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喜欢的,不喜欢的,都想分一半给她。
宋濯一直心心念念宁卿不知喜欢他带回去的哪一样,连半场宴席也没熬过,便道身子不爽快,先离宫了。
街上行人稀少,却是琴音缭绕,宋濯暗暗惊讶:“谁在弹琴?”
抬头望去,只见甜味天下屋面上坐着一个人影,也不多在意,仍然往家里走。
街角处突然响起一阵怪笑声:“嘿嘿嘿,好琴!好琴!这曲儿弹得真是妙极了!妙极了!酒,谁再给老道士一壶好酒呀!”
宋濯转头,只见一名穿着破烂的老道士躺在地上,身边放着四五个酒瓶子,醉醺醺,脏兮兮的,但却给人一种特殊的感觉。
宋濯向来都是目中无人的,但今儿个不知为何,顺手拿起宫中带出来一壶酒,朝他扔了过去。
那老道士一接,便迫不及待地灌了几口,心满意足地叹了几声,睁开眼,一见宋濯,居然“啊呸”了一声骂道:“作孽,居然喝了你这个糊涂东西一口酒!要遭报应了!”
“放肆!”清风清河怒喝一声。
宋濯也是俊脸一沉。那老道士又道:“罢罢,不喝也喝了!那老道士就提点你一句作为报答!你最好是遂了你家娇客的心愿,你再看不破,她总有一天是要回家的!”
宋濯听着就冷笑一声:“谁不知本世子家有娇客,你拿她说事作甚?别说她回不去,回去了本世子还不能把她抓回来?”
那老道不怒反笑,一脸神秘兮兮地盯着宋濯,压着声音笑道:“她的家你到不了。”
“胡扯!”宋濯冷笑更甚,眉宇间尽是不可一世的自傲:“小小宁家,本世子铲平它不过弹指间,还能到不着?”
说着,宋濯便觉这老道疯疯颠颠的,他自己平时也是最鄙视这些老道和尚的神棍,今儿个居然在跟这些神棍聊天,真是疯了!
宋濯不屑地冷哼一声,打马便往府里去。
清风清河恨极了这老道,给后面的护卫使个眼色,便追了上去。
那些护卫提着刀便朝老道士扑过去,老道士一边大骂着,一边狼狈地逃跑。
“臭小子,老道我回家就搬个小板凳,还要带着徒儿,嗑着瓜子围观你如何花式作死!你会为你的狂妄自大负出代价滴!总有一天你会跪在爷爷跟前给爷爷我磕头!到时就有你哭的了!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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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接来
宋濯回到宸王府,直接就进了梦竹居。梦竹居静悄悄的,他走向后院,才见到人。
宁卿与初蕊、慧苹、瞳儿和雨睛围坐在小圆桌傍。桌子上摆着月饼、炒瓜子、苹果和柚子。
宁卿把月饼切了分给几人吃,又道:“今晚没有花灯,这个柚子皮可以做一个。”
然后扯了头上的丝带,又把桌上的快要完的蜡烛放进里面,拿一根长筷子挑着,眯着眼笑:“有趣不有趣?”
瞳儿立刻讨好道:“姑娘懂得真多。”
雨睛道:“换作咱们就想不出。”
“随便玩玩儿。”宁卿一笑,对自己的小作品还挺满意的。“你们要吗?我也给你们做着玩儿。”
瞳儿哪里敢劳累了她,连忙摆手。
宁卿望望天:“听说晚上宫里会放焰火,咱们离得近,能看到。看完咱们就睡觉。现在什么时辰了?”
“快要到亥时了姑娘。”雨睛看看漏沙。“好像就是亥时放的焰火。”
话音刚落,天上便炸开了一朵红色的焰火。宁卿站起来,抬头望着。雨睛几人收拾桌子的收拾桌子,回去催水的催水。
宋濯在一边已经看了她好一会了。
他兴冲冲的心情,在看到她的那一瞬便沉寂和难受起来。
想到宫里的热闹与欢笑,而她却只能困在这小小的梦竹居里,与丫鬟同桌而坐,独自看焰火。宋濯的心就揪着的难受。
她穿着一身半旧的青色襦裙,提着不伦不类的柚子灯笼,秋风微凉,卷起她乌黑的长发与裙摆,天上明明灭灭的焰火,倒影在她的明眸里,带着一种凄艳的美。
宋濯忍不住走过去,将她轻轻搂进怀里。
宁卿一怔,在投入他熟悉的怀抱一瞬就知道是他,仰起头便是一笑:“表哥。”
宋濯见她眸光烁烁亮亮,越发疼爱,低头,在她粉唇上轻轻一吻。
宁卿唔一声,笑着躲开,“表哥怎么回来了?”
“宫里太喧闹,就回来了。”
宋濯瞧她一身半旧的衣裙,便皱眉:“给你的新衣赏怎么都不穿?”中秋佳节谁不是盛妆打扮的。
宁卿撇撇小嘴,低声嘟囔:“我穿给谁看呢……白白打扮一翻就为了吃两块月饼?一会又要卸妆,又要摘头饰的,岂不是无事找事。”
宋濯俊脸闪过一抹尴尬,握住她的小手:“穿给表哥看呀,快去换了来。”
宁卿这才不甘不愿地起身,与慧苹初蕊去更衣。宋濯让雨晴和瞳儿把他带出来的点心一一摆在桌上。
雨晴和瞳儿以前是宋濯院里子侍候的,都是有眼色的,一眼就看出这是宫宴里带出来的点心。不禁暗暗诧异,宫里的东西也就那样,有些还比不上宸王府内做的,虽有几件新鲜的,但还不至于让世子特意带出来。
而且还不是让人下去另行包的,看样子是桌上挑出来的。
不一会儿宁卿就出来了,宋濯看着她双眼一亮,满满都是惊艳,这是宁卿第一次盛妆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