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你身边这么长时间,可是外界并没有风吹草动,那就说明她还没有来得及将一些消息传递出去,她说兰茱已被她杀了,可一直也不说出下落,我敢断言,兰茱还没有死。既然这样,我们为何不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计就计,把兰茱送到对方那边,而假扮这位秦明儿。”阮绵绵向苏怜玉献计,意在让苏怜玉想法子从秦明儿嘴里套出兰茱的下落。以方忌英对苏怜玉的痴迷,秦明儿对方忌英的衷心,只要苏怜玉向方忌英开口,方忌英就肯定能让秦明儿交待清楚兰茱在哪儿。
“你的意思是……找到兰茱把这幕后的人都拔出来?”苏怜玉望了眼阮绵绵又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秦明儿,这人与兰茱实在是太像了,若不是听到她亲口承认,她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在她身边这么久,竟然一丝未曾怀疑过,想到这,苏怜玉不免一阵后怕。
“正是,我觉得这是绝非如此简单。这后面应该还有操纵的人,方忌英对你一往情深,他肯定不会伤你分毫,而仅凭这样一个婢女如何有能力得到这么罕见而刁钻的毒药?我由此推断,这事,应该没那么简单。”阮绵绵摸着下巴,陷入了深思中,她的直觉告诉自己,这里面似乎还有一股势力掺入,可她就是摸不透它的动机是什么。
她想的太出神,以至于忘记自己的面纱之前摘了下来。
“你——你的——脸——”苏怜玉在看清了阮绵绵的脸后连发出几声惊呼,她看着这张脸上那些皱纹,还有黄斑怎么都不见了,分明就是一张清秀可人的面容,这还是她之前认识的那个逢知楼女当家?
阮绵绵:……
糟了,她怎么忘记了自己这张脸!既然已经被苏怜玉看到了,她也不能再故意隐瞒下去,只能硬着头皮草草的解释道:“在给兰蕊医治脸上的疤痕时,我也对这张脸医治了一番,本来是早就准备治疗脸上的黄斑和病褶的,因为逢知楼的生意所以一直耽误了。这……苏小姐把我安排在这里,这逢知楼也不用经常去了,反而有时间折腾自己这张脸了。”
说完她瞟了一眼苏怜玉的表情,只见她的脸上有着一丝不痛快,估计是没想到,因为她的软禁反而促使自己有时间治疗原本那张老脸了。
苏怜玉一定觉得自己之前那张脸格外顺眼。阮绵绵心里不由暗自揣摩着,脸上倒是十分平静,丝毫没有流露出窃喜之意。
“你……你本就长这样?”
阮绵绵被问的一愣,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见过自己的模样?
“额,是的,我原本便长这样。”当然不是,她原本的容貌可比这张脸好看多了!可是她怎么敢给苏怜玉看呢,阮绵绵觉得自己现在这张脸都快让苏怜玉提不上气了,若是那张绝色的脸露出来,她还有活路吗?指不定把她的那脸皮给扯下来做人皮面具了。
啧啧啧……阮绵绵想到这里,不由地一个冷颤,她一定要再小心些,这女人窝里,嫉深似海,随时她都会小命不保,自古红颜薄命不是没有道理的。
“你……太像了……”苏怜玉两眼目光有些呆滞地盯着阮绵绵的这张脸,嘴里喃喃低语道,虽然看着她,却好像在想着另一个人。
“什么?”
“你到底是哪里人?家里还有何人?”苏怜玉坐起的身子微微地倾向阮绵绵所在的位置,语气有些急切的问道,想是把她错认成了什么人。
阮绵绵被她问的有些懵,她是以孤女的身份到瑞州的,自然不会告诉她家里还有母亲,更不会说出自己是阮府大小姐这事。
“苏小姐,你是不是把我错认成什么人了?我就是一介孤女,你之前不是知道的吗?”
苏怜玉看着她,片刻才回过神道:“不可能,你怎么会是她呢,那不过就是一张画罢了……不可能,那画都在家里几十年了,若是你画上的人,早就该老了……”
阮绵绵被她说的一脸莫名其妙,什么画不画,敢情她是把自己当成她家挂着的一副画里的女人了?这……这也太巧了吧,她现在的这张脸可是鹤真师傅给的,难不成这里还有什么故事?改明儿要问问鹤真师傅,这容貌可不能随便给,千万别因为这张脸又生出什么事端。
“苏小姐,你在说什么?”阮绵绵故意问道,眼神无辜的看着她。
“难怪……苏瑾会对你这么……”她的话没有说下去,就听见房外的门被人踢开的声音。