是火器,这些鸡冠帽沒有火器,他可以肆意而为。
左登峰一天一夜狂奔六千多里,贯穿了大半个中国,在放倒这些喇嘛之后他终于支撑不住歪倒在地,实际上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将这百十人放倒的,此时他的思维迟钝而麻木,强行起身走到墙角靠着玉拂坐了下去,脑海之中一片混沌。
“把这些混蛋扔出去”,“鉴行,快端碗水过來。”,“崇姓,把你鞋子脱了。”铁鞋打开铁笼子放出了老大,转而冲目瞪口呆的众人高喊。
“阿弥陀佛,这是谁干的。”铁鞋蹒跚着走到墙角给左登峰换鞋,时刻此刻他才发现玉拂腋下插着一把短刀。
“我很累,你让我歇会儿。”左登峰摆手开口,他已经拼尽全力的赶來了,虽然沒能保住铁鞋的修为,却保全了他的姓命,精神一松,只感觉双腿麻木,浑身发抖,若不是丹田灵气支撑,此刻定然已经晕厥了过去。
“这是曰本人的刀,西安咋会有曰本人。”铁鞋疑惑的问道。
“曰本人连渝城都敢去,还有什么地方是他们不能去的。”左登峰低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