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山一听是好事儿,心口一松,但还是一头雾水,皇上召见却是不敢怠慢的,赶紧整了整衣冠跟着内侍走了。
暮云回到家之后还是觉得心里异常窝火,她原以为龙氏也就有些小心眼罢了,没想到竟然会做出隐瞒婚约这样的事情来。
晚上,暮云见温廷舟自己一人回来的,还以为温绥回了自己院子,便说:“绥哥儿回自己院子了?出了这样的事情也真是让人恼火。魏家姑娘今儿真让我大开眼界了,实属不是良配,咱们在慢慢给他寻摸好的,你好生劝劝他,让他不要着急。”
温廷舟等妻子说完才沉声回道:“他走了。”
暮云一惊:“走了?去哪了啊?”
温廷舟回道:“出了这样的事情,他留在京中也不过是徒惹笑柄。要是旁的人家咱们还能帮着给出口气,偏偏那人是天子,我们也帮不了他。我让他去了玉门关,那边是战事纷乱之地旁人也没有闲情查探他的过往。若是侥幸,还能挣的一份军功。而且那边还有单渊在,我也放心。”
暮云叹了口气:“看看你身上的伤吧,这军功哪是那么容易挣的?万一他有个三长两短的,我们可怎么对的起他的父母。唉,绥哥儿当真是命苦!父母走的早不说,哥哥懦弱,嫂子又不肯怜惜他,如今年纪轻轻的好容易拼命挣下了那么一点子前程,就这样……这个魏将军也真是的,若是他真舍不得女儿,当初就不要提这门婚事,如今弄成这样,岂不是毁了绥哥儿的一生?”
温绥自打十多岁就来到了她们家,都说长嫂如母,这么些年下来,暮云早就将他当弟弟看待,如今这样,她的心里也是极为难受得很。只是就像温廷舟说的,魏家若是和旁人家结亲她们家至少还有上门理论的底气,可是如今这人她们如今真的是招惹不起。
不过,就算那人是招惹不起的,但是给魏家女儿使点绊子还是不成问题的,暮云在心里默默琢磨着。
“你说那位会不会是膈应我们才这么做的?”暮云思略说。
温廷舟拥着她没回话,答案自然不言而喻。
这事被元初栀知道了后还特意过来安慰了暮云一番:“你别理会这些小人了,这事太后娘娘也知道了,听说这个魏珍珍当日见到圣驾的时候言语就十分不妥。让太后娘娘十分不喜,直言这样轻浮的女子将来就算是进宫也不能位居高位。何况,这回选秀进宫的人里,颇有几个出身高贵的,她肯定是得不了好,你只管放心吧。”
暮云无奈的摇头:“我如今倒不在意她能不能得好了,后宫那个地方吃人简直不吐骨头,她能不能活下来就看她的命了。我只是替我们家绥哥儿不值。对了,选秀的事情是什么时候定下来的?我怎么一点动静也没听到。”
元初栀说道:“明路是还没有过,只是私下里大家都已经有了默契了。听说朝中已经有大臣上奏此事了,只是被咱们圣上给驳了。”
说着,嘴角一勾:“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位的脾性,总要装模作样的推脱几次的,我估摸着年前应该差不多就能定下具体的日子来。唉,不说这个了,说了也心烦。你也不必着急,绥哥儿是男子有什么不能等的。倒是淑华,如今年岁瞧着也大了,咱们肯定的开始给她寻摸好人家了。只是就是不知道玉兰会不会同意我们插手淑华的婚事。”
听了方心素这话,暮云并不担心,毕竟元初栀是淑华的老师为她考虑也是可以的。玉兰肯定不会拒绝的:“不会的,玉兰欢喜都来不及呢!有你给淑华做主,以后她在婆家也要有几分面子,不敢磋磨她的。”
既然说到了淑华,暮云便让人去请了玉兰过来。
“你今儿突然说这个,是不是有什么适合的人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