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您今日和司小姐见面,打算穿什么衣服啊?”魏烟看着刚睡醒还一脸懵圈的沉白姳,熟练地打开了房间的衣柜,挑选了起来。
“穿个便装吧,”但魏烟的‘好’字还没说出口,沉白姳就又改了主意,“算了,还是穿裙子吧。”
她其实是想穿便装来着,但她又突然想到了自己脖子上的痕迹便装挡不住啊,只能穿个高领的裙子勉强遮着,希望别被人看见。
其实看见也没什么大不了,最多被人说句风流,可是莫名的,沉白姳就是不想让司鹤淑看见。
“小侯爷,司小姐来了。”门外的丫鬟轻轻地敲了敲门,然后说道。
“你让她等下,我马上就好。”沉白姳叹口气,掀开被子下了床,然后开始梳洗。
......
前厅,司鹤淑用手摩挲着手边的茶盏,漂亮的眼睛盯着茶面上浮着的几片舒展开的茶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身形挺拔,月白色的衣衫将他完美的身材显露无疑,他低着头,眉眼温和,嘴角含笑,像是春时阳光下轻拂的微风,带着无尽的柔情和暖意。
沉白姳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他这幅神情,她一直都知道鹤淑长得好看,只不过几年未见,他长得更加好看了,好看的,她略微有些失神。
司鹤淑听到了她的脚步声,把视线从茶盏上收回,对着沉白姳,赋以一笑,叫道:“白姳。”
猝不及防被他这么一抬头,沉白姳有种偷看被抓包的窘迫,她慌慌张张地移开眼,故作镇定地说道:“嗯.....鹤淑,你来啦......”
“我早早便来了。”说话间,司鹤淑已经走到她身边,熟稔地拉起她的手,没有半点六年未见的生分。
突然之间的肢体触碰,让沉白姳有些不适应,但是念着鹤淑可能是太久未见她,激动的缘故,她就忍下了不适感,没有收回手。
“原来,我洗漱了那么久吗,呵呵......”司鹤淑长得比她高一个头,说话时沉白姳要抬头才行,但是这一抬头,她却直直望进了他那双好看而深邃的眸子,眸子里只装着她一人,这点让沉白姳迅速又低下了头。
怎么回事儿,以前她跟鹤淑相处,从来没有这么不自在过,可现在她连看他眼睛都不敢,难不成她真是和他太久没见,所以感情淡了?
按理说也不应该啊,他们两人这六年间的书信就没断过,就算没见面,但她也不至于紧张成这样。
司鹤淑没有看出她的窘迫,很自然地问道:“白姳想去哪里?”
“随便逛逛吧......”沉白姳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她只打算在路上随便走走,“对了,杨慧他们怎么样了?”
“女皇大为震怒,已经将杨慧和那男侍压入天牢了,不日便会处斩。”司鹤淑像是不愿提及那两个人,语气中也带着点冷,不过这点,粗心的沉白姳并没有注意到。
“那杨慧不是国师的独女吗,她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杨易应该不会坐以待毙吧?”
杨慧能有今日的下场,一大半都可以说是杨易宠出来的,这么疼爱的女儿,杨易肯定舍不得,万一杨易动用关系偷偷把杨慧保下来,日后杨慧要是再找她麻烦可怎么办?
“她如今已经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你无需担心。”司鹤淑嘲讽地笑笑,全没有把杨易放在眼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