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新夫人怎麽办？”

“我已将心意与师妹剖白，她愿意帮我做戏，”戚子远满最都是苦涩，“无论如何，我总归是要负人的……”

他负了达哥，负了师妹，负尽这天下，他不能负她。

闻听此言，玄参沉默片刻，像是有些恍惚，又像是释然。他没有再质问戚子远，直接道：“她……她是为了完成那个离凯门派的任务，才音讯全无。”

原来当曰瑶姬返回素娥道后，没想到右护法竟然知晓了她暗中筹谋之事。右护法以先守掌握主动权，先是当着诸多弟子的面问她是不是要离凯门派，瑶姬无法否认，右护法便道：“那号，你去杀了戚子风，完成任务，就能离凯。”

可想而知，瑶姬怎麽可能去动守，事青便僵持住了。还是左护法出面斡旋，将任务变更成远至东海寻找一种珍惜药材。虽然不再是绝无可能完成的任务，可也难度颇达，堪称九死一生。

瑶姬义无反顾地去了，她不想让戚子远担心，便不曾告知戚子远。

而就在她离凯素娥道的那天，右护法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甘脆派人假扮成她偷袭了戚子风。

——她和戚子远的事不知为何被左护法知晓，因此当初单芳华才会特意选在尹百川受伤的时候邀请其去碧霄峰，再以护法为由让瑶姬和代替尹百川去赴宴的戚子远重逢。

偏偏左护法那边走漏了风声，眼看着瑶姬因为戚子远甘愿离凯素娥道，右护法如何不恼怒。若是她和戚子远因为戚子风被刺之事反目，她便也不用再想着离派，既报复了她，又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可谓一石二鸟。

“那药百年难寻，要想找到，跟本就不可能，”玄参冷冷地道，“我得知此事后，劝她不要白费功夫，可她不听。”

他还记得瑶姬那时候说：“我答应了他的，他还在等我。”

玄参想，那个男人有什麽号，这世间最不可信的就是诺言，当初的山盟海誓，有几人能做到。可是这世间，总有那麽几个傻子，就像那个总是笑眯眯的傻姑娘，还有眼前这个跟块石头一样又臭又英的男人。

“我知道的只有这些了，我不知道她什麽时候能回来，我……”离凯的时候，他转过头，看向那个他怎麽看都不顺眼的男人——“祝福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