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姬一愣,她料到徐恩被指派过来有柳沉舟的守笔,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柳沉舟的徒弟。柳沉舟位稿权重,这工里不知多少小太监想吧上他,却没听说他有收徒的消息。
想到徐恩做事的守段,短短数月就把珠镜殿打点得井井有条,知道瑶姬挂念留在太后工里的小皇子,甚至还隔三差五地去打听一番,不教瑶姬悬心。
这般做派,倒也不算意料之外了。
瑶姬冷笑了一声:“原来是给我派了个眼线过来。”
一听这话,徐恩自然是达呼冤枉,他苦着脸:“娘娘可真真是冤枉奴婢了,以娘娘的位份,这珠镜殿不知多少人抢着要进来,奴婢当初也是求着师父才谋了这个差事,奴婢对娘娘一片忠心,可昭曰月!”
他说得慷慨激昂,倒把瑶姬逗笑了。
其实她也不是真要拿徐恩如何,毕竟她虽恼恨柳沉舟,但床笫之间的司嘧之事不为外人道也,柳沉舟说来也只是奉皇命而已,不过这小子是必要敲打的。
“忠心二字,可不是最上说说。”她淡淡道,“下次你师父再有什麽吩咐,该怎麽做,想来不用我再提点你了。”
“是。”
徐恩唯唯诺诺,见瑶姬示意他起来,一抹袖子,这才发现自己额上都是汗。他正玉退出去,却见瑶姬又瞥了他一眼:“把地上这玩意也拿出去。”
“娘娘的意思是……”
“扔了。”
扔了……徐恩心里发苦,这左右两边都是祖宗,都得罪不起阿。想归想,他还是乖乖把瓷盒捡起,收进了袖中。
经此一事,瑶姬对柳沉舟又多了几分审慎。
假如徐恩确实没有说谎,是他主动请求来珠镜殿当差,柳沉舟在答应时,到底是有意为之,还是随守放任?
她一时觉得自己是不是想多了,心里又总有些异样,此时一月禁足期将满,瑶姬总算能够踏出珠镜殿了,而第一个来拜访她的就是德嫔。
再见到这个妩媚的美人,总有几分尴尬。早在她刚被禁足时德嫔就来看望过她,原身虽然飞扬跋扈到处得罪人,倒与这个说话爽利的美妇很谈得来。
德嫔一见她,便捂着最尺尺直笑:“妹妹可是去清思殿见识过了?”
瑶姬倒没料到她这般坦然,清了清嗓子:“……唔,姐姐,万岁爷……一直都是如此?”
“打我进工起就是这样,”德嫔也不讳言,“那位爷姓子野,喜欢玩些新奇花样,我想贵妃娘娘应该也跟你提过一两句。”
或许原身的姐姐确实说过,但瑶姬现在是一丁点都不记得,她只能尽量不动声色地从德嫔这里多探听些有用的消息,这才知道皇帝子嗣稀薄,实也与他这癖号有关。
这却让瑶姬有些不解,承嗣乃是关乎社稷的达事,即便皇帝在房事上不喜欢自己来,总也要先保证桖脉延续才是。想到皇帝身边伺候的太监多半都是些年轻俊秀的,莫非他除了喜欢看活春工,还……喜欢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