鞭痕(1 / 2)

花锦听不懂鞑靼语言,她在和林城中呆了几日,高堰每天早出晚归,小妇人无处说话,她身边,两个婢女没有跟来,这客栈里头,除了自己的房间,连楼她都未曾下去过。

还不如在王府里的日子,好歹她那屋子也大些,她还常在院子里头晃荡。

花锦并不是多闹腾的性子,但这处连打发时间的话本子都没有,高堰并没有禁她的足,花锦将发编成辫子,换了身鞑靼服饰下楼去,高堰留着守护她的侍卫迟疑了瞬,忙又跟上前去。

高堰没诓她,这鞑靼果真跟燕人的习俗不同,花锦见那街上挽手并肩走着的男女,初始还讶异了片刻,不过见多了却也习以为常。

高堰昨儿说:“鞑靼人没什么夫妻守礼之类的思想,男女大防不重,两人若看对眼了裹着毛毯,骑着骏马就在草地里滚遭做成个一夜夫妻。”

花锦是个混不吝的,还扒着高堰问:“那如此说,有了孩儿又算谁的,跟着母亲么?”

高堰瞥了她眼,还未搭话,又听得怀里小妇人道:“怎就喜欢在草地上,那草岂不是会扎得穴儿疼,若是不巧有虫蛇又该如何是好?还有那草原上风大呢……”

要是个寻常的妇人,哪会像她这般,陇西王让她问得无话可说,最后只得把她往床上带。

花锦没问高堰的正事,连何时返回陇西都未提及,不过端看他昨晚的神色,事儿八成有了眉目。

花锦未走远,只在住的客栈附近逛了逛,侍卫远远地在后头跟着。

她无法与当地人沟通,失了兴致准备回去客栈,也不知是不是时运不济,身后忽猛地传来句呵斥。

花锦愣怔在原地,抬头却见着彪悍的高头大马上坐着个鞑靼姑娘,对方穿着蓝绿色袍衣,白色滚边坎肩,面色愠怒嘴里似说些什么。

花锦意识到对方嫌她阻道,她往边侧退了步。

那姑娘却突然挥着手中长鞭朝她甩去,身后侍卫见状忙上前,然而已经来不及,花锦伸手去挡,那鞭子用来驯服烈马浸过盐水,原本白嫩的手背瞬间见了血印。

侍卫待要发作,让花锦拦了拦。

“莫要误了王爷的事。”花锦摇头,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